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乐趣时代存档][联文RP乱CP]疯人院童话

by 疯神1号

主楼注解:此乃一群人起肖之作,即时联文,一人一段,题材任意,CP不限。
每段800字起,时限一周,跳票者,将有许斐大神和同人大神代表CP惩罚你。
于是下面的,下下面的,都接上来吧XD

PS,有兴趣的筒子们,来不要大意地扒MJ吧!

by 疯神1号


[第一疯|TF]序章


所有童话都只有一个相同的开头——那就是long long ago。

手冢也是如此照着念的,在夜晚的房间里,他低沉的声音很好听,可惜内容很老套。

不二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手冢,照本宣科多无聊,偶尔也要发挥主观能动性嘛。”

手冢很无奈地放下书,昏暗的床头灯让他的轮廓变得模糊:“不二,睡不着要听故事的人是你。”

罪魁祸首笑得很无辜,他滚了一圈凑近来:“可是如果故事无聊,也很难以入眠呀。”

童话书被轻轻拍到他的头上:“勾起你的兴趣,你就更睡不着了吧。”

不二笑嘻嘻地接过去:“既然如此,不妨我念给你听?”

“好。”

他把书平摊在床上,微弱的光源触不到那么远,书上的字被黑暗模糊成一片片。不过这对于不二来说都不是妨碍,他还是能隐约看到插图上歪歪扭扭的线,勾勒出的简单场景。这就足够了。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低声地念。

“这或许不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但谁能担保它没发生过?我们已经不记得它具体什么时候发生了,或许在很远的以前,或许是很久的以后。故事也不仅仅有一位主人公,他们是一个集体。集体里有猫、有熊、老鹰、兔子、蛇、狐狸、狼、豹子……或许还有点别的生物,花、草、石头、鸡蛋。总之,童话里没有什么不可能。”

不二停下来笑了笑,继续。

“小家伙们翻山越岭,想去寻找一颗会飞的球。听他们爷爷的爷爷说,找到那颗会飞的球就能实现心愿。每个人都有个心愿,所以每个人都想找到那颗球。他们商量好了,如果找到那颗球,那么大家许同样一个心愿。”

“没想到路程那么远,那么辛苦。他们从春天出发,爬过夏天的山顶,秋天的峡谷,那传说中的飞球还没找到。豹子被路上的荆棘刺伤过,鸡蛋从悬崖上滚下过,狐狸被流星砸中,兔子伤了右腿,老鹰的翅膀折断。他们没有一个人放弃,小家伙们单纯地相信,经历过辛苦后,幸福总会在那最高的山顶等着他们。”

“冬天来临了。小家伙们举步维艰,风雪裹住了他们的脚步。于是他们决定躲在山洞里等风雪过去。他们缩在一起,没有篝火只能靠彼此的体温取暖。他们在山洞里躲了10天,终于风雪过去了。可是熊和蛇都睡着了,怎么推也推不醒。他们中了冬天的诅咒,要等他们醒来,只有来年春天。”

“‘可是等到春天,飞球就要到另一个地方去了。这样找我们永远也找不到啦。’兔子说。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如何办才好。狐狸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把蛇挂在脖子上,这样就可以继续前进了。可是熊怎么办?谁都搬不动它。”

“这时老鹰开口了:‘你们先走吧,我会寻找让它醒过来的方法。’伙伴们都很舍不得,但是他们必须前进了。老鹰独自留下来,他拔下羽毛遮住洞口不让风雪进来,然后陪在熊的身边,每天呼唤它的名字,一直过了整个冬天。”

“终于春天到了,老鹰的嗓子也哑了,可熊还是没有醒过来。它蜷缩成一团,圆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呼吸声很轻很轻,然身体还是热的。老鹰想起来书里用吻唤醒公主的故事,可是他张着一张尖尖的嘴,没有办法去吻它,只能用没有了羽毛的翅膀摸摸它的脸。”

“老鹰终于累了,它靠着熊,闭上了眼睛。可此时熊却醒过来,它在睡梦中一直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它,它看到了老鹰,看到了他光秃秃的翅膀。洞里还是很冷,可熊却觉得自己泡在温暖的泉水里,水滴落在老鹰的面颊上,它睁开眼,看见彼此。”

“‘你还要去寻找飞球么?’老鹰问。熊摇了摇头:‘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不二合上书,轻轻放到一边。手冢睡着了,靠在床上,头微微侧着。白天严肃的气质被柔和地化开了。他伸出手把他的眼镜摘下来,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晚安,我的王子大人。”

房间里的灯暗了下去,但是故事还没有讲完。

不要紧,我们每天都可以继续。

TOP

by 疯神2号


[第二疯|TF]约束之所


我是废人我是废人我是废人orz
磨了这么久写出来的却是这样不知所云的东西,但是看在是起肖之作的份上大家就随便看看吧TAT

银他妈、FF7CC混合背景使用中,名词解释见文末……


“F看见了一只飞球。”


手冢用波澜不惊的语调念出这一句的时候,靠在另一侧抱着一个抱枕的褐发少年眨了眨眼:“我还以为会是继续上一个故事呢。”


“看来不是。”

= = = = = = = =



好吧,F看见了一只飞球。


在少年时代的F的印象中,大江户的夏日总是混杂着十分嘈杂的声响,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止的蝉声,以及从空中飞过的各种奇形怪状的飞行器的轰鸣。那时候的少年F习惯于躺在和室的地板上,将纸门拉开一条细小的缝隙,淡金色的光线就透过那道缝隙投射进来。他一直躺在那儿,直到纸门被完全地拉开,走进来的另一个少年有着一张表情极少变化的脸。


“F,该练剑了。”


F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他缓慢地直起身,“呐,T,今天可是普通意义上的休息日。”


“这不是用来逃避练剑的理由,F。”T简洁地回应道。于是连休息日都要进行的剑术练习又没能逃过去,F穿着木屐摇摇晃晃地跟在少年T的身后,和服的衣袖被轻风微微吹拂起来,在穿过渡廊的时候F不小心绊到了那只橘色的猫,对方懒洋洋地举起一只前爪,“啊啊,真不LUCKY。” F对着它做了个鬼脸。T侧过脸微微挑了挑眉,但是什么都没说。



