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TF】[NPOT之怨念——38话相关衍生]一绪に行こうか

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前辈在忙碌着咱们日思夜想的纪念本,于是小啰啰我在此发小白口水装13文毫无压力感XDDD

这就是一堆怨念的碎碎念哦,情节神马的不要期待XDD
不过其实叫做《不二周助的心灵独白》才对嘛,完全衬不上友人相送的那个文艺题目>///<


一绪に行こうか



少年回去寝室冲澡,却发现房门只是虚掩,下意识地他握紧手中唯一的武器——那副在刚刚被他摔落漆的网球拍。
他刚刚结束了一场让他身心俱疲的比赛,颜色炽烈的球衣还因为汗水而紧紧黏在他身上,后背残留着泥渍。对此他并不在乎。这一身红白黑相间的球衣他始终不太会珍惜——它太过鲜艳了。他也知道就肤色的配合而言他没有权利公开抱怨——尤其是在立海大附中的那位外援Jackal面前,但是这位其实被U-17训练营的队服衬托得更加翩翩的少年还是无法适应。他只喜欢那一种款式的运动服,青白相间,像是天空的颜色,那种最高最远的初秋的天空的颜色,清澈。透亮,充盈着各种梦想,似乎只要跳得用力一些,就可以乘风飞翔。


他是不是一个有梦想的人呢?
少年对此并不清楚。到了樱花再开的季节他会升入高中,可他还是一个只有15岁的学生。“梦想”对于所有这个年级的孩子来说都太过单纯而遥远。就像那天空,总是以为伸手就可以触碰,真的要去捉,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但他也不是一个泯然众人的普通学生,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他小有名气。“天才”——中学生的网球界这样称呼他。而他也衬得起这个名号,他的确打得不错,基础扎实、招式飘逸,从小学时拿起网球拍开始,就很出色。

只可惜少年不是一个执着的人,他没有把全部心思都用来打球,他总是分神于各色的事物,摄影、读书、种仙人掌。幸运的是他的每一次分神都能得到“好”结果,所以不曾有人说他玩物丧志。国二的暑假他给自己的仙人掌写了情书,普通的作文似乎太没有挑战,于是他选择了论文体,他只是觉得好玩,用未知挑战自己的极限之类,但是那篇文章被他姐姐学校的教授拿走大加赞赏实在他所始料未及的。他却也不曾为之亢奋。教授希望能再指导他一下用于发表,他笑着摇头回绝。这样出于不纯粹目的行为对他所喜爱的仙人掌是一种亵渎。“亵渎是一个太过严厉的词了。”少年那样表达他想法的时候,他的姐姐捧着茶杯对着这个固执的弟弟那太过中二的言论不认同地皱眉。他当时并没发觉任何不妥,只是挥挥手把脚踩进网球鞋——白色的带着浅蓝的装饰条:“走啦,裕太!”于是另一个孩子,正在赌气一般吞着蛋糕的小孩子在身上抹着手指向门厅跑:“不许你放水!”他们的母亲一边烤着苹果派一边盯着三个孩子笑得一脸纵容。
裕太是少年的弟弟,小时因为身体不够强壮被父亲丢去打球,少年那时也还是小孩子,他只是好奇地在看着——彼时他因为不够勇敢被送去学空手道。空手道的近身肉搏他还是不擅长,可是陪着弟弟练习网球却酣畅而舒服。他就那样半自学地打起了网球,然后越来越好,超过弟弟、弟弟的同学,最后,超过县里所有的小学生。他的弟弟对此很不服气又自然而然地佩服着大哥,当这种敬佩变成试图超越却又超越不过的自我愤恨之后,少年的弟弟决定离开哥哥身边寻求自己的天空,这是对哥哥的一种伤害,却毋庸置疑是于自身的解脱。

