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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前言:每一章节的篇幅越来越大,战线越拉越长,都第五章了,故事里的日期还停留在那两三日磨磨唧唧,我要挪动我的进度条!他们也该擦出火花了!
我的小伙伴说:总觉得第五章不发生点什么事不行了。
然而墨迹的我,还是没让他们发生了什么......钓鱼,弹琴,打牌,谈情说爱,就是这么简单。
现在脑子里已经构建完毕第六章,目测到了第六章应该就会出现高能了吧orz
感谢阅读,欢迎多提建议www


词条解释:
惠斯特:扑克牌的玩法,桥牌的前身,需要四人对战,对坐的两人为一组。
二十四点:两人玩的扑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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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弄个鱼钩都能划伤手,自己可真是倒霉到家了。】迹部在被忍足搀着下马车的时候,心里这么暗自想到。

管家和待命的家庭医生早已在宅子的台阶下等候,然后扶他到了客厅,给他消毒伤口,包扎。而管家也在鞍前马后地,一会儿关心他们俩是不是渴了,热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妥,打算亲自上楼去请谦也少爷和白石先生下来看看。忍足早知道谦也的心思,又嫌另外两人下来了更打扰了自己,连忙对管家摆手,让她到厨房盯着厨子准备午饭去。直到等医生给迹部包扎完毕,又交代了些注意,告辞退下了以后,这才算是消停了。

迹部看着一拨人忙慌慌的滑稽模样,自己忍不住扑哧笑了。

忍足不知道迹部为何发笑,但看见迹部笑了自己总归是高兴的,因为从这一次再彭贝利相遇以来迹部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就没有笑过,连那种应承人的笑容都没有。忍足不自觉地也跟着轻轻扯动了下嘴角,迹部立马察觉了,连忙收敛了笑容。

【你笑什么。】迹部不去看忍足,并尝试着用被包扎得有些笨拙的手去拿起桌上的茶杯,然而手指被包扎了一层厚纱布,没办法勾起茶杯。

忍足笑得更深,帮迹部把茶杯从桌上端了起来,迹部换了换,用没受伤的那一只手接了过来。

【那你又笑什么。】迹部听见忍足不经意间这么反问道。

【我想也许你该去湖边和他们一起垂钓,陪着你的客人们。】迹部避开了忍足的问题,又挑起另一个话头,单独和忍足待在一起,这让他感觉到不自在。

【但你也是彭贝利的客人呀,迹部。】忍足平淡地陈述着。然而迹部听到这句话后,心里更加不自在了。忍足一定是满脸嘲讽之意来对他说这句话的吧,迹部没有勇气再去看他。所以他并不能看到忍足注视着他的双眼中略有担忧的神色,尽管他是端坐在那儿,看起来和往日一样的严肃、高傲、冷淡。

其实对于这次在彭贝利的偶遇,忍足除了欣喜之余,更多的是担心,唯恐自己招待不周再给迹部留下恶劣的印象。但他似乎并不了解迹部内心的想法,只觉得迹部对他一切淡漠的态度都是之前自己种下的恶果。

迹部没有回应忍足的这句话,反驳也不是,应承也不是,于是两个人只好沉默。还好这时候谦也和白石两人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了,白石让谦也走在自己半个身位之前,谦也手扶着栏杆,侧着身子回过头去正热烈地和白石谈论着什么。两人谈兴正浓,丝毫没有注意到楼下客厅里那两个端着茶杯傻坐的人。

两人的谈话声不大,但很快引起了客厅里的两个人的注意,两人都同时抬起头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人。迹部看着白石和谦也,脑子里很快冒出一个念头:若是白石能与谦也结为伴侣,倒是要比身边坐着的这位要合适得多。

迹部也许已经不记得自己一同长大的好友手冢关于自己提过两个评价:第一洞察力过于强这个问题,之前已经提及至少两次,在此无需重复;其次就是,思维跳跃过快。

然而我们也不能责备迹部会有这方面的念头,毕竟从在彭贝利与忍足相遇开始,迹部到现在都还认为忍足所做的一切殷勤的功夫,大约都是想讨好白石吧,毕竟白石也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白石和谦也直到走到了楼梯底下才注意到了客厅里的两个人,看见二人均一言不发地端着茶杯坐在那里,都被吓了一跳。

