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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TF/OA/植物全员友情】阴谋现场 (一发完结)1029快乐
【TF/隐OA/植物组友情向】阴谋现场
(这个系列的副标题是 人人都是戏精……)
(一周前……)
“想让我去帮Atobe?”Fuji浅色短发上压顶黑色棒球帽,身处满看台金发碧眼的欧美人中,多少显得纤瘦,他一边挑眉笑问Yukimura,一边有模有样地挥舞手臂助威,还不忘用戏谑的眼神观察前面几排穿着同样主队球衣的男女。
那甜蜜一对打得火热,男的殷勤过份地帮女伴扶着望远镜,并不算娇小的女伴整个揽在怀里。
“都搞定了,”Fuji微笑,“指纹、虹膜、DNA,明明有那么多种方法,这家伙演情圣扮不腻。”
Yukimura眼神专注在比赛,“至少Shiraishi兢兢业业干活,这次我实在走不开,Fuji你最近也闲够了,跑一趟吧……怎么说,Atobe也是老相识了。”
“老旧识?面子大到一个电话,既不清楚要做什么,连价格都没谈。”Fuji并不走心地随口埋怨,“我严重怀疑你们其实是老相好了?”
“能有我们之间好?”Yukimura由衷为主队打出的精彩配合拍了几下巴掌,“能让Atobe开口求人,本身就值得期待,而且,他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越不跟他谈价,越是能拿到个好价钱。”
“这倒是真的,”Fuji对比赛没多少兴趣,但很享受和主队球迷一起狂欢,跳起来和整片看台人一起发出响亮的呼哨,然后目光闪亮地转头,“有件事我憋了好几年了,冰帝的老家伙究竟是不是他亲爹。”
“不是,”Yukimura语气平淡和他一起八卦,“老家伙估计很早就知道,还是像养太子一样捧着惯着骄纵着养大,事情爆出来前,那位大少爷连衣服都没自己穿过。”
“那他妈妈和那个男的同谋给老家伙下毒那事……”Fuji字斟句酌问,却在瞥到Yukimura眼神时秒懂,“老家伙也狠,就算痛恨少妻红杏出墙,隐忍不发几年就为往死里栽赃,何苦还要费这么大工夫养废小的?”
Yukimura轻蔑一笑,“不过心思龌龊恶毒而已,谁料到最后倒养出个魔王来,从云端直接跌到泥沟里的小少爷,一身用不上的高雅才艺,却没有基本生活常识技能,偏偏长了那样一张脸,什么魑魅魍魉都跟闻到血的鲨群一样围过来。”
“换了其他人也就如老东西所想的废了,谁想到少爷狠起来不是人呢。”Fuji一本正经感叹,“话说这几年老家伙丑闻缠身每每投资失败,估计也没几年好活了吧。”
“只怕大少爷气还没出够。”
Fuji眼睛一转,“Atobe那么能,却要找我们帮忙,要么是他不便出手,要么就是连他都解决不了,不管是哪个,听起来都不轻松啊。”
“我来说服Shiraishi做完手上这笔就去跟你汇合。”Yukimura利落接招,“这次你为主,他配合。”
“眨眼就把我们都卖了,如此尽心,你们真不是老相好?”Fuji坏笑。
大屏幕kiss cam就在此时捕捉到他们,粉色桃心正中聚焦Yukimura和坐在另一边的金发美女,Fuji看热闹不嫌事大猛烈鼓掌,Yukimura大方握握美女的手,却在镜头移开前快速回身抓住Fuji,转开他帽檐挡住万目睽睽视线,作势直接亲下去。
“说了绝对没有我们之间好,”满场观众疯狂喝彩声里,Yukimura几乎贴着Fuji的嘴唇说,“倒是最近夜观星相,Fuji要小心情劫缠身哦。”
(三天前……)
“你早就知道的是不是?”