很久以后F在Nibelheim执行任务的时候看见了一只飞球。那时候他已经离开大江户很久,而Nibelheim总是有着异常宁静的氛围——当然,这要除去山上那总在高速运作的魔晃炉所发出的声音——关于大江户的一切,他几乎都要慢慢地开始淡忘了。
然而那只飞球唤醒了他脑海深处的一些记忆。
F的爷爷的爷爷曾经说过,如果在天空中看见飞球,千万要记得许愿。许下自己的心愿以后,就会有好事发生的。
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同样穿着soldier制服的男人有着黑得隐约透出蓝色的半长发,他用手臂搂住了F的肩膀,“看上去你在回忆以前的事?”
“我想你很擅长猜测别人的心思,O。”有着稍浅发色的青年微笑着,却没有像平常那样弯起双眼,眼瞳是自然的湖水的蓝,区别于那种被魔晃浸泡过后的瞳孔的颜色。

“彼此彼此。”O颇为轻松地笑了笑,“说起来,好象你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你的过去。”
F侧了侧头,“在没做soldier之前,我生活在一个剑道道场里。”
“道场……应该是那种有着严谨规定的地方吧?比如休息日也要练剑那种?”
“BINGO。”
“你也许是逸刀流的?”
“你《无限之住人》看多了。”


“休息日也要练剑”这种事,仅仅是回忆的一小部分。回忆里的道场很大,大到隔壁家的卷发小孩常常在过来玩的时候迷路。迷路被找到以后,就会红着眼睛嚷嚷着要和自己比剑。那只爱说lUCKY的橘色的猫有时其实是会变成人形的。最早教F剑术的是一个没有人知道名字的婆婆,据说她的某位弟子曾经是全日本最厉害的剑士,可是没有人前去证实,这位婆婆现在也只是终日在和室里纺纱,连面都不再露过。
事实上,在天人入侵之后,就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人再拿剑了。有很多人投入到了对魔晃能源的开发中去并迁入了新的都市,大江户很快便不复从前的热闹。
尽管如此,少年T依然不为所动地每天坐在渡廊上擦刀,督促着F练剑,当他们比试的时候橘色的猫往往趴在一边打瞌睡。T赢的次数比较多,F垂下一只手来,眉眼弯弯地笑,“T又赢了呢。“
短暂的一小段沉默。然后T皱了皱眉。
“我并没有看到你的真正实力,F。”
夏日的天气潮湿闷热,粘滞的空气总是让人没来由地感觉烦躁。F低下脸望着自己握着木刀的那只手,因为用力过度手背上的细小血管似乎都分明地显现了出来。





当年在道场里一丝不苟地挥舞着木刀的少年T后来成为了人们口中的英雄。
士兵中不乏他的崇拜者,然而没有见过他的人居多,到处都在转述着有关他的传言。T习惯用左手,T的左手曾经受过伤,T沉默寡言不苟言笑……诸如此类。
还有一脸不要大意的表情。F笑眯眯地想道。
后来F也以soldier 1st的身份被士兵们冠以“天才”的称呼,他的真正实力还是没有人见到过。只是在被O评价为“深藏不露”的时候他会微笑着反击回去,接着T说过的那句话就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我并没有看见你的真正实力”
少年T站在渡廊上对少年F这样说,迎面吹过的是大江户的风。

那以后不久,T前往Midgar参军。
“呐,T。”
褐发的少年叫住了他,原先趴在草丛的猫叫了一声跳到F的肩膀上。
“下次回来的时候,决一胜负吧。”
他向T伸出一只手。
“好。”
少年T这样回答道,握住他的手然后将这个握手的动作归结为一个浅淡的拥抱。


应该回到大江户去。
同样长大了的F望着慢慢在天际消失的飞球,这样想着。
因为那里才是约束之所。


[罗嗦而无聊的名词解释]
大江户:空知英秋作品《银魂》的故事发生地点。
Nibelheim:尼布尔海姆。FINAL FANTANSY VII的主角CLOUD的故乡。FF7CC 中有去Nibelheim的山上调查魔晃炉的任务。
soldier:FF7系列中保卫投入魔晃炉制造的Shin-ra公司的士兵。分三个等级,CLASS 1ST是最高等级。
魔晃:从星球的”生命之流“中吸取的能源。浸泡过魔晃的soldier会获得蓝色的魔晃之瞳。
Midgar:Shin-ra公司建造的机械都市。

TOP

by 疯神3号


[第三疯|TF]魔都


废柴就是废柴,orz.......

------------------------------------------------------------

云之彼端,约束之所。
这是美丽的句子,却是遥远的梦想。
现在的F,生活在一个叫魔都的地方。
与大江户、Nibelheim和Midgar相比,魔都安静平和繁荣,远离纷争的它充满了一种童话气质。

在F生活的这个魔都里,流传最深远的那则童话是关于H和G的故事。
H是放荡不羁的少年,而G明媚又忧伤。
G为了H,从天府来到了魔都,在黄浦江边买了一座大房子,只为靠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F记得,上一集,G在新的工作室里偷偷的刷着H的BLOG,突然响起的背景音乐把工作室的其他人吓了一跳,哄笑声里又分明带着一点善意。

原来,不明白的只是自己。

H和G,从来不会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从来不会交谈。却在彼此的BLOG上,透露出关注着对方的蛛丝马迹,就好像心底早已丢盔弃甲,面上却还要不动声色。无论是嘲讽,还是辩解,抑或抒情,这两个人,就用这样的方式延续着魔都的童话传奇。

偷偷的刷别人的BLOG,年少的时候F也曾经做过。K的BLOG上,总是充满了他喜欢的东西,巧克力组合的新歌,路边的杂货店新到的零食,哥哥姐姐们新买的礼物,和大五郎做游戏的全过程,偶尔也有和O双打的心得体会,寥寥数语,夹杂在喜悦的心情中,很快就被遗忘了。O的BLOG上,总是有着种种的担心,比如:今天F练习的时候右脚好像不是很灵便,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明天还是问问好了。然后,第二天去学校,就会看见O一脸紧张的过来问:F你的脚没事吧。没事,当然没事。因为那不过是F懒得动而已。

第一次看见T的BLOG,F差点一口水喷在屏幕上。
“今天去了外婆家,外婆给了我零花钱,我觉得很高兴。”
简洁到仿佛是小学生的作文,F忍不住眯花小眼。

魔都最近的一则童话,是紫红作家番茄正在书写的《好男网球》,据说是改编自《网球王子》。

当少年F还在大江户的时候,他记得自己也看过《网球王子》。偶尔在卖《JUMP》的书店里,还能够看到一手端着巧克力巴菲,一手抠着鼻孔和别人抢买最后一本《JUMP》的银色自然卷大叔,有时候他身边还会有醋海带味熏遍整条街道的红衣少女,或者是带着露出腿毛的宠物的直发大叔。有一次上学路过屯所,F和一位有着小麦色发色的警察互望了一眼,然后就听见这样的对话:“土方,给我生一个那样的小孩吧!”“我是男人!!”“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大江户永远充斥着低俗嘈杂平庸的快乐,F轻笑起来,哪里比得上这时时刻刻都充满了喜感的童话般的魔都呢,至少居住在这里,我永远都不会担心无趣。

