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冰辰 于 2012-4-25 10:10 编辑

我不知道抛开CP去看同人文有多大的意义,也不知道文学创作能在多大程度上独立于世俗的评判标准。界线是模糊且游移的,一切自由心证。只是我觉得,对这样一篇文来说,如果只用简单的真命/炮灰去概括,那真是对作者和作者笔下的人物相当失礼。

白石、迹部、不二……这一篇里的每个人都有一种立体感,他们脱离了纸面站起来,真实地在他们的世界里走动和生活。一个有血肉的人,不能被平面化约为简单的"真命"或者"炮灰"。因为爱情不能约简成facebook的状态标记功能,而人生也不能被约简成爱情。从这个角度来说,这篇文有关于爱,也无关于爱或不爱。

希望我的呓语不至于太煞风景,继续期待下文~~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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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木笔 于 2012-4-25 06:02 编辑

回复 21# 冰辰

非常同意,所以我有点惊讶白石目前不能还转的姿态,以他的聪明应该会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吧。爱情有排他性有先来后到,可是友情没有。而与人与之间的交流理解欣赏种种关联,除却爱情也依然可以是一个无所不有的宇宙,进一步和退一步都不是完全的得到或失去。

所以大爱这文里对现实中的微妙复杂的感情的描写,而不仅仅是爱情。不过我还是不能完全撇开同人地看同人文,毕竟是那些人的的故事,之前还是纠结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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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2# 木笔

重新修改了一下措辞……其实如果这么容易断掉的话我会觉得之前所谓的动感情根本是假的呢,真感情能有这么门儿清才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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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和不二都不是拘泥小节的人,一身光怪陆离的色彩或许没什么,但层层颜料干在身上滋味可不好受。到了迹部的公寓,不二熟门熟路拉开衣帽间找了套换洗的衣物,赶紧去冲澡。他洗清爽换好衣服顶着一头热气出来,白石已经脱掉一塌糊涂的外衣,甚至连平时绑惯的左手绷带都已取下,只穿了条底裤,站在客厅中间翻迹部收藏的唱片。
不二正要取笑,恰好瞥见白石小臂上繁复流畅的线条图案,“咦”了一声,饶有兴致地靠过去,“之前还曾经乱猜想白石莫非是绷带装的癖好,原来是这么漂亮的刺青,这是什么?”
听任不二好奇满满地用手指探触小臂上的纹理,白石目光略怅然,口气却是调侃,“不要乱摸,解除了封印可有大麻烦……我去冲澡了。”
不二笑笑,也不追问。

等白石舒服畅快地洗净头上身上的颜料,一出盥洗间就闻到空气里诱人的香气,追随着香味晃到迹部那间设施齐全闪闪发亮得简直象没用过几次的厨房,不二正鸠占鹊巢怡然自得地在里面忙碌,迹部的衬衫穿在他身上的确大了几个尺码,袖子被随意卷了好几圈,不二已经煮好一大锅意大利面,正在调酱汁。白石没有惊动他,靠在门上静静看着宽大衬衣下越发显得瘦削的背影好一会,才晃过去,“好香。”
不二没回头,声音里却带着愉快的笑意,“洗了澡就觉得饿,幸好小景这里什么都有,连食材都是新鲜的,不拿来用太过意不去。”他舀了一勺试味,“马上就好。”
白石从后面握住不二的手腕,凑过头就在他手里品了一口,一股浓郁却爽口的香辣味道从味蕾直冲后脑,白石赞得一咂舌,“好辣,但好爽。”

不二笑得眉眼弯弯,显见很受用白石对他手艺的认可,“这可是我们不二家传手艺,好久没做,今天手痒了。”
回头看白石的造型,不二好笑地蹙眉,“今天又没带相机,白石老师何必这么服务?”
只在腰间围了块毛巾的白石满不在乎的笑笑,“我个人比较喜欢自然风干……看来我这个成品还算上相。”
不二忍笑正色,“现在不谈上相,你先给我穿上衣服上桌。”
白石大笑转出去,回头又补了一句,“不二同学是担心影响食欲,还是胃口太好。”
好在身高相仿,迹部那大的离谱的衣帽间里也不全是风格华丽的高档成衣,挑了件还算简约的黑色T恤和长裤穿上,白石再出来时不二已经把意大利面盛好装盘上桌,还配了支红酒。
“这么有情调。”白石笑。
“调味开了瓶红酒,也没用多少,不喝可惜。”不二言之凿凿。