Shiraishi刚黑掉安全锁拉着行李进屋,就听到Fuji压抑不住怒气的质问,好奇探头,视频里Yukimura正在大洋彼岸某条路上迎风开车,颇有几分惬意,相比之下屋里冷了一张脸的Fuji有些反常,就跟没看见Shiraishi招呼都懒得打,气势逼人继续和Yukimura吵。
“你早知道Atobe要对付谁,而且你也清楚如果我知道那个万年冰山扑克脸在这里,我才懒得淌这浑水,你竟然骗我,骗你十几年的老搭档。”
“你又不是Shiraishi,我骗你做什么,”Yukimura的口气温和又坚决——完全不顾一旁准备吃瓜看戏的某人一脸夸大的抗议,“Atobe来电时你就在旁边,我们总共说了几句话?Fuji,你就是心烦意乱迁怒于我,的确,当年他抓到过你,很丢脸,很不爽,但已经十年前了,你早就不是刚出道的孩子了。”
“那个你们连名字都不提的人,肯定也早就不是当年的他了。”Shiraishi摸出个苹果,啃得有滋有味,响亮评论。
Yukimura对着镜头眼神分明两个字,“闭嘴。”
Fuji焦躁得有些异常,“我不想见他。”
Yukimura默然一小会,“Fuji,你有事瞒着我……你们后来是不是有过来往?一定是的!你竟然瞒着我,瞒你十几年的搭档。”
“你又不是Shiraishi,我瞒你做什么!”Fuji没好气往扶手椅上一缩。
“你们掐架,我老中枪。”Shiraishi笑得倒爽朗,“不就是失手吃过亏,没什么大不了的,出来混谁没有黑历史?Fuji你要这么介意,哥哥陪你一起把场子找回来?”
视频里Yukimura冷笑一声,“看他那样子,分明就是后来找过人家斗法,吃了大亏,别是自己都被吃了才好。”
Fuji竟然没有回嘴。
Yukimura猛一脚踩下刹车,在这头都能听到背景里轮胎剧烈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音,“让我说中了?见鬼,让我想想……”Yukimura揉揉眉心,“Fuji敢口口声声没有隐瞒,那就不是背着我们去招惹,是什么委托里撞上了,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呵呵。”
Fuji干脆大大方方站到屏幕前甩下上衣,伸手在后腰那里一抹,去掉一层轻薄而有效的伪装后,靠近脊椎的位置有个小小刺青,一只表情娇憨的熊。
“调查药物试验那次,是不是,Fuji你负责潜进监狱……那个叫什么什么太郎的狱医助手!”Yukimura笑得异常明媚却更让人心底发毛,“真没想到啊,那个唯唯诺诺、不修边幅的邋遢宅男,会是什么时候都一脸英明神武的Tezuka,我竟然今天才知道……最后行动的时候,Fuji你 的确表现得比以往更大胆,因为有他暗中相助,你就放开手脚是不是?你们什么时候商量好的?”
Fuji重新套上衣服,“我去医务室偷安全柜备用钥匙,特地找那个菜鸟当班时间,因为我观察了一轮,觉得只有那家伙看来和实验无关,只是他们找来在外头做样子出苦力的,而且看起来又是最窝囊不显眼的一个,我以想做个纹身为理由去撩拨他,本来这也是医疗室为里头大佬提供的福利之一,想着随便色诱一下趁那家伙不备弄昏片刻趁机下手,开头一切顺利我正准备动手……”
Fuji咬着嘴唇,没说下去。
Yukimura表情微妙,“你们做了?”
“这是重点吗?”Fuji没好气,“至少问问他在那里做什么之类的吧?”
“那才不是重点,”Shiraishi一脸灿烂过分的坏笑,“反正从结果看他的目的跟我们不冲突…倒是你们在医疗室就干上了?经典场景之一啊。是不是你几乎失联那次!我记得你一直没出现,我怕你出事还找了个烂的要死的理由申请再连一次班。”
“因为那混蛋还要帮我弄这个纹身!”