【吓我一跳,侑士。你们默不作声地坐在这儿干什么呢?】谦也惊讶地说道。

【迹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白石上前关切地问迹部。他看到迹部在这里,也感觉有些奇怪。钓鱼本来就是迹部的兴趣爱好所在,虽然是在忍足的地盘上,但是有手冢和不二相伴,想来场面也不会太尴尬。但现在迹部却和忍足单独坐在这里,又相互不说话,白石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迹部和忍足之间的故事,所以对于现在的气氛白石只感到诡异。

【手受伤了。】迹部朝两人挥了挥缠了纱布的手,无奈地耸了耸肩。

【老天,怎么伤的?】谦也立马跑到迹部身边,坐在了他身边的矮凳上。

【不小心被鱼钩划伤的。】迹部回答道,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提起另一个话题【你们的钢琴演奏切磋得如何了?】

【迹部,你才是一流的演奏家,光靠我那点糊弄人的功夫已经比不过去了。】白石也在小圆桌旁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可惜你的手受了伤,不然你倒是可以和谦也先生切磋一番。】

在矮凳上的谦也坐不住了,回过身子向白石反驳道【你怎么倒拿我来取乐了,白石先生的演奏技巧绝对是完美的,不过……】

【不过,缺乏情感对吗?】迹部接茬道。

【是。】谦也点了点头,看向迹部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佩。

【白石的指法和技巧当然是完美的,我也承认我比不上,他从小就比我们花更多的时间去琢磨演奏。但实不相瞒,他太过于追求于完美的技巧,而忽略的外界的情感对音乐演奏带来的影响……我想也许哪天白石找到了自己理想的伴侣,便能将感情与技巧融为一体了。】迹部深深地看了一眼白石,白石只是扯了扯嘴角,不作回答。

谦也似乎对迹部的话若有所思,但很快他又对迹部道【然而今天真是可惜了,要是能听到迹部先生的演奏,将是多么难得。】

【现在立马拆了纱布就能弹。】迹部笑道。

【那可不行。】谦也以为迹部讲真,连忙摆手拒绝【伤口更严重了如何是好。】

【迹部,以前从未听起你说过你会弹钢琴。】坐在一旁听三人说话的忍足侑士却突然发话了。

【可是你也从未问过啊。】几乎是下意识的,迹部脱口而出。

两人的对话让白石和谦也都笑了起来,两个人自然俏皮的对话让他们觉得之前看到的尴尬对坐的两个人似乎都是假象而已。白石和谦也的笑让两人都不好意思了起来,迹部用喝茶的动作掩饰了脸上若有若无的绯红,而忍足则是更加板起了脸。
【好了好了,钢琴的问题讨论到此为止,不如我们四人来打惠斯特吧。】谦也看到自家兄长扳起了脸,连忙在旁边解围道。

虽然话不是人人都会说,可是作为社交场合的青年才俊,牌确是人人都会打的。四个年轻人很快在牌桌边坐了下来。

为了再避免尴尬,白石主动提出跟迹部搭档,两人很快在东西向两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谦也虽然心里很想和白石搭档,可是多多少少看出了自己兄长与迹部之间的那些复杂情绪,便欣然地在忍足对面坐了下来。

牌虽然是人人都会打,却不是人人都有用心去打。谦也和白石相邻而坐,谦也总忍不住和白石聊起些别的话题:比如社交季节的趣闻啦、海边的度假啦、打猎的季节啦……所以正当谦也问道白石要不要在秋天里来彭贝利打猎的时候,白石出了一张牌立即把谦也的牌局压得死死的。

【秋天的时候来打猎,这听起来是个很棒的主意,我将会非常荣幸再次造访彭贝利。】出完牌后,白石满脸笑容地对谦也道。

【哎呀,真糟糕,我怎么没发现我自己还有一张方块六!】谦也懊恼地说道,然而从牌中抬起头的谦也却看见坐在对面的忍足正黑着一张脸看着他。

【你专心点儿。】忍足沉着声说道。

其实忍足也没什么资格来指责谦也,他也比谦也好不到哪儿去,都为身旁的人所分心,早已丧失了平时里出牌的水准。只不过谦也是明着,他是暗着。反倒是迹部和白石心里没什么包袱,也无分心之事,便一路出牌,最后赢下了这一局。