两人都真饿了,不二的意大利面的确不错,虽然惊人的辣,却有种绝顶通透的畅快口感,白石美美吃了一大盘,拿红酒漱口般英勇地灌了一大杯,才缓过气开口笑,“辣的好销魂,突然觉得某人口福好得让人生气。”
不二浅笑吟吟接话,“某人从来不吃意面,他是坚定的和食派。”
白石并未置评,只是抬起了左手,“寄生斛。”
“恩?”
“传说中寄生于高大树种,尤其是橡树之上的植物,据说能驱鬼避邪,很多年前……我把这个纹在我左臂上。”
不二听的很专注。

“我父亲是个药剂师,非常迷恋各种各样的植物,小时候我对他最深切的记忆就是带我到山里去,指给我认识各种各样的毒草和药草……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直到我七岁那年,警察到家里,当着我母亲,我姐姐,我,还有我小妹妹的面,带走了我父亲,那时候我才知道,父亲其实是黑道上所谓的密医,一个帮派的小人物,最后卷进某个案子,判了二十年……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父亲是真有罪,还是替人顶包,不过这其实也常见,他被带走的第二天,就有一个人到家里来,丢了一笔钱,然后每个月都会送钱来……不二,寄生斛不管在多么高的地方盛开自己的花,都没有根,没有抓住的土地,只能透过树皮吸取汁液,生存下来……”
白石坦然望着不二,目光很稳定很澄澈。

不二静静一笑,“我不是很懂植物,不过白石你刚才说寄生于橡树之上吧,我多少也听说过,橡树是摩西之树,引领人走出困境,治愈伤痕,白石,你的内心已经长出根深叶茂的大橡树了么?让生于你左手的寄生斛虽然不能落地,却也永远不可能被埋没。”
白石轻轻地轻轻地笑了,他起身,走到不二面前,伸出左手,轻轻抚上不二的面颊,几绺耳畔柔软的发绕进白石指尖,还带着洗发水淡淡的香气,“……所以你看,不二,我是真的想用这只手,拥抱你。”
不二并没有躲闪,他安静地站着,看着白石的目光意味不明。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白石微微一笑,松开手,不二淡然去收拾桌子,门推开,忍足和迹部一起进来。
忍足探头一看,先笑了,“今天赶得巧,是不二的手艺么?还有没有我的份?”
迹部却只是一脸没胃口的懒散疲惫,“本大爷洗澡睡觉,你们自便。”撇下三人,自顾进去了。
不二冲忍足笑笑,“算了,看在小景面子上,酱汁还有,热热就好,面我给你重新煮。”转身进了厨房。

外间只剩下忍足和白石两人,忍足上上下下看看白石,忽而一笑,“原来如此。”
白石坐回到沙发,“这句,我得原话奉还。”
忍足又找了个酒杯,帮两人各倒一杯,在白石对面坐下,“老实说,我钦佩你的勇气,”他看看白石的表情,“你就不用再原话奉还给我了,不论做情人还是做对手,我都是值得褒奖的存在……不过白石你,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防备周全的精明人,看来我又走眼了一次。”
白石微微一笑,“或许我的确防备周全,但不代表我不是进攻的好手。”
忍足玩味看着他,“你可是挑了个要命的对手啊,白石藏之介君……”

“这和选择对手无关,”白石平静回答,望着厨房的方向,“我只是与自己渴望的人不期而遇。”
“即使这个人在你之前已经遇到了另一个人?”忍足的话语突然变得咄咄逼人,“白石,说这种话根本不是我的风格,但景吾他很欣赏你,我嘛,老实说,我现在比以前更欣赏你,所以我还是要忠告你一句,我认识不二很多年了,甚至早过景吾和不二的交情,我很清楚不二从前是什么样的人,在他认识手冢国光之前,以及……他为那个人改变了多少。”
听到手冢的名字,白石的目光转了回来,在空中和忍足的视线相碰,然后白石突然笑了,“谢谢,忍足,我突然觉得,你真的把我当朋友,不过我也要说,我所渴望的,是不二他不会为了任何人所改变所舍弃的部分。”
两个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突然缓和下来,忍足笑得意味深长,向后舒服地靠进沙发深处,端起酒杯遥祝白石,“有意思,你开始让我这个外人都越来越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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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多少有点大揭秘的感觉,白石和不二的过去都浮出了冰山一角。但是露这一点像小猫爪子一样勾人啊,静待后续发展。
白石不愧是植物组出身,他身上确实有一种植物的感觉,很坚韧,深扎在地表里,而且有隐忍和馥郁的气息,裂开一道小口子那种气味就会变得辛辣起来。不知道是否拜不二的辣味意面所赐,总觉得白石这一节里面的攻击性更强了些,那种极力渴求什么所以蓄势待发伺机而动的姿态非常明显。
为白石最后那句话击节而赞。这与他之前评论不二的摄影作品,说他本质上想表达的内容非常单纯遥相呼应。在感叹他所渴望的东西因为触及某种本原而不可避免要与爱情剥离的同时,由衷钦佩他的勇气。他居然真的相信那种东西是可以被触及和探求的,从这一点来说他单纯执着得让人有些不忍。不过换句话说,他追求的就是不二一直坚持的,这也未尝不是另外一种完成。
所以还是,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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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冰辰 于 2012-5-2 12:22 编辑