“你呆那么长时间,不搞个纹身岂不当场露陷。”Yukimura抢白他,“Fuji以前色诱手法用的那么欢快,后来变得很抵触,还真是得到教训了……其实Tezuka本尊Fuji也真不吃亏,非要扮成那种免看尊容的嘴脸,情趣也太重口。”
“我们用的后背位,”Fuji咬牙切齿说,“你们不就是想知道这个吗?我看走眼,我认栽。我已经觉得不对头了,外表那么委顿不堪的男人,隔着几层衣物都能摸出那胸肌、腹肌绝对不是一般人,但我当时根本没想到会是卧底探员,更不可能想到他,我以为我找错方向险些错过医疗室真的隐藏大BOSS,当时那种情况只能继续演个色胆上头的小鬼,毕竟真是胸无城府的小混混,撞到这种极品男人还退缩才是可疑,我都做好心理建设豁出去吃点亏,毕竟什么时候好下手大家都懂,但我的确走眼了,脑子进水了!那混蛋演的天衣无缝,我都强按着帮他口硬了,他还装的像个没开过荤的大龄雏,我心一横想着试探不出来,强行动手就算暴露也没法子,结果刚一动就被整个扭转手脸朝下摁到枕头里,真的很丢脸,更丢脸的是,那混蛋贴过来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用的本音,当时我差点气疯了。”
“他说了什么?”Shiraishi好奇问。
“你能停在这里,我还算欣慰,这种手法并不像我们认为的那样有效及可控。本来我有个建议,不过只能稍后讨论了。”Fuji干巴巴复述。其实还有一句,某人说,“抱歉Fuji,我等会可能做过头。”
Shiraishi简直要鼓掌,“我欣赏这家伙,我真的很欣赏这家伙!这家伙竟然是那边的太可惜了,冠冕堂皇的家伙们不需要这么有范。”
“看来Tezuka的建议很不错,让Fuji你很满意。”Yukimura倒心平气和,“那笔做完后,Fuji你说要休假调整,消失了一个月,找他去了?”
“那是条件之一”,Fuji理亏地承认,“他帮我们拿到想要的,我帮他找到足够证据把幕后关联人一网打尽。”
“你们后来就一直搞在一起?”Yukimura叹口气。
“那件事结束我们就两清了。”Fuji抗辩。
“Shiraishi你信么?”Yukimura问。
Shiraishi夸张摇头,“Fuji自己也不信,所以才那么抵触。”
Yukimura揉着眉心凝神想了想,Shiraishi和Fuji你瞪我一眼,我撩你一下,Yukimura再抬眼时已是谈正事的口吻,“这事先放一下,我们还是回到正题,Atobe如果想对付Tezuka,以他的傲性根本不会来找我们。究竟怎么回事?Fuji。”
Fuji从桌上拿了一张照片,“还记得这张脸?”
“Oshitari Yushi。”Yukimura一眼认出来,“两年前白鹰案子,他是调查探员之一。”
“他涉嫌渎职、纵火、爆炸、杀人等等,对了,还有一条阴谋罪,总之十来个罪名,够他蹲到下辈子了。”
Shiraishi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没看出来,他干了什么?”
