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無CP] 一切如初

秋凝

遲到的229文，內容無細節無（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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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這次回國沒有告訴任何人。於是當他行裝輕便若無其事地站在玄關時，把家裡的人嚇了一跳。母親接過他的行李讓他到客廳吃早餐，裕太趁著烤面包的空檔丟了他一記白眼。
「這次會留多久？」由美子遞上咖啡，好奇地問。
「四天。」
大學畢業後不二成了自由作家，滿世界的到處跑，美其名曰實地取材，什麼時候回來全看他心情而定。
閒聊了一會兒，姊姊父親便出門上班，裕太去打網球，母親到廚房洗碗碟。不二繼續坐著慢悠悠地喝咖啡，還是姊姊泡的味道最好。

時差沒倒過來，咖啡完全不起作用，決定回房間小寐片刻。
不二倒床前瞄了眼書桌旁的水松板。上課時釘滿了課程表備忘錄，現在只剩下一張小字條，上面用藍筆寫著哈姆雷特裡的to be or not to be。
那是全國大賽前的某堂英語課，不二玩心起隨手寫下的，然後夾在手塚借他的字典裡一起送回去。罕有的是，手塚回了他的問題，在頭兩個字上打了個圈。
不二為此暗地偷笑了很久，字條也被他保存了下來。

不知不覺，已經八年。


吃飽睡足，不二下午去了市中心閒逛，途中遇見菊丸抱著大五郎從乾洗店出來。要不是騰不空雙手，菊丸早就撲了上前。
「回來也不說一聲！真不夠朋友！」菊丸大聲叫嚷。
不二裝傻，笑著迴避他的控訴。
「我請你吃蛋糕賠罪。」
在附近找了一間咖啡店，兩個人，一只熊，剛好足夠圍繞一張小圓桌。
「你竟然抱著玩具熊亂跑。」
「昨天把咖啡打翻了在它身上，不拿去乾洗會留下污漬的。」菊丸忙著吃蛋糕，口齒不清地說。
「吶，你現在可是大明星。」他的經紀人一定會吐血吧。

菊丸自知不是讀書的料，等到擺脫高中立刻樂不可支地去報讀演藝學院。讀了兩年，被現在的經紀人相中正式簽約出道。或許他的形象討好，一紅就是三年。當然偶爾會有些緋聞負面報導，但他總是大大咧咧地說，管別人說什麼，他唱自己喜歡的歌就好。

那份天真直率仍然沒變，雖然稍微成長了些，可是他本人大概沒發現。

「對了，不二我近來接了一齣關於網球的電視劇。」
「哦，可以幹回老本行。」
「嘿嘿故事很扯很好玩。」比如他演的角色可以一分為二。
解決完最後一口蛋糕，又繼續說，「會想起從前拼命的日子倒是真的。」
不二笑著接話，「你現在的日子也過得很賣命。」
二十四小時候命，一星期七天無休。
菊丸嘆氣，拿飲管不停攪動冰塊，「那不同，從前大家一起拼，現在各有各拼，有時覺得真無聊。」

過去一年大家忙得翻天。開始工作的不是加班就是出差，繼續讀研的則整天反鎖在房間裡戰論文。人生啊，那叫一個慘烈。

「吶，看來我的選擇是對的。」他也要出差，不過是出差旅行順便取材；也要寫文，但寫的是散文而且沒人催稿。
菊丸憤憤地瞪他，努力忍下去扯他那張笑臉的衝動。

下午茶到菊丸的手機響起時宣告結束，經紀人打來的，急召他回公司。
臨走前他送了不二自己新推出的唱片，「我身上現在只有這個，暫時充當生日禮物吧。」
不二怔了怔，他的生日在下星期，竟然被記住了。
「你這是在自我推銷吧？」
菊丸眨巴眼睛，笑得一臉無辜。


晚上不二一邊聽唱片，一邊上網，心情莫名其妙地愉快。想起很久沒和德國的手塚聊天，便在MSN上敲了他一下。
「猜我在哪裡^＿^」
「日本。」
「哎哎跟你玩真沒意思。」
接著不二告訴了他下午遇到菊丸的事，間中穿插一些天南地北的胡侃。手塚沒有打斷他，聽他扯了將近半小時。
「Ne，Tezuka，我下次取材去德國找你好不？」
「可以。」
看著沒有半分遲疑的回覆，眉梢的笑意不自覺加深。

手塚有網球練習率先下線，沒過多久不二也準備去睡。關燈前手機連續收到幾條短訊，全是青學那群傢伙傳來的。不用細想也知道，定是菊丸把他秘密回國的消息散播了開去。

他一封一封打開，心裡想，其實大家並沒有走遠。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