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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3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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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妹子求的某背景君的番外,与其说番外,不如说是支线剧情?望天,因为没有任何不和谐内容,完全无需跳过(这是什么蹩脚的反讽啊)
下午的庭审很顺利,虽然之前新人副手的疏失造成极大不利,在不眠不休几天几夜重梳了所有证据和资料后,手冢最终抓到新的突破点扭转和稳定了局势。简短向家属知会必要的信息,又花了一点时间和新人副手复盘整个过程(对于新人的经验不足,手冢在态度上包容的同时,向来在要求上愈加严格毫不姑息),从办公室出来已经过了晚上七点,本来想约不二去吃晚饭——这几天手冢吃住都在办公室,不二来过两次,第一次送换洗的衣服,第二次带了放在保温饭盒中的料理,笑吟吟但无比坚定地守着手冢吃完才走,看得几个助手小孩艳羡非常。打开手机手冢才注意到不二老早留下状态已读的短信,工作中扫了一眼,因为不是紧要事项并没有往脑子里去,这回读的分明,虽然不解颜文字的具体意义,但那张象形脸看上去开心俏皮,附带文字说明要去迹部那里。
和迹部忍足几个老友重新混到一路后,明明都已成长为阅历丰富的成年人,但时常腻歪在一起勾当的死党架势更胜当年,手冢心知在过去几年间不二中断了和老友的联络,即使是出于内心的骄傲,无法容忍艰难的窘境落入至亲至交之眼,还是留下无法弥平的心中沟壑。复学的建议是手冢提出的,终于可以有这个条件,与其说想弥补,不如说无法哪怕只是看着他再留下人生的任何遗憾。一开始不二还有点别扭的抗拒,但回到他真正习惯并享乐其中的圈子,少年时代的乖张与畅快便一点一点重新回到那双被岁月洗练得从容和恬静的眼眸,手冢真心感到欣然,也还有点排遣不去的甘涩,毕竟以这样的方式一步一步实证当年的承诺总还是有些别样的沉重。
正在考虑到哪里解决晚餐,收到乾的短信,乾最近约了他几次,说是有朋友的案子需要专业意见,只是手冢一直忙得无法分身。回短信说今晚能抽出空,乾很快传个地址过来。
那是家清净的小店,进门就看见乾坐在窗边,桌上摆了啤酒和小食,手冢坐下先点了份简餐。
乾了然一笑,“刚从庭上下来?先吃点东西,我那个朋友已经在路上,很快就能到。”
老朋友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完全习惯手冢的寡言,乾能自然自得地把话题一直进行下去,说到俱乐部的运作,乾兴致昂然地说,“上次来的那个白石藏之介,小熏一直想和他正式比一场,所以我稍微搞了点调查,这个人中学时期参加过不少正式和非正式的拳击赛,大阪的朋友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一直追问他的近况,据说当年就以技巧老练步法娴熟风格冷静著称,人称‘圣书白石’,只是后来突然从拳击圈销声匿迹……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手冢。”
手冢略停一拍,简单回答,“他是不二的朋友。”
“原来如此。”乾轻叹,因为有着某些共同的恶趣,手冢的朋友中就数乾和不二关系最为莫逆,乾推推眼镜,“说起来,今天这位朋友,和不二也算是同行,经营着几家画廊和一间绘画教室……”视线转向手冢身后,起身招呼,“你来了,幸村。”
“抱歉来晚了。”来人友好地伸出手,“手冢国光?幸会,我是幸村精市。”
乍看上去幸村是个漂亮得有点过分的男人,皮肤白皙,发型精致,五官轮廓柔和而氤氲,甚至带点病气,但抬眼直视时,眼眸中有种英气逼人的犀利神采,让人颇有好感。三人围桌坐下,幸村也不寒暄客套浪费口舌,简单向手冢说明了情况。
受害人是幸村手下的员工,最近几个月每周末都在为一位小有名气的广告导演当绘画模特,数周前例行的模特工作结束后,导演邀请该模特留下参加晚上的派对,就在派对上,导演及其一位友人先后强行与模特发生了关系。模特离开派对后就报了警,事件本身没有过多疑点,但对方以模特之前曾自愿与导演发生一夜情并拍有亲密照片举证该模特是自愿并知情的情况下参加晚上的性爱派对。幸村也找了几个律师,都建议私下调解。
“我不稀罕钱,但我无法容忍有人自以为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我家的孩子,虽然他/她们当中有些人真的很蠢,自以为是幼稚冲动,虚荣心强又缺乏判断和自控,他们不比社会上其他人更好,但也不是更糟,所以我不能听之任之,当然不到最后,我个人也不想采用任何非常手段解决这件事,我想听听手冢君的意见。”讲述的过程中,幸村始终保持着温婉沉静的柔和表情,语调也是宠辱不惊的心平气和,但最后那几句“非常手段”还是透着惊人的压迫气场。
手冢认真听完,才稳稳开口,“我要先说明一件事,对幸村君,也对您手下那位当事人,也许你们有各自的出发点,但我要提醒的是,法律并不等于正义。”
幸村微微挑了眉,倒笑了,“愿闻其详。”
“对于大部分公众,特别当他们处于受损害的弱势地位,而赴诸于法律手段解决时,都倾向于认定法律就是正义,就应该保护弱者。但情况并非如此,法律最多只是追求正义和公允的武器,换句话说,我们用,对方也可以在他的范畴内充分使用。期望公正,唯一能做的只是比对方更懂得更善于使用这项武器,这是博弈,更是战斗,幸村君,容我问一句,你的当事人准备好了吗?”