G说当我们爬上魔都参天大树的顶端,地平线处传来远古时代的声音,它在说,一定要做一个善良的人。
F按着自己的左胸,听到那里传来的涌动,它在说,我们要忠于自己的想法。

“呐,T,从今天开始,我可以叫你ZGG么?”
身后有双手温柔的拥抱过来。
“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好。”

TOP

by 编外人员1

觉得好玩,于是乱入接一章,还望不要介意^^

[编外疯|TF]梦痕迹


趴在沙发上的Fuji勉勉强强地翻个身,把手里从情节人设到构图都和某名作如出一辙的漫画丢在地上。假模假样地感叹:
“绝望了!我对这GJM的世界绝望了!”
窗子开着,深秋夜晚的风吹进来,白纱窗帘啪嗒啪嗒地拂动着。暗色的天空里,遥遥望去,还可以看到已经亮起的魔都标志塔尖顶的白光。
“……………………………………”
Tezuka从设计稿里抬起头来,望了眼自家抱着毯子蜷成了一团的熊。
他起身关好窗,拿了床薄被过去。
“Tezuka,我们穿越好不好?”
“………………………………你说吧,去哪里。”
轻轻笑出了声,头靠头偷来一个吻。
他合上了露草一样蓝的眼睛。
去大正吧。要暮春的时候,不冷。

好,那就去大正。那个最绚烂奇幻,光影缭乱的年代,有百鬼行红尘,簪蔷薇,人似画中人。京都华族的宅邸里长闲日和,清峻少年立在长廊下,深色长袴羽织,内着却是立领的白衬衣。庭中白砂流水,春将暮,落花无数。
藤花却初开了,尚不到十丈花蔓如雪的盛期,只一片浓绿里点缀些轻粉浅紫,是初绽的明媚流丽。
他踌躇片刻回首,庭院寂寂无人来。
在提灯之祭的晚上,把暮春最初的藤花插在庭院的石灯笼里,念出自己的名字拍三下手,就能遇见藤花的精灵了哟……
很久很久以前,母亲含笑的话语柔软,容颜却已记不分明。

不是你唤我出来的嘛……
白木长廊下他弯腰,眉眼笑意舒展,风里衣袂摇曳起来,是黄昏里一朵千草色的流云。
不要怪我哦……我睡着了嘛,所以现在才出来……呐,Tezuka一定不介意吧^^
哪里能说些别的什么,靠近的脸垂落的发丝,面前的少年合起双手笑得一脸无辜。十七岁的清冷少年含混嗯了声坐起身来,一贯的冰冷神色下有小小的不知所措。
啊拉~穿着单衫的少年已经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一边非常理所当然地斜斜靠向杉木廊柱让自己坐得舒服些,我叫Fuji Syusuke,Tezuka你可以叫我Syusuke哦^^
忽略掉初次见面的少年直接叫自己Tezuka不加任何称谓,但眸光一跳流露了不赞同,都不是孩子了,要别人叫自己的名字未免太随便了些。
你要想想呀~~那么多藤花精都叫Fuji,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叫我呐。
他顺手抓来一脸严肃的少年用来午睡的枕头垫在腰后。
……你真是……藤花的……??
你说呢?
眉眼弧度加深了几分,天光云影,阶前簇簇粉白的抚子花开在暮色里,说自己叫Syusuke的紫藤花精舒舒服服倚着白木柱子,深蓝的衣摆一直垂到廊下去,晚春微淡的斜阳在他身后泼洒开来,那样灵动狡黠的眉目啊……
太懒了。
眉微微皱起,语气里已有了不自觉的纵容。
哈哈,告诉你吧,妖精呀……都是像我一样懒的:)

诶诶Tezuka为什么要把我叫出来呢?托着下巴咕咕地笑,手边摊着书和茶杯,他趴在榻榻米上舒服得不想起来。Tezuka背对着他,为他一句“弹琴给我听吧^^”坐在钢琴前,琴音和他正坐的身姿一样沉稳美丽。
因着这句话他的指法乱了,弹错一个音,原本流畅进行的乐曲蓦然终止。
他没回过身来,只是默默地坐在原位,凝视着手下的黑白琴键。
是很久很久以前母亲告诉自己的传说啊,召唤出紫藤花精的做法。以为早就忘了的事情,却在看到暮春初开的紫藤花时蓦然浮现,莫名地便折下了连枝垂蔓的花朵,按那满是孩子气的仪式做了一遍。
母亲的容颜现在只能从古早的照片里回忆了,死亡使时间定格在年轻美丽的片断上,仿佛是永恒不变的记忆,但会变化会老去的才是人生,绝对的静止,那就意味着死亡。
也意味着,遗忘吧。
很多年之前的事了,即使聪明早熟如他,追忆着也只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孩子终究是孩子,现在想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再悲伤了呢?即使努力回想着,那过去变得这样淡漠,拨不动心上的涟漪。
那样温柔的母亲的过早病逝,并没有对自己的人生造成什么影响。
死亡是永恒的,永恒意味着什么呢?难道就是遗忘么?因为知道不会改变,所以就可以淡漠地搁下了么?
呐,Tezuka在钻牛角尖了呢。
Tezuka只不过是,不能原谅自己竟然不会为母亲感到悲伤吧。
他轻轻地说道。
我发现凡是认为永恒是不好的人,同样也不会对“现在”感到快乐,因为只有喜欢什么东西,才会希望它一直延续下去成为永远,而如果一个人并不期待这些,他就会同样不信任现在,Tezuka只是……想惩罚自己吧……
温煦的声音没有戏谑的意味,他可以感觉到那亚麻色发丝的清秀少年在身后安安静静地凝视自己的目光,他忽然便抬起手,覆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呐……继续弹下去好不好?
好。
于是钢琴清丽的乐音便在古旧宅邸一整个暮春午后的光阴里轻轻荡漾着,和着繁花碎叶里漏下的细碎日光。