【哎,不行,侑士你干嘛老黑着脸看我,这样我根本赢不了。】谦也把牌往牌桌上一丢,双手撑着额头抱怨道。

【那你想和谁一组?】白石笑问道,便把牌聚拢到跟前,开始叠摞了起来。

这下子谦也倒是被问得不好意思说了【唔……】他犹豫着。

如果自己跟迹部换位子,这是他所期待的,但是这个要求似乎会唐突了迹部;如果和白石换位子,自己和迹部都没什么损失,不过这样一来,乐趣还是少了很多。

谦也还没回答白石的话,只听见忍足便对白石说道【白石,我看我们两换个位子吧。】

白石欣然同意,爽快地和忍足交换了座位。然而结果并没有因此改变什么,谦也依然热烈地跟白石讨论着各种话题,倒是忍足和迹部,虽然看似埋头只专注着自己的牌,但是却出奇的配合默契,所以这一局最后还是由忍足和迹部拿下了,到最后连两人都惊异于相互间的默契,却又不好意思的看到别处,无法对视。

谦也连输了两局,直嚷嚷不玩了不玩了;迹部不想再和忍足对坐下去,摆摆手说牌看得眼花,也要休息一下;白石看着两个打退堂鼓的人,只好耸了耸肩,对忍足道【忍足,不如我们来玩二十四点吧。】

【非常乐意。】忍足也很乐意给自己找点事做,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要总是集中在迹部的身上。

迹部走到了一边,端了茶杯倚在了壁炉边站着看他们玩,而谦也则是留在牌桌上,专心看两人对战,又忍不住跟白石说些有的没的。白石是跟他交谈愉快,然后忍足却开始嫌弃起了自家兄弟太闹。

两人对战了两局以后,也快到了午饭的时间,这时在湖边忙活了半个上午的三个人也回到了宅子,大家都从牌桌上站起身来迎接他们。

翔太走在最前面,看到谦也立马拉住他跟他说自己今天颇为丰盛的战绩;而手冢和不二两人几乎是贴着肩膀走近客厅的。接近正午的日头很大,即使从湖边走回宅子的路很多树荫可遮蔽烈日,两人脸上还是冒了些汗珠。

不二从口袋里掏出了方巾递给了手冢【手冢,擦擦脸上的汗。】

而手冢也很自然的接了过来用了,又对不二说道【还说我,你看你的脸。】说完也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手绢。

【谢了。】不二笑着接过,也拭了拭脸颊上的汗。

迹部看看他两的互动,又看了看在一旁又聊了起来的白石和谦也。他突然觉得现下替两位挚友考虑他们的婚事,倒要比处理自己的情感重要得多也容易得多,他琢磨着今晚回到兰顿自己应该和他们好好谈谈。

这时候管家过来告知大家午饭已经准备好,可以前往饭厅就餐了。

忍足作为一家之主自然是要走在最前头的,但是在客人里面挑选伴侣和他一起步入饭厅却让他头痛不已。迹部肯定是他心中的不二人选,但是又怕他心中仍有芥蒂。然而看看剩下的五个人:翔太肯定是不行的了,他不是客人;白石和手冢又分别和谦也还有不二两两站在一起。如此情况,忍足只能硬着头皮,走到迹部身边,向他伸出了手臂:

【迹部,请赏光。】忍足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冷静。

迹部假装没去看到剩下几个人脸上丝毫不掩饰的,甚至连手冢也流露除了些许的,那种看热闹的兴奋神色,左手搭上了忍足的手臂,回应道【有劳了。】

用餐过程自然是主宾尽欢,饭后忍足又留他们用了咖啡,一直到傍晚快要来临,三为客人才坐上了回程的马车,走之前忍足兄弟和不二一再表示希望他们能在兰顿多留一些时日,一直到夏季社交季节的结束再离开,而三人也表示会尽快商量后写信回复。

就这样,三个至亲致密的年轻人,各怀着不一样的,兴奋但又有点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彭贝利。

5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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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自己的生日,前来更一发!
依旧希望看文的小伙伴们都来按个抓印让我知道你们在看!
最后谢谢大家收看并敬请期待下一章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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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3# Victoire

遲來的生日快樂!!!!!祝你天天開心快樂!!
不二總受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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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前言:恭喜迹部大爷成为全世界第一亮闪闪大灯泡【鼓掌!】已经越来越OOC了大家随意吧。
and这里私设是忍足和不二的双亲都过世了orz
这一章虽然还是没能发生点什么,但是好歹交代了曾经发生了点什么,剩下的自然就会顺其自然的发生点什么了orz
也就是说这一章会有很多重要线索【并不