其实我一直有点不敢夸白石。怎么说呢,总多多少少有点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不敢随意臧否的感觉。但是我要说,这篇文里的白石,实实地揪我的心。倒不是说我一个F亲妈看有人这么追自家娃就爽了,只是这个白石君啊……这种一边有暗调过去一边却仍然保有至诚至真一面的感觉,让人看得简直想捂心口。

我记得曾经有人评价过当下流行许多年的都市小说风格,吐槽这种颓唐衰迷又寂寞又戒备疏离的都市人种简直是一点进化的余地都没有的生存状态,十分犀利。我自己是虽然对这种刺猬状生存的情绪可以报以理解与同情,但是审美上是怎样也无法偏好的。所以我真爱这篇文的风格啊。人有暗黑的过去和情绪不要紧,也不稀奇,但是能同时仍然活得磊落坦荡、不吝于将心坦然地交出去而不是先担心回报率,那才是真正的少见的精彩。F眼中的白石,就是这样稳定而挺直地生长着的一棵橡树啊。这样的白石,让我觉得很温暖,懂得这点的F,也让我觉得很温暖。再重复一遍,这样的温暖,有关于爱,也无关于爱。[虽然这么说搞不好要被人批三观不正,咳]

[思维跳跃一下说:倾慕,我觉得这个词很美。比如木棉对于橡树的倾慕。]

[再题外话一下,今天回完这个帖子我才意识到,为什么我最爱的POT作者是那几个XD]

但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万般纠结只能化成一声吼:墙裂求醋海翻天T视角![被拖出去揍成猪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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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妹子求的某背景君的番外,与其说番外,不如说是支线剧情?望天,因为没有任何不和谐内容,完全无需跳过(这是什么蹩脚的反讽啊)

下午的庭审很顺利,虽然之前新人副手的疏失造成极大不利,在不眠不休几天几夜重梳了所有证据和资料后,手冢最终抓到新的突破点扭转和稳定了局势。简短向家属知会必要的信息,又花了一点时间和新人副手复盘整个过程(对于新人的经验不足,手冢在态度上包容的同时,向来在要求上愈加严格毫不姑息),从办公室出来已经过了晚上七点,本来想约不二去吃晚饭——这几天手冢吃住都在办公室,不二来过两次,第一次送换洗的衣服,第二次带了放在保温饭盒中的料理,笑吟吟但无比坚定地守着手冢吃完才走,看得几个助手小孩艳羡非常。打开手机手冢才注意到不二老早留下状态已读的短信,工作中扫了一眼,因为不是紧要事项并没有往脑子里去,这回读的分明,虽然不解颜文字的具体意义,但那张象形脸看上去开心俏皮,附带文字说明要去迹部那里。

和迹部忍足几个老友重新混到一路后,明明都已成长为阅历丰富的成年人,但时常腻歪在一起勾当的死党架势更胜当年,手冢心知在过去几年间不二中断了和老友的联络,即使是出于内心的骄傲,无法容忍艰难的窘境落入至亲至交之眼,还是留下无法弥平的心中沟壑。复学的建议是手冢提出的,终于可以有这个条件,与其说想弥补,不如说无法哪怕只是看着他再留下人生的任何遗憾。一开始不二还有点别扭的抗拒,但回到他真正习惯并享乐其中的圈子,少年时代的乖张与畅快便一点一点重新回到那双被岁月洗练得从容和恬静的眼眸,手冢真心感到欣然,也还有点排遣不去的甘涩,毕竟以这样的方式一步一步实证当年的承诺总还是有些别样的沉重。