“据说窃取了一份极其重要的绝密文件,试图卖给某个外国组织,企图潜逃时又制造了数月前港湾那桩死伤惨遭的爆炸案,至少导致三位警员和两名路人的死亡。”
“那又和Atobe有什么关系?”Yukimura问。
“Atobe亲口对我说哦,这位本国黑道最年轻也是最有权力的当家之一,竟然斩钉截铁对我说,Oshitari是个好警察。我都要肃然起敬了。Atobe坚信Oshitari是完全无辜的,一切对他的起诉都是陷害。尤其港湾那起爆炸是有人特意设伏骗了Atobe和Oshitari去见面,想制造黑警与黑帮头子私下见面卷入帮派内斗而死的假象,Oshitari掩护Atobe脱身后本来准备回去支援那几位偶然路过的巡警,是大少爷见他受伤直接打昏拖走,才逃过后来的爆炸。”
“这是什么年代的警匪虐恋大戏么,”Yukimura摇摇头,“也就是黑道的魔王少爷请我们来保一个警察,Oshitari的案子是Tezuka负责?”Yukimura问,“听起来港口那件事做的并不周全,这种局瞒不过他那么高段位的眼睛。”
“正相反,Atobe怀疑Tezuka是陷害Oshitari的幕后黑手,”Fuji面无表情,显然对剧情的走向满腹槽点,“Tezuka是那家丢失绝密档案机构的最高负责人,整件事情应该总结为黑道的魔王少爷,请来专业骗子,证明一位和魔王少爷纠葛颇深的竹马警察其实清白无暇,正在被一位忠勇正派的警界高层所陷害。说真的,这剧情太烂了。”
“关于窃取档案那件事,”从方才起就保持沉默的Shiraishi终于又开口,“Oshitari还真不无辜,是他干的,他找我帮的忙。”
Fuji缓缓转身,和屏幕上的Yukimura一起看着他,两人都没有丝毫惊讶的样子。”
Shiraishi不好意思笑笑,“刚才一句话说错,但你们两个都当没听到,我就知道还是主动承认的好。”
“你说没看出来Oshitari是那样的人,但除了白鹰那个案子,我们和他没有任何交集。”Fuji慢悠悠说。
Yukimura接下去,“而白鹰那个案子,Shiraishi你布完局就假死遁了,调查时见过Oshitari的人只有我和Fuji。而你不是对着一张陌生照片就下这样感性论断的风格。”
“不管大少爷怎么想,至少我认识的Oshitari绝对不是那种脑子被洗过的、清白无暇、死守规矩的条子,也是个藏的很深的家伙,刚才脱口说没看出来,就是因为搞爆炸、放火这种招摇的手法,还真不是他的画风,但玩阴谋绝对是把好手。白鹰那个案子他当时应该有所怀疑,但也是乐见其成,后来他私下调查了我那个假死化身远山藏之介,那个化身我用过好些年,巧不巧他又认识一个和这个化身关联很深的人,就这样我们接触过一两次,不过是些道上常见的买卖。他这人很知趣,闭口不提白鹰的事,所以我也没告诉曾经和他照面过的你们。几个月前他委托我帮点小忙,我就接了个私活。”Shiraishi一合掌,“我错了。”
“Oshitari要你偷的是份什么资料?”Fuji问。
“我怎么知道。”Shiraishi摊手,“你明白我的风格,收多少钱,做多少事,不在范围内的,一概不问不管,而且我只是帮他潜进去,再帮助他出来,他亲自动的手,拿了什么,后来又给了谁,就不是我们交易中的事了。”
Yukimura在那头目光凉凉瞧着这两,分分明明倒笑了,“既然你们两个,一个招的事,一个招的人,就自己解决吧。最多不过潜进去,把Oshitari绑出来,打包丢给少爷,再去敲Tezuka一闷棍,帮少爷出气。真拖到我腾出手过来,玩狠了大家都辛苦。”
Shiraishi苦着张脸去关掉屏幕,回头就看见缩在扶手椅里的Fuji蹙紧了眉尖直勾勾地瞪着他,那视线饶是Shiraishi都有点发毛,“你又打什么主意,还是想问什么?”Shiraishi苦笑,“直接说吧,谁要我是三个人中最好说话的那个呢?”
(今天晚上……)
Tezuka从办公室离开已近夜里十点,超过十二小时高强度工作后,这个人全身上下还是不显一丝疲累或松懈,保持着令人当面敬畏背后痛恨的凌然端肃气场。
他开车回到独居的公寓,那是棟一梯一户的高级住宅楼,安保系统一流,又能兼顾住客私密性要求,因此很得年轻新贵的欢迎。Tezuka开门进屋,面对沙发上大剌剌坐着的不速之客,不慌不忙放下公文包,脱下风衣和西服外套,平平整整挂好,又换好家居鞋才进了屋。Tezuka单手扯松领带,又摘下眼镜放在小桌上,顺手打散本来一丝不苟的发型,又解开领口袖口,随意挽起衬衫袖子,伸手往桌上的巨型地球仪一按,半个球体无声滑开,露出暗藏的酒柜,拎出一瓶酒两个杯子。
“来一杯么?”