地名注释:
拉特湖:位于西南湖区的一片湖,距离兰顿十五英里,旁边有石头小镇圣马丁。
斯蒂文顿教区:白石手冢迹部家同属的教区,也就是他们三个的老巢。
尼德斐庄园:白石位于斯蒂文顿的家。
昂菲尔德庄园:迹部的姨母家,去年秋天到冬天迹部曾在那里居住。
罗辛斯大厦:忍足的外祖家,和昂菲尔德庄园相邻。

速度注释:
马车在那个年代大约一小时能跑七英里就是酱紫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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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回到兰顿旅店,三位年轻人对于一日的活动都略感疲倦,简单用过晚饭就各自散去。直到迹部洗漱完,拿着烛台要就寝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要细问白石和谦也是怎么一回事。

次日早晨迹部和往常一样很早就起来了,他和手冢一起用了简单的早餐,两人快要吃完的时候女仆进来说不二先生来了。

迹部下意识的想到忍足会像上次一样跟着来,刚要开口问不二先生是不是一个人来的,女仆就补充道不二先生是一个人来的。

手冢让女仆把不二请到客厅,女仆向两位行了个屈膝礼就出去了。迹部还在慢条斯理地喝着最后一口咖啡,手冢早已经顾不得礼仪把咖啡快速喝完,正拿着餐巾擦嘴了。

【我先过去了。】手冢站起身开始穿上外套。

迹部点点头,手冢立马就出去了,迹部放下咖啡杯,冲着手冢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在旅店的走廊里跑步确实有失礼仪,手冢只能用自己最快的步子赶到了客厅。女仆给他打开客厅的门的时候,他看到不二没有在扶手椅上坐下,他拄着手杖立在有蕾丝窗帘的窗边,另一只手上拿着自己的圆筒礼帽。

等迹部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餐桌来到客厅的时候,手冢和不二都站在窗边,迹部刚推开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的谈话声。

【今天忍足先生知道你来这儿了吗?】手冢严肃的声音。

【唔.......我出来的时候他们也许才刚起床吧。】不二低着头说道。

【那你不是乘着马车来的?】

【对。】不二的声音更小了【我是自己骑马来的。】

【这样他们会担心的。】

【我有让马夫给忍足他们传口信。】

【我先去给忍足先生写一封信。】

【手冢你答应和我同去啦?】不二惊喜道。

两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迹部已经进了客厅,迹部决定提醒一下两人自己的存在。

【早上好不二,你们这是要去哪儿?】迹部装着刚才自己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语气轻松的问。

【噢你好迹部,我的朋友,我们今天要去拉特湖。】不二对迹部说道。

【拉特湖?今天天气可不是很好啊。】迹部看了看窗外,灰蒙一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下起雨来了,而且拉特湖离这儿可有十五英里呀!】

【就是因为昨晚才下过雨,今日没有太阳,拉特湖上会烟雾缭绕,就像仙境一般。中午我们可以到圣马丁镇上吃山羊奶酪和火腿,在喝上一杯今年新出窖的梅子酒。】不二如数家珍一般,把早已计划在脑中的事情一件一件说了出来,之后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向迹部道【迹部,不嫌弃的话,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迹部可不想夹在这一对即将坠入爱河的两人中间,连忙推脱说今日天气不好并不想出门。如此不二才不提此事,又和迹部闲聊了起来。

手冢在两人的闲聊中完成了写给彭贝利那边的信,交给女仆让信差一会送去,又让女仆去告诉马房准上马车备好马车。

【诶,我真希望我们可以骑马去,手冢。】

【不行,我们都不认识路,而且天气不好,还是乘马车去。】

迹部送两人出门,又嘱咐道【路上当心啊。】

【我们会在天黑之前赶回来的。】手冢让迹部不必担心。

迹部在窗台上看着两人上了马车,不二上马车时冲他挥了挥手,迹部也笑着挥手回应,等到马车离去,这才算完。

看着手冢和不二这边已经慢慢走上正轨,迹部心情大好,便开始琢磨起了白石的婚事,没有了之前要让白石和忍足侑士结为伴侣的想法之后,迹部把重点放到了忍足谦也的身上。通过昨日的相处,迹部明显感觉到了忍足谦也对白石的好感,对他也格外的殷勤;而白石呢,表面上看起来是很热情对谦也特别重视的样子,但其实白石对谁都可以这么热情。如此一来迹部倒是摸不准自己这位朋友的想法了,他现在特别想搞清楚白石对谦也只是表面应付还是真的重视。