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欣赏意味,幸村转头向乾笑了,“我明白你向我推荐手冢君的理由了,非常感谢,乾。”视线回到手冢身上,“我很想请教可以从哪里入手?”
“具体需要和当事人深入沟通后再决定,初步我建议不妨考虑恐吓罪名,把重点集中到通过胁迫诱使等手段在非本人意愿情况下与多人发生性关系。”
“我明白了……虽然乾一直在提醒我手冢律师很忙,但还是有个不情之请,”幸村郑重开口,“能请手冢君接下本案的委托么?”
手冢掏出名片,“请当事人和我的助手约时间……不过一定要是本人,我理解幸村你要保护他们的心情,但不管在法庭内还是法庭外,让别人为自己而战没有任何胜算。”
“非常感谢。”幸村仔细收好名片。乾适时招手叫过服务生又为三人各点了一份啤酒。
桌上气氛顿时轻松不少,幸村含笑说,“也许这么说并不合适,但不管结果如何,我个人非常高兴有机会认识手冢君,在某种意义上,那孩子自己也有责任,并非只是普罗大众对所谓搞艺术的人有偏见,我身边的确有很多孩子,以为恣意放诞的生活状态能带来自由澎湃的灵感与激情,也许对少数天才的确如此,但更多人,恐怕只是种因得因,种果得果。”
“天才也好,凡人也罢,每个人有权放弃慎重选择配偶的权利,虽然从价值观上我本人难以苟同任何形式的自我放纵,”手冢缓缓说,“但我会支持他们捍卫自己人生状态的权利。”
幸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突然换了个话题,“对了,手冢君对19世纪到20世纪初美国插图艺术有兴趣么?”
几乎是条件反射,手冢肯定地回答,“完全没有,”他顿了一下,“不过,身边有一位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的人。”
“那就好,”幸村神采飞扬地拿出两张邀请函,放到桌上推过来,“正好有一场小型的展览,其中不乏几幅真正难得一见的精品,有空的话请务必赏光。”
与乾和幸村告别时已经过了十点,手冢并非不胜酒力的人,但连续多日超强度工作,加上高度集中全情投入的注意力在庭审后有所放松,几杯啤酒下肚,就算是手冢也有些头重脚轻的惫态。到楼下时,手冢往上看了一眼,灯是亮着的,回家的脚步自然快了几分。
听到开门的声音,正在桌前摆弄镜头的不二惊喜地抬起头来,“你回来了。”他走向手冢,“喝酒了?好少见。”
“和乾喝了几杯,他介绍了一位朋友,有案子想委托。”手冢回答。
“我去泡茶。”不二看来今晚心情很好,转身进了厨房。
也许归功于职业的敏感眼力,从来对服装什么完全不上心的手冢注意到不二身上的衬衣大了好几个尺码,“衣服……怎么了?”
“哦,这个啊,”不二忍俊不止地笑,“今天在小景那里大大闹了一场,真是一塌糊涂呢。”
原来不仅仅会为了那个人心中沟壑而隐隐抽痛,也会为了他满怀的欣然而暗暗焦虑。手冢在沙发上坐下,“不二?”
“恩?”
“我记得很多年前问过你,我这个人是否十分无趣。”
“我记得我当时就回答你,你就是!”不二笑吟吟回头,“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突然想到,也许这就是你在我生命中的原因。”手冢静静说,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邀请函,“别人送了两张画展的票,一起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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