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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原创】【友情隐TF完结】游园（越前龙马的儿童节）
游园
——越前龙马的儿童节
“我才不是小孩子！”
越前龙马对着电话怒吼，电话线那头的桃城武立刻伸长手臂，用另一只手堵堵耳朵，嗡嗡直叫。
“我又没说你是小孩子！”
“那为什么前、前辈们要给我过什么儿童节啊！”
越前难得地结巴了一下，小脸窘迫地飞红。
“据说是不二前辈提议的，要顺便欢迎你加入正选行列，就选在这一天了啊，我只是负责传话的哟！”
“部长同意了？”
越前有些像倒了毛的小猫。刚刚穿上正选队服还没多久，对前辈们印象最深的就是手冢部长那张教导主任般严肃刻板的脸了。
“哈，这就是越前你不知道了~不二前辈提出的事情，基本上部长是从来不会反对的！英二前辈很开心的样子，大石前辈也很赞同！隆桑不知道被谁塞了把球拍，Burning着要为你做特制儿童节粽子柏饼寿司宴，真是羡慕哪，羡慕哟~”
“Momo前辈和海堂前辈也达成统一意见了？”越前郁闷地撇嘴。卡鲁宾“喵呜”一声跳过来，被他顺手抱进了怀里。
“嘛……”桃城的声音突然心虚了不少，“你要知道当不二前辈用那种半睁开眼睛的微笑看着你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敢拒绝的……”
越前一句“Madamadadane”在舌尖绕了几绕，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其实也没什么的，不过是过个儿童节罢了……这样想着，越前把自己扔到床上。内心隐隐有些排斥的，该是不知如何与这些还并不熟稔的前辈们相处吧。从记事起和同龄人的相处方式便是网球。练习，比赛，练习，比赛，练习，比赛……虽然不怎么想承认，但越前还是和家里老头相处的比较多。
算了，反正假日也要做网球练习的，挑战前辈的机会也不会太多的。于是五月五日星期日，越前套上惯常穿的那件白底红袖T恤黑色短裤，把帽子压低再压低，背上网球袋出了门。家门口的八位前辈早已等的呵欠连连，见越前出来，齐齐地把半个呵欠硬是咽了回去。
“前辈好——”拖长音，越前拉拉帽檐。
“啊！小不点你怎么还带球拍的啊！！！”菊丸率先跳了起来，指着越前肩膀上的球袋大叫。他穿了鲜艳的红色格子配搭深蓝七分牛仔裤，活泼的酒红色发一翘一翘。
“唉——？儿童节不就是打球吗？”越前仰头，金色大眼迷惑地闪一闪。
想想自家的色老头，在美国也说过什么“青少年，今天儿童节多陪你玩几局，要不要老爸我放放水啊——”之类的欠扁的话。
静默。只有乾不知从休闲连帽短外套和灰色修身长裤的哪个地方摸出个本子开始刷刷地写啊写。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呢，”不二单手支撑着下巴，微笑中带出些沉思的意味，“越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日本儿童节经历呢……”
唇边展开的弧度更深，声音甜美起来：“不请我们进去吗？”
“虽说应该让越前你穿戴上武士装好好地玩一下男孩节玩偶比较彻底……”
拉开越前房内的衣柜，不二挑剔的目光从最上层一直扫到最底层。
“HoiHoi小不点~”菊丸把一套八成新的玩偶安置妥当，“怎么样？这还是我十岁前每年都玩的呢~”
我今年已经十二岁了……越前无声地嘟囔着。