其实也有这样的一个人让少年时常感到无力。
那是他的队友,国一的时候,那家伙带着伤和他打了一场输得让他生气。于是夕阳里,他揪着那人的领口头一次打破入学以来的乖巧形象瞪着眼睛对那人乱吼。然后他第一他第二,无论在网球部的排名还是在学年成绩榜单上的排名都一直这样,一前一后,在对于排名相邻近有着各种梦幻幻想的校园里,这样的距离羡煞众人。他们都是男孩子,以两种不同的方式帅气着:一个冷俊、一个温文,一个笃定、一个飘逸,一个让人感到安全,一个令人温暖。“哪怕有一次,也想考一个第二名,在那两个名字的中间啊!”青学——他们所在学校——的女孩子不止一个不止一次这样感慨。
“在那两人中间”,几乎是潜移默化中,他们的名字就被排到了一起,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手冢和不二”,同学、老师、家长都这般念着,“看人家手冢和不二”——老师一直这样教导学生们要学玩两不误;“看人家手冢和不二”——家长一直拿着成绩单这样数落孩子;“手冢和不二……”——球队的前辈、同期和后辈视一直这两个人为超越的目标;“手冢君和不二君”女孩子们扎堆在一起讨论对这两人的痴迷……我们一直在讲的这个少年叫做不二,那个时时让他无力的队友即是手冢。不二这个名字永远跟在手冢这个名字的后面,就像是他的弟弟永远不会被叫做“裕太”而是“不二弟”一样。说者不觉得任何不妥,听者却总是过分敏感。

为什么,要一直跟在那个名字的后面呢?
少年曾经这样不服气地想。他是个天才,人人都这样说,那么一个天才认真起来的力量一定非常强大,但是他试过的,认真起来,却依然超不过那个人,只能这样一前一后差不过半步地被叫做“手冢和不二”。
如果不喜欢,那就离开好了。
裕太转学去圣鲁道夫的事实告诉他其实一条路走不通还有另外的一条,于是他思量着也走出所谓的阴影,去立海大附中试一试。到底没有走成。那里也有两个名字总被并列提起的人——幸村和真田、真田和幸村,连名字都正好契合——真田幸村。
真是让人嫉妒啊!他不自觉地就这样想了,来不及制止。
嫉妒谁呢?又嫉妒什么呢?少年隐隐约约地明了了些什么。
他其实并没有讨厌什么,“手冢和不二”,这样的称呼甚至让他感到心安,感到舒畅。如果有一天,他的名字和那个人的名字分开,他大概会花很长时间适应吧。一直困扰他的前后排序问题,不过是因为逞强好胜的人的本质以及,一种惶恐:他一直在看着他、跟着他,而那个人,无论是自己想要还是客观需要,他都不得不看着那人,看他的背影、看他的轮廓、看他的步伐;而那个人,只有愿意回头的时候,他的眼里才能映照出他来。
这种退逃只是一种惴惴,希冀被与众不同地对待。
这样的想法在少年脑中闪现的第一秒,少年被自己惊呆了。怎么可以变成这样??
于是他更想走了。

“请留下。”
还是在天台上,他弟弟办理转学手续的那天他也被那人带到这里,告诉他难过的时候不必刻意坚强,而这一次,是那人面露受伤的神情。
“请留下。”
那本来就寡言的人又一次重复。仿佛不打算问他为何要走,只是希望他无论如何都留下来。
“我也偶尔会想要任性一下啊。”
少年靠着天台的铁网,对着那人笑得丝毫没有任何障碍,于是他看见对面那本来就表情严肃的人,更蹙紧了眉心。
“这里的什么让你心生反感?”
那人固执地问着他。他却只能沉默以对。天蓝得正好,蝉鸣距离他们很远,静美到过分风景里,天蓝的队服下摆一阵阵起伏,他不想忤逆自己的心情说“让我反感的就是你”——虽然本质上没什么大错误但这个表述实在是和他所想相差太远。于是少年只是不停地玩着手里的小球眼望着远方,那绿色在强光下格外地晃眼睛,更晃人的是他脸色志在必得的微笑神情。
“作为队长,我有义务挽留你;而作为手冢国光,我支持你的一切选择;但同时,也是作为手冢国光,我……我没有你在这里,不行。”
那个叫做手冢的少年用他一贯的笃定语气这样说,面色上却浮显出尴尬。
这样的表现看在少年眼里,他心中的不安消散,却又被另一种紧张所取代。
他看着高高的云,绵柔的,却飘忽不定;轻飘飘,有什么游丝一样的线索他看不见抓不牢放不开。