下次再来时,手上拿着一串风铃。
就那么提在手里一路丁零当啷地响过来,那人笑吟吟的眉眼里温润的神情。
快入夏了呀……屋檐底下怎么可以没有风铃呢,光秃秃的,不好看哟^^
素来从不注意这些的。心里想着,手指却不由抚上了白瓷釉面,看得出是上了年岁的黯淡光泽,古旧的东西却因那笔尖蘸了饱满草绿的几笔写意,显得气韵生动起来。
是好东西呀……
好东西,那就挂起来呀……
合着风铃低低的笑声便在傍晚的风里散了开去,素白纸签上流丽的字迹,在脉脉的余晖里斜斜飞舞。
铃碎风鸣夏日长
夏日长……
如果能够蜿蜒伸展到很远很远,远到没有个尽头,该多么好呢……
他于是合上眼,似乎是想借着睡梦,把这一刻的时光停滞下去,永永远远,而梦里,那紫藤花一样的他,总是微笑着,像那初见时轻轻俯下身来。
Fuji……Syusuke……
我好像……开始期待着你说的永恒了……

他陪他看了一整个紫藤的花期。
然后藤花落尽了,而夏天,将要开始。
清蓝的眼睛是露草一样的颜色,他合掌凝眸。
——呐,Tezuka,我要走了呢。
他定定地注视着Syusuke,那一身千草色的夏衣像能融进他身后一片青葱的绿叶,而枝头的浅紫色流苏花穗已经零落满地,散了一地薄阳下藤色的小小的风帆。
这光景恍然如梦,所以总会醒来。
Syusuke的生命是长久的,随着植物的生长直到遥远的尽头。然而永恒年轻的生命里,并不意味着没有离别。
甚或是,更多的离别。
因为他会成长,他会慢慢老去,最终达于死亡。
然而在那之前,总还有相遇,值得期待。
明年,再见。

TOP

by 疯神4号

我再次迟到+烂尾了~~~泪奔
奇怪的穿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OTL


[第四疯|TF]东风醉


十五夜,熏风暖。
藤花精动了动,让自己在杉木回廊的柱子上靠得更舒服些。明月在深蓝色衣裾上漫不经心地渲染出水样的流光。
细长手指翻着地上的书卷,唇角不自觉地挑起一笑。
房内钢琴音沉稳清丽,恰是容易合上的调子。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乐音一滞,便续不下去了。许是因了这八杆子打不到的古怪唱和。然而大约更为了本是淳厚端然的《诗经》,却被他这般无所顾忌地用来取笑他。
逆了月光望出去,正遇上露草之蓝的眼眸含笑。
“或者,我该唱青青子衿?一整年都未见到了呢。”

他走了出来。紫藤初绽的时节是暮春,庭院中尽是落花,连廊里都吹入了数点细瓣,不留意就让脚步也沾了香。
花风熏人醉。
呐,Tezuka,要是有酒就好了。
他在他身边坐下。
有的话,去哪里喝?
他把目光转到白木地板上的书。
这里,如何呢?


战国。烽烟乱。
七国争战,兵马竞逐,刀剑浸血,舞风云。

赵,邯郸。
魏公子无忌窃符救城不过十余日之前,想当时秦人进逼,锐气难当,堪有国破之忧。现下魏兵已然归去,城中平静。春分方过,柳烟丝一把,草色碧堪染。若不是新丧之恸犹可时闻,几乎要怀疑灼天战火原是幻梦。

城西燕回筑。此时尚早,店中只零落坐了几个人。
“这酒入口若冰,落喉清寒,再下却有热流弥漫胸臆不能挡,犹慷慨悲歌之士千里不留行。”
掌柜接过白衣人的银子,闲闲笑道:“小店酒粗,公子谬赏了。”
公子者,诸侯之子也。
白衣人听了一惊,道:“在下一介平民,先生这话却差了。”
掌柜倚着柜台,眉角弯弯,竟是忍俊不禁的样子。“我倒真是差了,原来信陵却是封了与平民的啊。”
那白衣人正是信陵君,魏王幼弟无忌。听了这话,已知隐瞒不过,反倒坦然,笑着拱了拱手。虽是布衣,一身风华显露无遗。掌柜也是一笑,不再捉弄,算清酒钱,看他离去。

信陵君一走,店中只剩了一个高瘦的人自斟自饮。于是连小二也空闲下来,坐了朝门外不住张望。却听掌柜唤了一声:“英二,去楼上把上年还有上上年的账本拿下来。信陵君这一来,估摸着薛老头很快就有钱还酒债啦。”那小二撇了撇嘴,起身上楼,犹听得背后传来声音:“顺便再去酒窖看看我们还有多少酒剩~~~~”账本在楼上,酒窖在地下,哪里顺便了?

过了一盏茶时分,叫英二的店小二从酒窖冲了回来,扑上掌柜,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只剩五十九坛半了!”掌柜只挑了挑眉,想来是习惯了他这样子。英二见了,方醒悟自己又莽撞了,退开一步,道:“不算方才魏公子那半坛,冰寒只剩下五十坛;春风十里六坛;明前雨三坛;堂前燕半坛。上个月围城怕要逃亡又没酿。按这卖的速度,再不酿,我们两个月后可能就没酒可卖了。”酿酒不甚繁复,却要费上些时日等候,没个三月百日,不能破封贩卖。
一直坐在一边默不作声喝酒的人忽然开口:“算错了,英二,是一定会没酒卖。”顿了顿,看英二一双眼不满地瞪着他,续道:“还要添上不二自己偷喝的。”
掌柜不二听了却不着恼,懒洋洋道:“没了就酿,这又有什么难的。”
闻了这句,英二一扫先前愁色,欢然又待扑上,“这回酿什么?逍遥?桃夭?还是你要再酿一回玉暖?”燕回筑的老板不二周助,行事是出了名的随心任性,酒酿得是次次不同。算起来,那最闻名的“玉暖”,一共也只酿过三回。然而这次次不同之中,偏生又各有其妙。每有新酒,皆是教人惊喜。
看不二一付没打算挪动身子的样子,英二咳嗽一声:“该不会……”燕回筑中的酒惟有一种,经年长在,乃是“冰寒”。
不二笑而不答,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算盘珠子。

手冢关好医馆大门离开之时,笼着鸳瓦的暝色已然黯淡,街上行人寥落。秦人退去尚不到半月,来求医的人仍未减退,一日下来竟有分身乏术之感。虽有魏楚来援,邯郸终得保,然而死伤众多。如此惨胜,思及戚戚。况围城时不少平民亦被征编入军。宫中殿上行赏,街里坊间举丧。诸侯交兵,百姓何辜?可叹乱世人命轻。医者仁心,不能不动怀。
一提灯笼暖黄,踏碎清夜月。