正在考虑到哪里解决晚餐,收到乾的短信,乾最近约了他几次,说是有朋友的案子需要专业意见,只是手冢一直忙得无法分身。回短信说今晚能抽出空,乾很快传个地址过来。
那是家清净的小店,进门就看见乾坐在窗边,桌上摆了啤酒和小食,手冢坐下先点了份简餐。
乾了然一笑,“刚从庭上下来?先吃点东西,我那个朋友已经在路上,很快就能到。”
老朋友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完全习惯手冢的寡言,乾能自然自得地把话题一直进行下去,说到俱乐部的运作,乾兴致昂然地说,“上次来的那个白石藏之介,小熏一直想和他正式比一场,所以我稍微搞了点调查,这个人中学时期参加过不少正式和非正式的拳击赛,大阪的朋友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一直追问他的近况,据说当年就以技巧老练步法娴熟风格冷静著称,人称‘圣书白石’,只是后来突然从拳击圈销声匿迹……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手冢。”
手冢略停一拍,简单回答,“他是不二的朋友。”
“原来如此。”乾轻叹,因为有着某些共同的恶趣,手冢的朋友中就数乾和不二关系最为莫逆,乾推推眼镜,“说起来,今天这位朋友,和不二也算是同行,经营着几家画廊和一间绘画教室……”视线转向手冢身后,起身招呼,“你来了,幸村。”
“抱歉来晚了。”来人友好地伸出手,“手冢国光?幸会,我是幸村精市。”

乍看上去幸村是个漂亮得有点过分的男人,皮肤白皙,发型精致,五官轮廓柔和而氤氲,甚至带点病气,但抬眼直视时,眼眸中有种英气逼人的犀利神采,让人颇有好感。三人围桌坐下,幸村也不寒暄客套浪费口舌,简单向手冢说明了情况。
受害人是幸村手下的员工,最近几个月每周末都在为一位小有名气的广告导演当绘画模特,数周前例行的模特工作结束后,导演邀请该模特留下参加晚上的派对,就在派对上,导演及其一位友人先后强行与模特发生了关系。模特离开派对后就报了警,事件本身没有过多疑点,但对方以模特之前曾自愿与导演发生一夜情并拍有亲密照片举证该模特是自愿并知情的情况下参加晚上的性爱派对。幸村也找了几个律师,都建议私下调解。
“我不稀罕钱,但我无法容忍有人自以为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我家的孩子,虽然他/她们当中有些人真的很蠢,自以为是幼稚冲动,虚荣心强又缺乏判断和自控,他们不比社会上其他人更好,但也不是更糟,所以我不能听之任之,当然不到最后,我个人也不想采用任何非常手段解决这件事,我想听听手冢君的意见。”讲述的过程中,幸村始终保持着温婉沉静的柔和表情,语调也是宠辱不惊的心平气和,但最后那几句“非常手段”还是透着惊人的压迫气场。

手冢认真听完,才稳稳开口,“我要先说明一件事,对幸村君,也对您手下那位当事人,也许你们有各自的出发点,但我要提醒的是,法律并不等于正义。”
幸村微微挑了眉,倒笑了,“愿闻其详。”
“对于大部分公众,特别当他们处于受损害的弱势地位,而赴诸于法律手段解决时,都倾向于认定法律就是正义,就应该保护弱者。但情况并非如此,法律最多只是追求正义和公允的武器,换句话说,我们用,对方也可以在他的范畴内充分使用。期望公正,唯一能做的只是比对方更懂得更善于使用这项武器,这是博弈,更是战斗,幸村君,容我问一句,你的当事人准备好了吗?”
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欣赏意味,幸村转头向乾笑了,“我明白你向我推荐手冢君的理由了,非常感谢,乾。”视线回到手冢身上,“我很想请教可以从哪里入手?”
“具体需要和当事人深入沟通后再决定,初步我建议不妨考虑恐吓罪名,把重点集中到通过胁迫诱使等手段在非本人意愿情况下与多人发生性关系。”
“我明白了……虽然乾一直在提醒我手冢律师很忙,但还是有个不情之请,”幸村郑重开口,“能请手冢君接下本案的委托么?”
手冢掏出名片,“请当事人和我的助手约时间……不过一定要是本人,我理解幸村你要保护他们的心情,但不管在法庭内还是法庭外,让别人为自己而战没有任何胜算。”
“非常感谢。”幸村仔细收好名片。乾适时招手叫过服务生又为三人各点了一份啤酒。