他看着手冢那张薄薄的唇张张合合,少年得意又哀伤地想这恐怕是第一次,他听那个人讲了那么多话。
“如果没有你注视着,我便失去了大半快速前进的动力。”
“如果看不见你的笑,我就不会没有压力应战。”
“虽然这样的理由很自私。”
“但是,我真的……”
那人极薄的脸皮到底致使他难以说出最后的解释。
顶楼的风不小,撩动他们的衣角起起落落,合身而简单的衣衫里,男孩子们总显得格外干净而挺拔。
少年想起一枚古旧的梗——“风太大我没听见。”他于是笑了出来——为了脑中毫不相干的笑话,也为了此刻终于舒缓一口气的心情。
“嗯?”少年那时打定了主意要让这个一直遮挡着他的视野而他本人也的确时时找寻的背影的主人难堪,但他旋即又扭过头去表示不需要那条被省略的讯息。

少年真的不是一个固执的孩子,那些隐藏在表相之下的秘密他希望知道,却不想要说破,更不愿被坦诚告知:自己发现是惊喜,而由别人陈述则会产生困扰。他别开头向一边,手心却感到熟悉的温热,隔着薄薄的硬茧。

“真是过分啊,那时那样挽留,现在却说走就走。”
毕业的时候,还是在天台上,少年这样抱怨,丝毫没有任何一丝认真的语气。那时全国大赛在他们血液里的温度还有残余,所有人都狂妄地以为只要跳得够高就可以逆风飞翔。少年的好友,那位手冢君也摩拳擦掌地想要去到世界的舞台中央。
“德国,好远的呢。”
少年还是那样倚靠着栏杆,把玩着手里的网球。他把球高高抛起,又接回手里。他看似百无聊赖地玩着,心里却还是极不踏实的。那样遥远的地方,那样广阔的世界,他根本就追随不上那样的速度吧!“世界”,这样的挑战太过刺激了,少年偶尔会玩棋牌游戏,但他绝对不是赌徒,尤其,不是一个拿自己人生当赌注的赌徒。应该就到此结束了吧,少年想。一年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两个男孩子,总归是要好聚好散的。他这样想着,眼睛却莫名地酸胀起来。
然后他手里的小球被人取走了,重新放回的一颗是那种练习用球,一端拴着皮筋,于是无论向哪个方向抛,总终都会回到少年手里。
“真是过分啊,不亲自说出来,却这样做,如果猜不出就只能证明我是个白痴,而非你是个胆小鬼。”
少年把网球狠狠地砸去远远的地面,一抬手又握回掌心:“我不会等你的哦。”他这样补充了一句。

“不用等我。”
那惯于沉默的家伙终于开了金口。
少年一惊,皮筋脱手,亮绿的小球顺着铁网的边缘逃进了碧空中,坠落下去。
“和我一起,可以吗?”
少年笑了,他轻轻靠在那单薄却有力的肩上:“但是我志不在网球呐。”
那孩子没再逼迫少年什么——他们一起去了U-17的训练营。

U-17是高中生的天下,他们与其说是来受训不如说是来受虐。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以及弱肉强食的场地安排,让这群孩子们彻底知道了什么叫做残酷。与生俱来的争强好斗的血液再次燃烧出斗志,所有人都想去更前面的场地、再前面一点,那似乎并不代表着个人怎样,更多时候,是初中生和高中生之间的较量。唯有少年还是那般淡淡的,不展示什么实力却也不落后,让所有明眼人都又爱又恨。
少年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那人郑重其事宣布还是要去德国的时候,他会提出那样一个请求——“再比一场。”
他们之间真正的较量屈指可数,一共只有两次而已。对立的感觉让少年又兴奋又恐慌,能让他全身心投入一场而不去考虑什么耍人之类,只有那一个人能做到;可是被苦逼得从步步为营到负隅顽抗多少让他有种被看透的绝望。让人看不透所所有人自然而存在的自我防护,只有全然放松才可以接纳另一人来分享,对于此,少年并没有准备好。
可是他就是想要在打一场,当做一场祭奠当作一个句点。
少年本来是这样想的,但是真的挥起球拍,他浑身都开始因为兴奋而战栗,他感到自己在沸腾——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一切的一切都叫嚣着不要停。那句志不在网球根本就是气话吧,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对于网球,他早就深陷进去难以自拔了;同样让他难以自拔的还有球网对面的那位挚友,少年一直在给自己制造随时抽身的空间却在此刻明白他和那人一样早就把自己交付去了对方的掌心。
没有任何意外地,少年输了,输得必然又带着不甘。