经过隔壁的燕回筑,却不知为何早早打烊,心下微讶。近了自家,门影里依稀靠着个人形。细看过去,那人穿了件雨过天青色春衫,脚边一壶酒,见了他嘴角一勾,道:“月出照兮,佼人燎兮。此景虽好,但手冢你此时方归,实教我劳心惨兮~~~”
他皱了皱眉,开锁入内,七分责备三分无奈:“不二,你又懒得酿酒了么。”尾音不抬,十拿九稳。
那人笑意不减,“冰寒今日又得知音,如此佳醪自然要惠及众人。”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只可惜听的是手冢,丝毫不为所动。然而人却是放下药箱,反身跟了他出门。
人皆知燕回筑之冰寒好,却不知冰寒并非不二所酿。

两人来到燕回筑,将浸好的酒曲取出。手冢蒸了黍米,摊在后院不二铺好的竹席上,待之凉透,便可以开始酿酒了。抬头而望,月色横空,天淡银河垂地,引人不禁起了举杯邀明月之意。思量间,听得一声轻响,一物抛了过来,伸手接住,却是一只黑底描朱漆耳杯。然后便见了不二吟吟正笑,手中提着方才放在脚边的漆壶。
所谓知交,不需言语而知心者也。

不二酿的酒,不若冰寒之冷澈,胜在清润,仿佛良玉生温。春夜犹凉,然而数盏酒后,暖意渐生。黍饭冷透尚需时辰,两人便在院中小酌闲话。
“呐,手冢,早间称赞你酒的却是信陵君呢。”不二又给自己倒了一盏酒,眯了眉眼道:“他这来,薛老头的清闲日子怕是没多长了。”言语带笑,半点同情也无。
五年前他们二人还在大梁时,曾见过魏公子无忌一面。原以为离魏往赵后,已无再见之时,却不想数年光景便在赵国重逢,正是浮生难测。
手冢冷冽目光起了几分暗淡,“信陵君此来赵,恐一时半载也难归去了。”盗魏兵符而救赵城,魏王必然震怒,此时归魏断不会平安。虽是贤公子绝代,却见疑于王,空负才华,不敢问国政。再经此一事,更是难有施展之日。不二亦是叹了口气。再思起这一月之间烽烟茫茫,殷血不消。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的都是两字:
乱世。

诸侯逐战,神州烟火。为平民的,战火灼处流离奔逃;为军的,沙场白骨无人收;为士的,今日堂上高论,明日或阶下待罪;为王的,国灭不过转瞬。生于此世,便难有确定之数,纵是心志凌云,不能知天命。
无人得免。

月缺有时圆,而人于乱世,圆时几稀。

夜里寒意,单衣不御。不二先回神过来,一摸席上黍米,已然冰冷,忙拉了手冢将酒曲拌好,移入瓮中。又忙了一阵,方告功成,重拿起酒来。明月竹影,清风虫音,不二忽道:“此月甚好,正合酿一壶月影醉。呐,手冢可要学?只酿冰寒一酒也是无趣啊。”

……
不二,懒也是要有限度的。
这话你也说了不止十年了,还不曾厌么?
已然听厌了?
呵呵。
……

他端着酒,明月在掌中碎了又圆。少时的赌约早已面目模糊,青衫不畏风寒,冷酒清如水,眉目清秀的少年含笑。后来,他便学会了酿冰寒,再后来就时时地酿着。他已记不清当时的自己说了什么,但没关系,自有人为他一直记着。
世事无定,离合无常。然而正因为不知道何时分离,才会对约定特别地看重,才会为一句话就一定担当一辈子。
才会珍惜在一起的时日。

“过些日子,去年埋的梅酒便是时候挖出了。然后今年除了青梅酒还可酿些竹露。哎呀呀,明年真是引人期待呢……”

红尘扰扰,乱世一身如寄,何曾留得流年住。


又何妨呢?酒在手中,人在眼前,且共东风微醺。


—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文中不二两次吟的都是诗经中的《月出》,正解是思美人之作,抱头~~~~

另,补充一点史实,信陵君窃符救赵后,在赵国待了整整十年,直到秦大举攻魏,魏王才接他回国。而文中提到的薛姓老者,来自于史记·魏公子列传中所说的薛公,隐于酒馆,和隐于赌馆的毛公后来都成为信陵君交结的贤士。

TOP

by 编外人员2

跟着乱入的在下是被琼瑶上身的金大侠新版囧到的一枚||||背景为未来的大同世界,同/异性相恋平等,特此注明ORZ
---------------你能改我也能改的分割线=口=----------------

[编外疯2|TF]变


汉泽多芳草,春日自葳蕤
持酒东风里,与君共陶然

壶中酒已残,方才与自己对酌的人也已昏昏睡了过去,手中漆杯将坠未坠,被他接住,平稳放到一边。
他看着此刻醉卧膝上的青衫人的睡颜,微微皱眉,却不由地牵动了下嘴角。长夜风冷,他将自己的外衣小心盖在他身上。

---------

灯光渐暗。
“过!”导演一挥手,整个摄影棚的气氛顿时放松下来。装睡的某人利落翻身坐起,快手捞过一旁的酒壶弯眉一笑:“剩下的都归我了哈。”
酒是好酒,人是美人。虽然下了戏,身着古装的青年仍然跳脱潇洒,青衣携酒,丝毫没有违和之感。
Yukimura大导演自然不会去阻他,笑道:“行,不过壶得还给道具组,不能私吞。”
《东风醉》制作精心,片中道具都经精细考证定制,此刻Fuji手中拿的黑底朱绘折枝梅花漆壶,便是当代漆器名家Renji Yanaki的手笔。
“也罢。”Fuji大方一应,却是坦然自承了的确有私吞道具的打算。这一来一回,旁边众人已经笑了起来。
他身边的男子也已站起身来,一边极顺手地接过Fuji手中的酒壶。说:“回去明天再喝。”
“喂喂~”蓝眸里便露出杀气来。
“今天已经喝过了。”语调表情,都是丝毫未改的平稳冷静。方才拍戏时为了真实,他们是实打实喝了酒的。
除了两杯以外我喝的不就是点白开水。Fuji小瞪他一眼,“那你不许偷喝。”
一语绝倒众人无数。对着“最令人肃然起敬的演员”之榜首说这样的话,真非常人所能为。
“不愧是Tezuka和Fuji。”Yukimura一旁笑眯眯地看这两人,一边极顺手地把剧组的事情一一安排交代下去。
号称天才的Fuji爱酒是出名的,酒量小却也是出名的。尤其是自从因为饮食起居不规律得了胃病之后,就愈发沾不得多少酒了。但是普天之下能从本人手中截走酒壶的人,恐怕也是屈指可数。
面前这另一位主演……咳咳,正是正主。
Tezuka Kunimitsu以主演传记片成名,历史上的真人是一位坚忍,淡泊,执着于理想的先驱者。与生俱来的凛然气度使他的演绎成为经典。由于本人严谨低调,接戏谨慎,虽然并未大红大紫,却是业界内口碑极佳的实力派演员。
Fuji Syusuke却是以独立制作短片获得大赏而进入业界,随后被劝说下水拍戏,天才又是美少年脸,几个口碑票房俱佳的角色演下来,影视通吃,演导俱佳,真可谓风生水起。他与手冢相识在他初次担纲主演的电影《埃尔芬湖》,性格不同的两人搭档却默契完美,之后相知愈深竟而相恋,当真成了一段美满良缘。