“……不过按计划，还是穿的休闲一点比较好……”不二继续温柔地笑，“越前除了运动系列几乎没有其他的衣服了呢……”
“放在这里了！”桃城在墙上挂好玩具弓箭和武士刀，“呼——这两样东西真是每一个燃烧务实之魂的日本男孩的梦想哪，梦想哟~”
我更喜欢新球拍套装……越前继续无声。
“Ma na，将就一下了……”不二拎出两件衣服，“英二，Momo，交给你们了~”
些微诧异地目送不二笑得一脸事不关己云淡风轻得挥手出门，越前一回头就见两位前辈一人抓着一件衣服如举着青醋般狰狞地邪笑着凑过来。
“不，啊、我自己来——啊啊啊啊！！！”
年轻真好~不二象征性地叹一声，向菜菜子礼貌的微笑致意。穿过和式客厅步入院中，手冢大石等人已经立好旗杆，鲤鱼旗在初夏带着草木清香与阳光晒过柏油马路略略炙烤的宜人味道的风中骄傲地扬起饱满的身躯。
“像鲤鱼一样有活力……吗？”仰头慨叹，不二噙着怀念的幸福弧度，“想起小时候的裕太了呐~”
“不二，”大石拍去手上的灰尘迎过来，“虽然周末大家一起出来放松一下无可厚非。但叫全体正选来给越前过儿童节的理由我还是——”
“Ma，大石想太多会老的很快的哦~”
“Soso，只要玩得开心就好了Nia~”菊丸从房间里跳出来附议，“当当当当~小不点登场！”
被桃城从后面推出来的越前不习惯地抬手却没有帽子可以压，别扭地撇撇嘴：“Madamadadane。”
水蓝的横纹T恤和白色的五分裤，很清爽。不二满意的点头：
“这才像可爱的后辈嘛，和裕太一样可爱~那么——”
手冢郑重地颔首：
“不要大意地走吧！”
“目标——游乐园！！！”
被菊丸一边这样嚷着一边塞上公车，越前第无数次后悔没有捎帽子出来，只能一个劲把头往脖子里缩。直到已经站在游乐园正门口，还一直想着要不要溜回去打球算了。
游乐园→人很多的地方。周末的游乐园→人非常多的地方。五月五日星期日地游乐园→除了人基本看不到其他的地方。
捏捏手中不二前辈不知从哪里弄来的VIP通票，越前小心地回头：
“前辈——”
“啊~啊，快进去啦越前，”桃城不由分说地推他向检票口排队，“站在这里很挡路哪，很挡路哟！”
“的确如此，”乾推推眼镜接话，“并且初步估计门口女性游客滞留率将上升4%左右。”
九人或静或动，儒雅活泼沉稳灵秀，随便一站便自然而然成了道风景。
“Momo前辈……”越前挣扎不成，娇小的个头瞬间淹没在长龙中。他很不习惯拥挤，从小到大都没有去过太热闹的场合，就算是看网球比赛现场也尽量拣后排的票买。要在这种地方玩一天……实在不明白那些兴奋地又叫又跳的小孩子们是怎么想的。（你也才十二岁而已……）
手冢在队伍最后也在皱眉；大石只顾得上揪着额前的两撮毛随时提醒菊丸不要太激动；海堂没有戴头巾，揪着桃城领子又不知为了什么在争吵；河村一脸有些不知所措的憨厚正常相；乾又在刷刷记录什么；只有不二，依然一径地微笑。
总之是怪异的一天……越前抬头却只能看见前面游客的背，叹气。
真人扮演的卡通玩偶憨态可掬，敷满金粉的会走路的铜像也难辨真假。菊丸拖了大石叫不二帮忙拍照，想想又抓了越前一同过去。巨大的维尼熊用毛茸茸的手臂把越前轻轻搂在圆圆的肚子上，贴在脸上的毛皮柔软温暖，不自觉的就笑得开心。
这些前辈中除了一开始就打了交道的桃城和自来熟的菊丸，越前都不是很亲近。却见一开始还记得照顾主角小不点的菊丸很快就玩得疯了，跳起来扯着大石的手臂就冲到过山车那里去排队。桃城海堂吵得正欢。留下越前一人站在一边，与每个人都保持了不尴不尬的距离。
“一起去吗越前？”不二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圈，扬声唤道，“过山车？”