明明很日常的动作,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此人不动声色从无懈可击的工作气场,一步步转到略带随性从容的家居姿态,连犀利眼神都因为少了镜片聚焦,而内敛出只能称之为叵测的淡定,Fuji倒觉得后背发毛,尤其向下靠近后腰的位置,熊仔刺青都仿佛在炸毛预警,察觉自己下意识已经摆出防御姿态,Fuji垂眼露出自嘲一笑,伸手接过酒,却只是轻轻晃着杯子,“我反复地认真地考虑了很久,与其浪费心力斗法,不如直接来找你谈条件。”
Tezuka略颔首,简单一个字,“好。”
“Oshitari是不是你的人?”Fuji直截了当问。
Tezuka平静回望,“回答的条件?”
“你可以问我问题,我也会如实回答。”
“他为我工作。”Tezuka毫不迟疑,抬起手中酒杯微微致意,“喜欢你的生日礼物吗?”
Fuji眼睛瞪圆又眯回两条浅浅的弧线,长长一个深呼吸才开口,“……喜欢,不过收礼的方式就不怎么样了……真有什么见鬼的绝密档案被偷了吗?”
“直指核心的问题。”Tezuka露出赞赏的眼神。
“因为我还算了解你,”Fuji不无嘲讽地一笑,“如果真有绝密资料失窃,你还会坦然留在这里接受问责和训斥?恐怕第一时间就亲自出马,去追回并清理所有接触过的人了。而且Oshitari找了个业内一流的伪装及潜入高手帮忙,却坚持最后关头自己动手,除了你们必须让所有人把焦点集中到Oshitari身上,恐怕也是并不想让外人真的接触到档案资料。所以我稍微查了一下,你半年前突然空降到这里,接手后立刻调整全部的安保程序和管理人员,表面上看起来是权利争夺大清洗,但我认为你从那时就开始布局了。”
“有人急于要销毁那些档案,我来的很急,他们没有机会下手,他们以为Oshitari是安插到我身边的钉子,事实正好反过来,Oshitari装作起了贪念,想用资料卖个更高价钱。看能不能把幕后人牵出来,这一招有风险,但管用。”
“Atobe也是你的目标吗?”Fuji问。
“这已经是又一个问题了。”Tezuka放下空了的酒杯,“我生日有回礼吗?”
“有,一定是个惊喜。”Fuji磨着牙根。
“Atobe不是我的目标,至少现阶段不是。我倾向于认为在我所代表的明的规则势力,和Atobe所代表的暗的规则势力之间,保持一道模糊但稳固的边界,就算没有Atobe,接替的人也绝对不会比他更好。事实上,对方贸然用Atobe来对付Oshitari,企图同时除掉他们两个人,的确出我意料之外,丧心病狂,但大大缩小了怀疑的范围。”
Fuji想了想,“我没有问题了。”
Tezuka静静看他,“这些就是你想问我的?”