“在看什么?”从浴室出来,Fuji擦着头发,踢踢踏踏地走到沙发旁。
电视开着,深夜剧场正在重播经典旧剧集。那月下白衣,一手被蓝发男子握着的可不正是自己?只听对方无不感伤地道:“周若,我对你一向敬重,对小岳是心存怜惜……可惟有对景兄,却是铭心刻骨的相爱~~”
Fuji笑得打跌:“Yushi分明一双桃花眼,却在这里扮情圣,当年害我足足笑场三次才过。”
Tezuka看他一眼,接过毛巾帮他擦头发。
“不过这也是老版了,说来,我刚在网上把那套旧版本的银俗全集转掉。”
刚才那剧集的原作者著名小说作家银俗,最近又把她的文集修改再版了一次,由于情节大量变动引起了读者的极大抗议,一时间,新版骂声如潮,旧版书价走高,满城风雨,颇为壮观。
“这世界的确改变了很多。”Tezuka点头,很平静地说。
喧嚣浮华,越来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时代,令人怀疑还有什么是不能撼动和改变的时代。情深不寿的神仙眷属一夕间成了狗血师徒单恋的炮灰替身,以为是一代宗师的人也终于拜倒在白花花的银子下,和本人的名字恰成了绝佳讽刺的呼应。
还有什么是不变的呢?
Fuji闭着眼笑,感受着恋人轻缓的手劲。
还有Tezuka在。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Tezuka时,那双深邃冷静,像山一样坚毅的眼睛。

TOP

by 疯神Y号

穿越有,人物扭曲有,人格崩坏有,CP混乱有,GJM有,不和谐内容有囧
内容RP,请慎入T T
透明MJ一只,亲友请手下留情OTL
5号对不起T T我还是插了囧
以下正文=v=


[第X疯|幸柳幸/隐乾柳]穿越


初冬,难得晴好的午后。

几案一侧,来客望着对坐垂首专心勾勒之人,执杯浅笑不语。

“这次来不及为你泡茶,只能请人代劳了。”柳却是习惯了他这般,许久才淡淡开口。

“耶?好友客气什么。说起来,新来的茶师手艺真是不错。”

“听说你最近有新片要拍,特意赶来见我,不会只是为归还上次借去的道具吧。”虽是这么说着,手下的工作却一刻不停。

幸村不答,但含笑注视对方双手的目光中,却多了一分难得羡慕。曾经他开玩笑让柳教他这份手艺,柳虽是大方倾囊相授,但他却总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下笔,都无法勾画出柳笔下山水人物的从容淡雅。后来幸村自嘲,大概是心中放不下诸多得失,绘不出那分写意悠然。

然而眼前之人,信笔勾勒间,便是世间浮华尽收眼底,却又如何不去嫉妒。

柳见他若有所思,笑道:“你若真喜欢,我这件半价卖给你算了。”

“哎哎,真正是坏朋友……莲二你忘记上次我生日的时候你又跳票了么?”

对方却不为所动:“精市,去年一年的租借费我才说不向你要的。”

“……”



幸村有时候想,有这样一位精于心算的好友到底算不算好事。两人相识是在中学的网球部,毕业后柳报考美院而幸村选择去了东影,学生期间便自编自导了几个短片。之后被传说中的名导演看中,拍过几个片子,虽然戏份不重且没有多少发挥空间,但由于外型上的出众而赢得了不少人气。只是随之而来的,就是那个令他本人极为头痛的绰号。

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幸村本人对娘娘的称呼一直很介意。后来他在一部电影中出演反派BOSS,大魔王总攻天下的气势倾倒无数影迷同时也炸飞了当初坚定他病美人柔弱总受地位的一票fans。不过其后他淡出影坛,用三年时间进修,再出江湖时已投身Performance of Talents影视公司,只是不再拍戏,而是延续了大学期间,成为一名导演的梦想。

也是在加盟Performance of Talents(简称P.O.T)之后,幸村才得以见到这江湖之上,最神秘最强大最RP最魔幻的一群人物。


多年后幸村和柳回忆起那段曾在风中凌乱的时光,抿一口清茶,无不感叹的说:“总Boss,他是神啊……”


其实X.F.先生刚出道的时候是剧作家,其后下海多年但那深厚的编剧功底依然让人膜拜。这一点幸村深有体会,因为身为P.O.T的一员,他很清楚每次新剧本写好后,都要先交到总Boss那里过目一遍。

于是说,无论多么热血正直CJ严肃的剧情,经过大神的修改后,都会呈现出SF、武侠、言情、狗血等多方面元素。为了能够达到预想中的拍摄效果,Boss本人对导演的要求也非常严格。而幸村之所以倍受赏识的原因,据大神本人说,是因为他最能体现出大神作品中最精髓的——喜感。

而后来幸村在接受一次访问的时候被问及此,回以与平时无异的温和笑容:

“其实我只是希望剧中的每个人,能演出自己的本色而已^^”


本色……么|||||||||||

翻着手中一厚摞的剧本,一向温雅淡定的和风美人柳,无法控制眼角嘴角一起抽搐。

“部长,请告诉我这个由正入邪最后人格崩坏的炮灰,到底是哪一点被你看出来适合我去演||||||||”

“麦生气麦生气,”扇后幸村笑得狡诈,“剧本虽然是这样写,但我们可以有所发挥。而且……这位同学出场时的清雅气质,除了莲二你,我实在找不到第二个人演了。”

柳稍微控制了一下情绪,正色道:“但精市你又是为什么要接这部戏,难道不知道旧戏重拍很难讨好么。”

“耶~~这又不是新鲜事了,当年Boss还把自己某部剧的同人作品搬上过屏幕,人总是要尝试各种挑战的。”

柳别过头:“那你去找不二演吧。”

“莲二……演不出新意的话,总Boss会安排更炸的剧本给我的……”