白石的房门依然还是关着毫无动静,迹部想到白石还没去城里上学以前,他就经常跑到尼德斐去,白石先生和白石太太都是比较随性的人,对于白石爱睡懒觉一事也并没有多在意。白石太太会告诉迹部,悄悄地到白石的卧室里去,突然间把他的窗帘拉开,这样就能把他弄醒。

于是现在的迹部又轻手轻脚的往白石的卧室摸了过去,他打开房门,果然厚实的遮光窗帘将卧室处于一片黑暗之中。迹部站在原地两秒让眼睛适应屋子里的黑暗,然后往窗户边悄悄地走去。

唰的一声窗帘被迹部拉开,可惜今天天气阴沉,并没有刺眼的阳光能射进来,白石依旧安稳地睡在床上。

迹部气馁地叉腰站在白石的床边,真叫人没办法,他索性侧坐在白石的床边,拿手推了推他。

【喂,起床啦。】迹部锲而不舍地推着白石。

白石揉揉眼睛【几点了】接着又打了个哈欠。

【准-备-吃-晚-饭-啦!】迹部冲着白石的耳朵喊。

【啊,我睡了那么久。】白石慢慢地撑起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

【和你开玩笑的,现在是早上。】

【那干嘛叫我起来那么早。手冢呢?】

【手冢跟不二出去了。】

【跟不二出去了?这么早?今天天气可不好啊。】白石往窗外望了望。

迹部拉了拉床头的铃,女仆进来了,迹部吩咐人把白石的早餐送进来。

【去楼下吃就好了,你要让我在这儿吃早餐吗?】白石还半靠在床头。

【我一会有事跟你说。】迹部答道。

【那好吧,手冢和不二上哪儿去了?】

【嗯到圣马丁小镇那边儿去了,说是要去看拉特湖。】

【诶哟,这天气。】

【说是阴雨天,湖上烟波格外好看。】

【啧啧,没想到有一日手冢也有追求浪漫的时候。】白石笑道。

【那是自然,那得看跟谁,要是跟着我们俩,手冢早就驳回这个提议了!】

【没错儿!哈哈哈哈......】

两人笑作一团,女仆敲门把早餐推了进来,给白石用小桌在床上摆好后就出去了。

【诶迹部,你说还有多久手冢和不二才会订婚。】白石开始吃他的煎蛋。

【这个嘛,我也说不准。不过我希望是很快了,他们俩本来就彼此了解,又曾经在沙托鲁做过一段时间邻居。而且我觉得手冢先生和夫人应该会赞成这门亲事。】

【我昨日听谦也说,不二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他是长子,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他父母过世以后是他的叔父和婶母在管理他的家产,说是要等到明年春天不二才到继承的年龄。不管怎么说不二也是体面人家的孩子,手冢先生应该没道理反对这门亲事。】

【谦也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可见是真喜欢你。】

【怎么,你嫉妒?】白石冲着迹部乐了,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诶,那你就没有爱慕忍足谦也?】迹部没理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白石咖啡喝到一半,听到迹部这么问,直接把咖啡噎在了喉咙里,好不容易才咽下去,又止不住的咳嗽,迹部看他样子滑稽,只能憋住笑好心地轻拍着白石的背给他顺过气。

【你到底让不让我好好吃饭。】白石拿着餐巾擦嘴。

【不让,我今天就是要来跟你说这个的。】

【这么着急我的婚事,那不如你跟我结婚好了。】

【不好。】

【为什么?】

【你话太多。】

【你喜欢话不多的呀,嗯我看看......】白石装模作样的单手支起了下巴,做思考状【手冢是不行了,他跟不二十有八九能成,你别去破坏人家。那这样的话......】白石玩味的看了看迹部【那忍足侑士也不错呀。】

迹部脸上有淡淡的绯红,只不过他自己还觉察不到【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别拿我开玩笑。】迹部本来是兴致勃勃的来问白石对谦也的感觉,现在倒像是被白石反将了一军。