“有些问题我想还是保持心照不宣的状态就好,”Fuji说,“本来我的工作是营救Oshitari,既然都是你安排好的,他的名誉和他的安全都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已经能交差了。”
Fuji起身,准备要走的样子,“我对今天的沟通很满意,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Tezuka点头,“你决定直接来找我,我也很欣慰。不过你问了我三个问题,我还有一次机会。”
Fuji站着,Tezuka坐着,两人四目相对,Fuji深吸口气,“不用问了,我想要你,想的要命。”
毫无顾忌地踩着茶几一步迈过来,Fuji叉开腿扑坐到Tezuka身上,Tezuka适时抬手略用力捏紧了他下颌,稳稳接住这个热情到怒目切齿的吻。
这场凶狠的热吻角力没有任何缠绵的铺垫,就直接杀向了深喉,两个人的胸腔都很饱满、心肺力量充沛,就算缺氧的极限环境,都能保持惊人的耐力和动能。他们的牙龈有力,牙齿碰撞间甚至发出类似武器般危险的摩擦声,等到今晚第一场小回合的缠斗结束,Fuji有些气喘,与其说憋的,更像是高度亢奋。他紧紧贴着Tezuka的额头,眼角都在闪光,“有没有人跟你说,Tezuka阁下”他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唇角,“你这人其实是剂毒药。”
Tezuka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但动作强硬、果断,单手有力托高Fuji,空出另一只手几下扒光了他下身的武装,“你倒是意料之外的解药,Fuji。”
Fuji在他嘴唇上咯咯发笑,手指头灵活地解开某人的西装裤扣,扯开底裤,让硬得发烫的分身释放出来,坏心眼地用下体去摩擦,“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你用那些化身的时候,表情鲜活丰富,连我都被骗过去了,反倒是真正这张脸,总是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你有什么绝对不能暴露的秘密么?”
Tezuka把头往后仰,靠到沙发背上,离Fuji的脸远些,静静靠着他,“看着我,Fuji,你真的什么也看不出吗?”
Fuji盯着他,视线从开阔的额角、到硬朗的眉峰、到挺拔的鼻梁、到线条分明的嘴唇、再到轮廓坚定的下巴,只是避开了Tezuka的眼神,“反正我的确喜欢你的脸,”Fuji低声说,“你最真实这张脸,恰好是我最喜欢的模样。”
他张开手掌挡在Tezuka的眼睛上,“来做吧,你来,还是我来?”
“不如一起?”Tezuka回答。
风烛残年的老人在梦中惊醒,喉咙里发出暗哑的咯咯声,呼唤铃就在手边,一墙之隔,有医生、有保镖、有秘书……只要轻轻一按,最少十几个人会冲进来,但流过体内的不像是血液倒又冷又重似水银,连抬起指尖这样最小的动作都做不了。只有早就在岁月里污浊的眼珠在深陷的眼眶中,愤怒地转来转去,徒然地寻找墙边看护的身影。曾经权利滔天的人却连一个脏字都骂不出口。
无声无息一道影子出现在床边,挡住夜灯柔和的光,“您好,我来送您最后一程。”一个年轻的充满生命力的声音愉快说,在这个豪华却冰冷如墓穴的房间里听起来并不悦耳,“朋友们叫我毒草,因为我乐于助人,所以朋友很多,口碑很好。我的一位朋友的朋友拜托我今晚来终结您的痛苦,您当年虽然处心积虑想毁了他,但毕竟留他一条命,所以他虽然这些年也做了不少事,但却默许您活到寿终正寝。但既然是您先出手,危及到我这位朋友的朋友,而且危及到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生命,那我这位朋友的朋友就没什么可顾忌了。您不用那样瞪着我,我们知道您不是主谋,如果我告诉您反正那些高贵的同伴下场不会比您好,您是不是觉得安慰些,但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我家养大的小美人要被拐跑了,大的那个也要跑路。所以能不能请您现在安安静静去死了?”
Yukimura落下最后一枚棋子。“我要告辞了。”
“还有机会见面么?”Atobe头也不抬,专注看棋盘。
“生活中总得有些连我们都无法确定的事情,Atobe。要不要我离开前顺手帮你把某人的麻烦解决了。”
“由他去吧,本大爷看上的人没那么容易被人整死,瞒着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也活该他吃点苦头。倒是你不打算跟Fuji道别么?“
“我们之间不需要,他很清楚我会迟早走这一步,而且跟Tezuka一起,我很放心。转告Tezuka,他欠我个很大的人情。”
Atobe将一样东西扔到桌上,“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没有欠债的习惯。”
Yukimiru只看了一眼就微笑了,“和你们做生意,就是这么令人愉快。“
“一路顺风,Yukimura。“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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