唉？没有心理准备的越前望向这个温和却有些难以琢磨的前辈，不知该回应什么。其他人也望过去。
“大家一起。”不二笑眯眯地补充，“这么多人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吧？啊，还是说越前你和Tezuka一样有恐——”
“走吧。”率先向过山车走去，手冢脚步有些僵硬与隐忍。
“看，部长都同意了~”不二极其自然地向越前伸出手，半长袖下细长的手臂在阳光里显得白皙而柔软，“走吧，一起。”
从过山车上下来脸色煞白的大石主动提出买零食以逃脱陪菊丸坐第八遍的任务，步伐踉跄着完全没有平常副部长的样子，而就在这种状况下还细心地询问了低年级三个学弟喜好的口味，同级的几人自是了解的相当透彻了。音乐喷泉扬起五彩缤纷地水柱，灵动地舞蹈着洒下一片清凉的水雾，不知被谁推了一把靠过去地乾赶忙四处找地方偷偷擦眼镜，真正的一片白茫茫倒使他可爱了几分。休息后从微型动物园穿过，桃城居然没有取笑尝试逗引小白兔却失败地把它们全体吓跑的海堂。只是耸耸肩说“这家伙就是和长相不相符地喜欢小动物”，语气笃定。手冢连续拒绝了跳伞塔海盗船和大金刚，冰着张脸不肯吐露原因，最后还是被三年六班国宝花组拉进了摩天轮。
玩过了激流勇进就到了鬼屋，九个人分成三组轮流进入。越前莫名地被乾安排与海堂和河村一组，在一片漆黑中互相拉着手小心地摸索。越前感觉自己右手边刚刚几乎是被桃城踹进来的海堂前辈手心全是冷汗，不停地嘶嘶吐着气。猛然从半空中弹出一个惨白的头颅令三人都措手不及地大叫一声，从越前右手传来海堂止不住地抖颤，倒还强作镇定地试图挡住越前保护他。左手边的河村显然要可靠得多，无论是胆量还是体格，握住越前的胳膊几乎要当球拍Burning起来，却在下一个鲜血淋漓的鬼魂蹒跚出现时彻底熄火直接晕血地软了下去，两个前辈统统out越前简直哭笑不得。
午餐是河村带来的“特制儿童节粽子柏糕寿司宴”，大家围坐一圈，除了对手冢和不二手中的食物敬而远之外抢夺成一团。食物美味可口不过玩了半天都有些口渴，乾翻包的动作被直接叫停。出乎意料的是分饮料的竟然是手冢，提前买好的果汁汽水一人一罐，递到越前眼前的竟然是葡萄味芬达，再看不二手里的苹果汁大石正在喝的梨汁海堂打开的纯果肉果汁，原来部长的细心也是不动声色的。
旋转木马是不刺激肠胃的保留项目，越前见不二耐心地动员了手冢N久最后还是回来牵自己进去，一脸促狭地告诉他直到现在手冢同学还认为旋转木马这种设施是为了体会离心力进而方便孩子们从小学好物理而造的。稍远一点乾用精确DATA成功套圈赢下一只酷似卡鲁宾的长绒玩具，推推眼镜放在了一边。大石意外地竟是抓娃娃的好手，而手冢唯一主动有兴趣玩的项目便是射击，全神贯注举枪瞄准的动作帅到令人屏息。
4D电影院里繁花开遍，蜜蜂在耳边嘤咛总让越前禁不住抬手去挥开。出来时暮色渐至，远处浩荡开来绚丽花车合着异国的乐曲，正是欢乐大游行。瞬间欢腾起来的人群潮水般涌过去，茫然地被挤失了方向的越前被体温如夜风般清凉的手即使抓住，顺着望过去正是不二。
“不知为什么，虽然是这么热闹的场合，感觉自己所处的角落却是宁静而惬意的呐。”温糯的嗓音柔柔散落，不二技巧地带着越前避开拥挤的人群到稍微松散却也能把游行队伍看得很清楚的地方，“原先常和裕太来的，小小的喜欢喧闹又怕挤真的很可爱呐~”
他抬手很轻松地指点：“瞧英二和大石在最前面，Momo在那边，估计正护着小孩子什么的……海堂和Tezuka在往外走，你看他们那身不由己的样子，呵呵~隆桑和乾已经过来了，一会儿大家肯定都会过来这边汇合的。”