【迹部,我记得去年秋天你在昂菲尔德住的时候,你是那时和忍足认识的是吧?】

【是的。】

【我倒是想问你了,迹部。你那时候给我写了两次信,一次说你骑马的时候误闯了罗辛斯狩猎的森林,被忍足赶了出来;第二次是说在正式见面的时候他当众取笑了你,所以你说你对你的这位邻居印象很糟糕,你姨母却说跟罗辛斯的关系却不能断了,你还抱怨了第二天晚上要到罗辛斯去吃饭......】

【的确,那天我骑着马在毛榉里散步,不知不觉就从林子里走到了罗辛斯大厦的地盘上,那儿可比彭贝利还要大,你知道忍足的外祖父就是梅桓公爵。那天他和那些表兄弟们在林子里打猎,我从林子里骑着马窜出来的时候,他的一个亲戚差点将我当成了猎物。等我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就立马大声呵斥了我,也不问我从哪儿来,是谁,就请我立马离开那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还不算完的,后来我跟着姨母到罗辛斯拜访,正好遇上了忍足和他们家打猎的那些人,所有人都立即认出我了,而忍足却当着众人的面对我说‘看样子你今天可算找对正确的路来罗辛斯了’,我能不讨厌这个人么。】

【可是,这些天来我们接触到的忍足侑士并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傲慢无礼呀,这让我很困惑,迹部。自从和忍足一家打交道以来的这些天,这些与你描述的巨大差别,让我感到不安,或是,他们另有所图。】

【不是的!】迹部立即反驳道【忍足他并不是另有所图.....】

【那又是什么,你告诉我,你和忍足发生了什么吗?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有时甚至会情不自禁地向你投去爱慕的眼神,但是他又非常怕你,对着你总是小心翼翼的,这是为什么?】

迹部不知对白石从何说起,白石向他说了那些他隐约注意到,却又没办法确认的事实,这让迹部感觉愈发窘迫,但既然白石已经问道了这个份上,迹部觉得自己也没办法在隐瞒了。他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将步子停在了四柱床的床尾,背对着白石坐下。

【我也不知道在昂菲尔德的时候我做了什么让他这样瞧得起我,从秋天的狩猎季开始,他一直在罗辛斯呆到了圣诞节。罗辛斯距离昂菲尔德不过一英里的路,我姨母和忍足的舅妈梅桓太太关系很好,两人常来常往,连带着我们不仅在社交场合总是碰面,平时也隔三差五的要陪着姨母他们喝茶打牌,可是忍足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意思,一直都是那副傲慢的鬼样子,不愿与人多说话,连三浦小姐主动跟他搭话他也不给面子。哦对了,我还没跟你说过她,那段时间梅桓太太的侄女三浦小姐也住在罗辛斯,听他们的意思的确是想要撮合忍足和三浦小姐的婚事。快要到圣诞节的时候,我母亲写信来让我回家,那天我在藏书室里给母亲写信,家里没有其他人在了,姨母他们到罗辛斯打牌去了,忍足却突然到昂菲尔德来了。他在藏书室里陪我呆了一个小时直到我把信写完,整个过程他没有一丝动静,好像是在读一本诗集,却没有听见翻书的声音。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他却突然向我求婚了,跟我说希望我能成为他的伴侣。】

【然后呢?】白石又突然拍了拍脑门,兀自摇头【然后当然是你把他拒绝了,否则你现在也不会和我坐在这里了。】

【老实说吧,即便忍足侑士和我拥有众多共同的喜好:骑马啦,打猎啦,钓鱼啦,读诗啦;当然我承认在这些方面他的确有品位,不过我却不愿意与他多谈论这些,他的语气就让我感觉像是只有他说的才是对的。再加上糟糕的第一印象,白石你说,即使他再富有,我如何能接受这样一个我并不喜欢的人成为我的伴侣和他共度余生。】迹部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他似乎对于我拒绝他感到非常的惊讶,并有羞辱了他的感觉,他向我要原因,我便就他的种种行径一一列出;还有让我感到生气的是,他不可能不知道家里人都期盼着他与三浦小姐的婚事,他却没有明确的拒绝这件事。】