“我没有经验。”

“我相信你在这方面会做到很好。国中时网球部排剧,你扮演的天鹅王子很受欢迎啊。”

“……我相信弦一郎的公主更出彩。”

“放心吧,我在这部安排了更合适的角色给他-v-”



有了好友垫背,柳多少安心了一些。

而剧组的演员,柳除了知道有真田的戏份外,其他幸村却一点也不肯透露。

反思自己向来精于布局但却总是在最终步棋差一着,有这样一位事事出人意料之外的好友,也不知算不算得上是幸事。

而突然响起的扣窗声上让柳回过神来,幸村摇下车窗:“下午2点前到片场就可以了,今天你的戏只有一场。”

车外人应了一声。却在和一边的柳视线相接的时候,一起愣住。

“啊,是莲二,好久不见。”

“嗯,4年2月15天。”——很好很强大。

“哎哎,我忘记说了。莲二,这位就是和你戏份最多的搭档——应该已经不需要再介绍了吧^^”

可是幸村,你为什么要找一个眼镜一直反光的人演古装啊|||||||||||||||



光明顶上风鸣萧萧,一侧真田师太沉下脸色厉声道:“莲二,一剑将他杀了!”

空蝉出鞘,寒光映照三尺秋水,柳一剑送出,无比精准的刺中了乾……身上的血袋。

对方脸色瞬时苍白如纸,手捂心口倒退三步,神情间混合着从未见过的迷茫与痛苦:“你……你真的要刺死我?”

柳顺势撤剑,冷哼一声。幸村一直说他入戏太慢,可是要他抛下长剑掩面泪奔……是不是太为难了一些?

便在这时,却看一个身影从围观的群众演员间冲出,扑倒在乾身上大哭:“前辈……前辈你振作!”

柳扫过一眼,原来是之前剧情中一直和乾同出共行的海堂。见他抬头一脸悲愤的指着柳:“你你你你你怎么忍心刺他!!!!!”随后转向一旁的立海众:“你们太卑鄙了,挑衅的是我,对我下手啊!”

柳立时黑线,心想这到底是在演哪一出。同时以OTL姿势扑倒在地的乾的额头上,隐约爆出青筋……

幸村的声音也适时响起:“很好,过。”

哈?

只见他走上前,拍了拍犹自沉浸在悲伤情绪的海堂:“多亏了海堂君的本色演出。你果然——已经无敌了呢^^”

柳望着因为总导演一句意味不明的鼓励而开始脸红的CJ后辈,第N次扶起额头轻叹一声。



好在剧情虽然越拍越狗血,整部戏并不算长,而且幸村一向以效率出名,不到一个月就接近杀青。最后一幕是有情人黯然分别,柳看过之前的版本,当年忍足一袭蓝衫配佳人白衣胜雪,虽然台词八点得一塌糊涂但还是秒杀了一票的花痴少女。然而当柳直视着面前那人少了镜片遮挡,看似深情实际含义复杂的眼神,再一次涌上了强烈的……无力感。

近中夜,月色如水自流檐飞瓦倾泻,故人执手絮絮而语:“莲二,吾对汝是敬,对小堂是怜,但真正刻骨铭心,却是……”

柳一阵恶寒,当下拂袖甩开乾的手:“贞治,汝与何人相守与吾无关。但是——”

只见他缓缓睁眼,冷静冷然决然道:“你与他同为男子,生子的几率是……零。”

对面某人惯性去扶眼镜,伸手抓了个空:“其实在古代背景的穿越剧中,男男生子的几率是……”

“停。”摄像机后幸村探出头来,“就到这里,技术人员把最后一句不和谐剪掉,全剧终。”

某数据男再次出现“不合理论”的暂时当机状态,总导演幸村摇扇笑得意味深长,柳本意提醒却终是垂眸不语。

精市,你觉得这场剧里面的不和谐片段还少么……



拍摄结束后,柳和剧组的演员们并没有更多联系。后来听到乾的消息,是拐带了幸村的同校学弟去拍一部有关腐女子的新剧。想到这里柳习惯性扶额头,这个人的RP数据,是多少年来都是在正常值之外的。

(当然,如果柳能看到网络上广为流传的乾柳向MV《人生若只如初见》,或许会对曾经的幼驯染有更深一步了解的)

只是在这个严重崩坏的世界中,依然留有一分惬意安然,听好友蹭茶时抱怨着档期太满,拍戏仿佛是在不同时空中穿越。

柳淡笑,再度将杯中之茶斟满。

剧中剧外,都不过浮生一梦。

TOP

by 疯神5号

情节无能,品质无能,正直无能,RP无能,此乃无责任FC文一篇orz
默念一百次,俺是废柴TAT请凑合看,顶锅盖逃><

[第五疯|TF]承诺


Fuji翻了个身,望向在身旁看书的Tezuka。鹅黄的灯光柔和了他平日严肃的容颜。
“呐,最后还是拿不到那只梅花漆壶。”哀怨地叹道,脸上尽是不满。
“那是道具。”Tezuka合上书,放回床边的抽屉,并悄悄地从里面拿出一件小东西。
Fuji赌气地白他一眼,然后整个缩进被窝里。蓦地,露在外面的手指被抓住,一阵冰凉从指尖慢慢地滑到指根。好奇心驱使下他探出了半个头,顿时无语──左手的无名指上多了只银色的指环。
“这当作补偿可以吧。”Tezuka握着恋人的指骨,含笑靠到他额前。

夜很冷,心却很暖。伴随入梦乡的,是那不变的誓言……

END


啪啦啪啦的键盘敲打声随之停下来,回复满室寂静。
不二周助,现今炙手可热的小说家,以一星期的神速完成了他的第六部小说《变》。
能达到如此思如涌泉灵感如潮的境界,部分归功于他最崇拜的作家突然从武侠小说转型到同人言情小说所带来的刺激。至于另一原因,则是他跟手冢的恋情被传媒揭发而被迫短暂性地分开,导致他心情异常郁闷。
这世界越来越凌乱,很多东西都在扭曲变质。无聊时他会想,自己跟手冢或许也会变吧。
也罢,此等心烦之事多想无益,还是蹭床单来得实际。

当他准备关掉WORD的前一秒,手机发出连串长长的哀鸣。
您有一则新短讯:
明天吾会来取新小说的大纲──汝亲爱的助手荣子^_^
“……”
鉴于前几部小说太畅销,不二的稿约可谓没完没了。新故事的背景题材,正是他近来打得兴起的游戏。可是,无论他多么萌多么萌这个设定,现在的他除了困还是困。
时针指向十二点……