松开手倚上身后旋转木马的围栏，不二随意的扯了扯休闲衬衫上的装饰领带：“虽然我也是喜静的人，但被这种氛围感染，总会很开心呐。英二Momo他们不用说，别看Tezuka那个样子，也只是嘴上不说出来而已。就这么——”张开手臂拢一个圆，“大家在一起，很开心。”
“越前呢？今天感觉如何，越前？”
越前仰头看不二，夜风把他宽松的白衬衫撑起来，飘逸的下摆一扬一扬。天边爆开缤纷的烟火，映入眼底有暖暖的温度在荡漾，又如广场的白鸽在胸口振翅，柔软地满满当当。
“很——开心。”
越前低下头，有些别扭，嘴角却不自觉地扯开一朵只属于孩子的笑容：
“很开心。大家——一起。”
貌似尾声：
“结果到最后，还是不知道为什么Fujiko突然叫大家来给小不点过儿童节的Nia~”
送越前回家的路上，菊丸突然想起什么，揉着越前墨绿的倔强发丝问。越前不满地使劲挣开，转身钻到乾和海堂身边。
“嗯，为什么呢？”不二含笑，手指点上嘴唇一副思考的样子，“大概就是觉得，越前和小时候的Tezuka很像吧……”
向右前上方瞟一眼手冢的表情，不二的语调更加开心：“所以就觉得，总要带他出来玩一玩，只有网球岂不是很无趣——对于青学来说，一个冰山面瘫就足够了呐~”
七个人同时喷出半声笑，一起捂嘴。毫不意外地，手冢额角开满青筋。
“Ma，还好其实越前就是很可爱的小学弟不是吗？比起——”
“——不二，明天到学校先跑20圈！！”
……
抱着手里的喜马拉雅猫玩偶，越前把脸上的笑意和突然涌上的莫名情愫一起埋进柔软而温暖的长绒里。
……我，不会忘记的。
绝对不会……大家，一起。
真正结局：
下了电车便只剩不二和手冢两人还有一段距离同路了。
“不二，”手冢慢下一步，不二顺势跟上并排而行，“刚才你没说实话。”
“呐，”不二微笑，脚下轻巧地踩自己的影子，“Tezuka不觉得越前和国一的自己很像吗？球技出众，那么一点也掩饰不住的耀眼光芒，并且虽然那时不表现出来，其实骨子里一样拽的吧？”
“……”
“这样的一种人，本就应在一开始便仔细保护培养的。”
“……”
“如果不是……”
“不二。”
“Tezuka，”不二站住，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顺着柔和的脸庞曲线流下来掩住表情，“有时真是希望，为了——为了青学，如果，我是你的前辈就好了。”
即使当时自己并不在场，也不难想象那最重要的左手被前辈打伤的痛与绝望。
以我的能力，绝对不会容忍你在初露锋芒便被妒忌扼去翅膀。
所以，看到这样一个孩子，同样优秀同样倔强，寄托梦想的并不只有Tezuka你一个人，怎么忍心看他也因为不擅长交往而……
“不二，我说过，我不喜欢空想。”
夜色中，手冢的声音低沉坚定，如水滴叩击大理石般隐隐回响。
“但我很庆幸，为了——青学，你们都在这里。”
一种可以安心的信赖，就算我伤重离队，相信有你，有你们，也足以承载梦想。
END or Nev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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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9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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