【那之后呢?】

【之后我就不知道了,在我离开昂菲尔德的前一天,他在我平时散步的小路上逮到了我,塞给我了一封信。】

【说了什么?】

【为他的唐突道歉,以及解释了他对与三浦小姐的婚事丝毫不知情,并已经向梅桓太太表明他不愿与三浦小姐结婚。就这些。】

【好了迹部,我想我能知道个大概了,那么你现在对他的感觉如何?】

【我持保留意见。】



6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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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4# olovelesso


    谢谢妹纸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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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六一节,正好更新第六章,没人祝我六一节快乐吗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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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实实更新第七章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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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彭贝利7

天气阴沉了一天,到了傍晚的时候雨又开始下起来了,天一下子黑了下去,女仆进房间来给迹部点上了蜡烛,告诉他晚饭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去餐厅。迹部起身到窗口望了望楼下,丝毫没有马车经过的影子,心里有那么一瞬间感到不安,他吐了口气,打算去叫白石下楼用餐。

【手冢还没回来吗?】当两人挺着背脊,端坐在餐桌前认真地对付着那块羊排的时候,白石随口问道。

【早上出门的时候说是天黑前会回来。】迹部皱了皱眉头,今晚的羊排过了火候,有点硬,迹部一用力,银制的刀叉划过描花瓷盘,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迹部把自己心里担忧的情绪传染给了白石,但好歹白石还是比较冷静,他把自己盘子里分切好的羊排摊给迹部,再从他盘子里拿过那些迹部对付不了的。

【今天天黑得早,马车走得慢也是正常。】白石的口吻平淡地说道,很快他又把话题转移向了湖区的社交季节。两人就这个问题讨论了一会,迹部顺便就忍足谦也的事调侃了白石几句,白石不以为意。

【相信我吧白石,我的眼光准没错。】迹部又给自己补充了一句。

【随你怎么想好了,我还不认为我需要和忍足家的人刻意攀亲。】

【那是谁没见到忍足谦也之前还一个劲的跟彭贝利的人说,忍足谦也如何如何,久闻大名之类的话。】

【我不否认他优秀,况且多恭维几句没什么损失。】

【那你不喜欢他?】这个问题迹部很早就想问了,原本上午在白石房里就想问他这个事,谁知道反倒被白石反将一军,净光讲了自己和忍足侑士之间那些事。

【老天,迹部,我和他才认识几天?如果你要跟我举一见钟情的例子,我看你和那位兄长倒比较合适。】

【那倒不如说是两相生厌。】迹部自己却笑了起来,到了晚餐结束迹部还是没得到白石的正面回答。

待两人用完晚餐,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在屋子里都能清晰地听到雨滴的声音。两人在客厅里玩了一小时的牌,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这下子连白石都坐不住了。

【差个人去问问彭贝利好了,说不定手冢先送不二回去,雨太大了回不来呢。】迹部提议道。

白石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彭贝利,他吩咐了马房备好了马,这种天气再找车夫驾驶的公共马车是不可能的了,白石只能选择自己骑马去。

在白石走后迹部是坐立不安,快到了睡觉的时间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换上寝衣,放下窗帘,靠在床头读书,然后睡觉。相反,迹部现在穿戴齐整,干坐在扶手椅上,他没有强迫自己通过阅读什么东西来让自己冷静,只是在烛光下对着未燃起火苗的空壁炉发呆,脑子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这样坐着有多久,传来一阵拍门声,迹部回过神来去开门,外面依旧是倾盆大雨,是酒店的看门人,他持着烛台,烛火却不明亮,后面跟着一个人,披着防雨的斗篷,迹部看不清。

【彭贝利的忍足先生,先生。】看门人对迹部说道。

迹部先是愣了两秒,眼睛不由得睁大了,看门人侧了个身子让忍足走到迹部面前,他才意识到要把门打开让人进来。忍足递了小费给看门人,便随手把门从身后关上了。很显然,忍足的到来让迹部大吃一惊,白石已经跑到彭贝利去了,他这时候过来干什么?