桌上气氛顿时轻松不少,幸村含笑说,“也许这么说并不合适,但不管结果如何,我个人非常高兴有机会认识手冢君,在某种意义上,那孩子自己也有责任,并非只是普罗大众对所谓搞艺术的人有偏见,我身边的确有很多孩子,以为恣意放诞的生活状态能带来自由澎湃的灵感与激情,也许对少数天才的确如此,但更多人,恐怕只是种因得因,种果得果。”
“天才也好,凡人也罢,每个人有权放弃慎重选择配偶的权利,虽然从价值观上我本人难以苟同任何形式的自我放纵,”手冢缓缓说,“但我会支持他们捍卫自己人生状态的权利。”
幸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突然换了个话题,“对了,手冢君对19世纪到20世纪初美国插图艺术有兴趣么?”
几乎是条件反射,手冢肯定地回答,“完全没有,”他顿了一下,“不过,身边有一位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的人。”
“那就好,”幸村神采飞扬地拿出两张邀请函,放到桌上推过来,“正好有一场小型的展览,其中不乏几幅真正难得一见的精品,有空的话请务必赏光。”

与乾和幸村告别时已经过了十点,手冢并非不胜酒力的人,但连续多日超强度工作,加上高度集中全情投入的注意力在庭审后有所放松,几杯啤酒下肚,就算是手冢也有些头重脚轻的惫态。到楼下时,手冢往上看了一眼,灯是亮着的,回家的脚步自然快了几分。
听到开门的声音,正在桌前摆弄镜头的不二惊喜地抬起头来,“你回来了。”他走向手冢,“喝酒了?好少见。”
“和乾喝了几杯,他介绍了一位朋友,有案子想委托。”手冢回答。
“我去泡茶。”不二看来今晚心情很好,转身进了厨房。
也许归功于职业的敏感眼力,从来对服装什么完全不上心的手冢注意到不二身上的衬衣大了好几个尺码,“衣服……怎么了?”
“哦,这个啊,”不二忍俊不止地笑,“今天在小景那里大大闹了一场,真是一塌糊涂呢。”
原来不仅仅会为了那个人心中沟壑而隐隐抽痛,也会为了他满怀的欣然而暗暗焦虑。手冢在沙发上坐下,“不二?”
“恩?”
“我记得很多年前问过你,我这个人是否十分无趣。”
“我记得我当时就回答你,你就是!”不二笑吟吟回头,“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突然想到,也许这就是你在我生命中的原因。”手冢静静说,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邀请函,“别人送了两张画展的票,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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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外看得意犹未尽啊意犹未尽…
手冢对待手下新人和幸村对于自家孩子的态度都感觉十分亲切。部长大人对于权利的那一段论述有些太耳熟,以至于在再次被他撼动的同时貌似找到了一点笑点(毕竟平日没少拿这个句式开过玩笑XD)。手冢的那个“条件反射”,颇为耐人寻味,奸笑。
虽然这一段里老夫老妻的范儿十足,还是想说,这俩娃真让人心疼。不二的沧桑沟壑自不必说,手冢的感同身受和那一分不舍也着实动人。尤其是手冢最后那句话,隐隐透着一种别无选择的味道。一想到如果没有遇见不二的话他就要这样“十分无趣”地过下去,心悸同时感觉无限感激。如果某个小精灵被无端勾引闯入山林,这件事情最轻率的解释是归结为宿命,最冒险的表述则是一个奇迹,除此之外我也无甚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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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某个小精灵被无端勾引闯入山林”,若要我说的话,会用惊喜来描述吧。如果相遇是偶然,那么这个小精灵是如何一步一步走进山林,对方是如何回应精灵的闯入如何被改变生命的轨迹,同样让人期待无比。

这篇番外里,对于手冢不二两人相处的直接或间接描写都不多,但却是句句切中要害,直往心里柔软的角落去。同时稍微有点好奇那个“当年的承诺”,以及背后略显沉重的过往。而幸村的再次出场,除了提供画展的票,他与手冢的讨论交谈也让人眼前一亮,非常非常能够展现两人的过人之处。

另外,我想说不二好贤惠会不会被揍……和食西餐样样精通啊……那么开始暗暗焦虑的手冢律师,请行动起来吧。

PS:那句“没有不和谐内容”,看得人心里很痒www 作者大人乃太坏了 [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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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棒的感觉啊
从白石的角度  到目前为止  某 其实特写不多  白描为主  但相当看到的出韵味   
其实我想说  作者的  吐槽更有爱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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