“明明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还追不上你的脚步?”
体力和心力都透支了的少年躺倒在地,这样的角度看天,诡异地有着倾斜的错觉,天蓝的令他窒息,可风却格外清爽。阳光耀眼,刺得他想要流泪。
那人走近了,没有管他丢在一旁的球拍,只是临着他也躺下去。
“去世界,一起吧。”
还是这句话,仿佛早就洞悉了这样一战对那少年的影响。

“讨厌啊,无论走到哪里,都总是领先我一步。”
那人笃定而轻快地离开之后,少年不甘心地这样自语,嘴角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是很讨厌啊,连看清自己的心都比本人早一步。


少年握紧球拍举在身前,推开门,却没有看见满地狼籍。
床边,有人坐在那里静静看着门口。
“手冢??”少年有些意外。
而更意外的是手冢递过来的金黄色球拍——拍柄底端的字母被换成了“T”。
“偷球拍?”少年一时摸不清状况。
“我所拥有的,只有这一个名字。”所以我把它交给你,让你每一天都握在手心里,提醒你我在那里,等你前来。
少年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刚才那种被激发起全身斗志的兴奋,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却又不敢相信。少年从一开始,就给这段羁绊附加了期限,他以为只要长大只要分开一切就会自然而然地减淡。所谓天长地久不过是童话故事里的结尾——还得是公主和王子。
“残念,如果是名字的话,‘F’也可能是裕太。”少年试图开些玩笑来回避感性。已经在球场上输了,如果此刻再不够洒脱,就真的是太没有面子了。
“所以把你的另一个球拍给我。”
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球拍就被人拿走了,而后手中被塞进一支白色的。“F”——那个拍柄的底端贴着这样的字母,已经被汗浸透,而且显得旧了些。
“我没有钱买戒指,买了你也不会带。所以,就用球拍来互换吧。”每一次挥拍都想起我,就在你身边。也让我可以以为,我一直都在,你也一直都在。

“真是过分啊,你到底有多在乎……”
少年看着窗外,似乎只是一夜之间那树就被西海岸的风吹黄,金黄、杏黄、艳黄……满眼的绚丽色彩,没有悲凉却满是希望。
“难以自拔。”那人平稳地宣布答案。
少年很感动,却没有再哭——因为那个男孩子已经替他流了眼泪。
去往世界,少年以前就知道现在更知道他那个决定有多么艰难有多么孤注一掷又有多么充满各种打算。
“我随后就到。”少年笑着靠进那男孩儿的怀里。



题外话:而其后,偷跑出U-17营地找师傅改换球拍拉力线的时候,两个孩子终于第N次明白:浪漫,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好在,每一次他们都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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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联想:手冢要去德国的理由
1. 同性爱合法
2. 政客都公然出柜明星更是无人指责
3. 越前不擅长红土,短时间内可以隔离他和不二
4. 众情敌都在日本,小熊爬墙风险减小
5. 异国他乡,有助于小熊难以离开他
6. 离法国近,随时可以去找岳父积极表现
7. 距离各个艺术之都很近,不二不打网球也可以离他很近
8. 有性玩具村(喂,这个明显不合年龄||)
9. 离不二出生的北欧很近,随时勾起童年回忆有助于培养感情。

10. 其实,部长,你不觉得你和不二那种型,在欧洲的gay圈里会很吃香么……危险更大诶!!!


谁要是留言只针对最后这十条无良联想,就让部长向你们丢茄子哦,反正他最近对茄子怨念大着呢~XDD(喂!)

奸笑,但看坛子主题,部长除了对茄子怨念外还得加个胡萝卜吧XD
草菇都快晒焉掉了  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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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 流水


    北欧出生?这是哪里的信息嘞???
爱,是恒久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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