即使忍足穿着防水的斗篷,还是身上的衣服还是湿透了,在客厅的毯子上一串串水珠弄湿了地毯。迹部这才意识到忍足应该也是骑马来的,指着盥洗室,整个人还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来,语气不稳,对忍足说道【盥洗室在那边,我给你找干的衣服。】说完便到房间里去了。

忍足收拾妥当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看到迹部一个人坐在厅里,才发现原来只有他一个人。

【迹部,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白石呢?】忍足问道。

刚刚忍足在换衣服的时候迹部就纳闷,为何白石到彭贝利去了,忍足还要跑来兰顿,现在看来是两方根本都不知道,而在路上错过了。

【白石到彭贝利去了,你不知道吗?】迹部觉得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我从彭贝利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看来我和他错过了。】忍足顿了顿,他选择在迹部身边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他看着迹部的侧脸,语气更加严肃【可是,如果我早知道白石要到彭贝利,那就更要来一趟兰顿了。】

【这又是为何?】迹部不解。

【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忍足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的目光在摇晃的烛火中相碰。

很快迹部就躲开这个视线,转了头看别处。但不得不说,在忍足到了旅店后,他确实感觉不似之前白石离开后独处的那段时间一样烦躁了。

【不二和手冢也并没有回到彭贝利。】忍足也看向了别处,没有在把视线凝滞在迹部身上【从圣马丁回来的路会先路过兰顿的镇上,才会到彭贝利,这就是为什么我到这儿来的原因。你跟白石不熟悉这一带的路,所以才会猜他们俩先去彭贝利。不过也好,白石去陪着谦也和翔太我会更加安心。】他又道【但愿手冢和不二别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故,现在的状况,要派人出去找,至少也得等到天亮了。】忍足站起身走到窗前,往窗外望了望,除了疯狂拍打着窗户的雨滴,再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把窗帘合上,又说【这个雨不知道天亮前会不会停,就算停不下来,天亮后我也会立刻派人往圣马丁的方向找他们的,你放心。】他走到迹部身边,想要拍拍他的肩膀给予安慰,手却最后没有落下去【你现在应该去睡觉了,不二这个人旅行经历颇多,他会有办法找到躲雨的地方的。】

迹部站了起身,却感觉到忍足的气息离自己太近,不由得往后退了些【你睡我屋里吧,我去白石的房间睡。】

他的手腕却突然被抓住了【别去白石的房间睡。】迹部听见那个人语气急切地,又从未有过的慌张。

正在往后退打算往白石房间走的迹部瞬时间被忍足禁锢住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挣开忍足的手,他盯着忍足,目光里带着询问的意味。

迹部的的手腕又被慢慢松开,【我去再问问还有没有房间。】说完忍足离开了房间。忍足很清楚,单身的两个年轻人待在一起过夜,并不合规矩,然而即使旅店里再无客房,忍足也不希望迹部睡在别人的房间,他宁愿自己在客厅里守着一夜。

迹部回到自己房里,躺在床上没有办法入睡,直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然而忍足却被告知旅店里已经全部住满,没有空余的客房,最后回到客厅,在椅子上坐了一晚。

迹部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暴风雨已经停息,伴随着的是雨后云雾全部播散开来早晨刺眼的阳光。迹部睡前没有去把窗帘拉上,这时候阳光已经直直的射入屋子内。迹部披上晨衣,走到窗台前站了会。一架马车驶入了旅店的院子内,迹部立马就认出来了。

那是他们的马车!

迹部飞快的冲到客厅【忍足!忍足!】,客厅里居然空无一人,盥洗室呢,也没有。

迹部顾不得那么多,晨衣也没有换,立马飞奔到了楼下,他站定在旅店门前的时候,马车正好在也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正如他所料,手冢和不二从马车上下来了,两人都安然无事。

【你们总算回来了。】迹部已经恨不得冲上去拥抱他的两位朋友。

【雨一停我们就立马赶路回来了。】手冢看到迹部还穿着晨衣,又道【我们到屋子里去吧。】

看门人看见他们回来,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天气真好不是吗,先生们。】

【真是雨过天晴。】不二笑着回答。

【后半夜的时候风雨已经慢慢消停了,天还没完全亮,彭贝利的忍足先生就吩咐我给他开门,他自己骑着马回到彭贝利去了,真奇怪,不是吗?】看门人絮絮叨叨的说着。

【忍足跑来了这里?】不二问迹部,可想而知也是为了自己和手冢的事。三人边说边往客房走去。

【嗯,昨天晚饭以后来的。】迹部回答。

【白石呢?还在睡着吗?】手冢又问。

【不,他到彭贝利去了。】

7完。

这个第七章怎么烂尾的感觉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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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啦!
不二總受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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