不二再次睁开眼时,四周一片陌生。地上树影斑驳,偶有微风吹过,可听到枝叶沙沙作响。
他眨了眨眼,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低首,发现自己竟穿着古装打扮一身靛青华衣。
在脸上用力一捏,是活生生的吃痛。作家的直觉告诉他,真相只有一个──他穿越了,以最狗血最八点最河蟹同行中最常见的方式穿越了。他开始庆幸自己不是在某个皇室权贵的床榻醒过来。
“呐,好像很麻烦呢。”嘴上这么说,眼角眉稍却泄露出些许笑意。
应该差不多有个谁出来搭话吧,他满心期待地想。

“小兄弟,请问方才可有见一只野鹿跑过?”就像这样-v-
来人一袭红衣戎装骑于马上,布带束发,手持弓箭。再打量他的容貌,轮廓分明,气宇轩昂,约莫二十过半的年纪。这个人,不二着实有点儿眼熟。
“啊……没有。”
“那不要紧,谢谢。”男子拉了拉缰绳,马儿跟着跺脚掉头。不出数步,他又停下回首,朝不二喊道,“看这天色怕是快要下雨,小兄弟要等人的话还是到江边的小亭吧。”
“不,我……”
对了,他曾答应手冢等他回来。挠挠后脑,苦笑着开口,“恐怕等不到了。”
“那人失约了?”
“是我失信了。”
“大丈夫一言九鼎,承诺岂能儿戏?”那人振振有词地反问。
不二眉头微皱,谁叫他穿越了啊,想等也等不到吧。“听君之言,必是曾承诺他人什么。”
“江山平定之日,便是赴约之时。”

他,曾许他,成就霸业。
他,曾许他,策马天下。

“那定是珍而重之的人。”
男子脸上勾起一抹豪爽的笑容,不答,扬鞭离去。

不二踱步往小亭,途中雨花落下。
他想手冢了,想等他回来,然后像平常那样给自己一个拥抱。
想着,后方传来熟悉的温度,把他抱了满怀。看吧,思念成狂果然会出现幻觉的》《

“不二,不要淋雨。”
“呃?”转身,正是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手冢见他仍一面呆相,便俐落地把他拉进亭子里。不料不二猛地挣脱出来指着他凛然道,“我才不会被手冢幻影欺骗第二次!”
手冢无语,叹道,“不二你《好男网王》看多了。”
“那难道说,手冢你也穿了?”
点头。

一时间,天地余下雨声沥沥,连绵不断。
手冢,不要再分开了。
嗯。

纵使世界再凌乱,只要有君在侧,于愿足矣。

TOP

by 编外人员3号

我就是来插队的啦~~~~~
对不起后面的同志!鞠躬。

[编外疯3|TF]半日闲


润雨下了半日,终于停歇。阳光自云边露出一角,不二自亭中向外眺望,沿边的水滴落下,正中眉心。他笑嘻嘻地转头:“呐,似乎真的晴了。”

手冢无奈伸手抹去他额上的痕迹:“你想去哪里?”

“难得的机会,何不四处走走?”不二笑道,“散步到时光倒流,可是难得的经验,而我们到底是前进还是在后退?”

手冢握住他的手:“随兴而去吧,只是不要自我身旁走开。”

不二眼底波光粼粼:“我哪里敢呢,一定会迷路的。”

江东风景秀美,山水相依。两人沿江慢慢走,一路雨水沾湿衣角袖摆,却也是极富情趣的。难得此情此景,结满了生活的乐趣,更何况,那人就在身边。

“也不知我们这一穿何时才能回去?或许会有人等得着急。”

“那又何妨,我们无法控制。”

不二轻笑:“不想你居然比我还要镇定。”

手冢慢慢牵着他:“我只是感谢这难得的机会。”

无论是这片静谧,还是相伴的机会,想必在另一边都是极为难得的。

“就当是放假了罢。”


江东多丘陵,刚及山顶,前方又是一片翠绿的起伏。大片大片泼墨颜色当中,零星几座红亭点缀,相当风雅。不二像是自中得了乐趣,居然数起亭子的数目——且是身体力行。可当他爬到第十个亭子的时候,早已气喘的不成样。反观手冢却是游刃有余地让人嫉妒。不二自我安慰:那大约是体力劳动者(运动员),和脑力劳动者(作家)的区别所在。

“不如进去歇歇?”手冢扶住他。

不二点头,他从来不与自己过不去。

只是亭中居然早有人在。

那人身着红色劲衫,在亭中石桌上摆置一方棋盘,正与自己对下。手边的香炉熏烟缕缕,像是特意营造的某种神秘气氛,不二有些好奇地靠过去看,那人精力集中,居然没发觉。

“这样下去,可是死局。”他观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

拿下棋的人缓缓开口:“慢慢想,总能解开。”

他抬起头,正巧与不二好奇的目光相对,后着惊讶地张开嘴,反倒引起他的好奇。

“两位从何处而来?”

不二与手冢对视,默契地自彼此眼中看出对方的疑惑,虽然穿越本身已足够惊奇,但世界之大,却总有未知的新惊喜在等着你。

实在太像了。

下棋那人上挑的眉梢,倨傲的嘴角,英俊的脸庞,还有那标志般的泪痔,无一不与记忆中友人的相貌重叠起来。就连头发都一样带着微微的弧度。可是细看又有些不同,眼前这位眼角微微垂下,似乎削减他三分华丽之气,平添出两分慵懒来。

“我们乃是迷路的游人,路过而已。”不二拱手作揖,“不如兄台好兴致,与自己下棋。”

那人往桌上一靠,捞起几枚棋子抛到半空:“非是兴致,不过无聊打发时间。”

“为何无聊。”

“那是……”他挑嘴一笑,似有不满,又仿佛无奈,“有人迟了约定,无可奈何罢。”

他指了指亭外:“一个往南去了,不知要寻谁,主公当成这样,叫我们也无可奈何。还有一个该来不来,怕是落水让鱼虾给吃了。”

不二一乐:“那还要继续等下去?”

那人五指一收,握了棋子:“等,等他来,必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落日一点点斜下去,不二与手冢立在江边,晚风醉人,是难得的温馨片刻。

“呐我说,似乎不管走到哪里,都能遇上一些奇妙的人。”

“嗯。”

“总之……是愉快的一天啊。”不二转过身来,“有没有想回去?”

“无所谓。”手冢说,“你在,哪里都好。”

“我能听到这些话,也是难得。”他似乎要再说什么,一阵音乐声自不二腰间传出来,两人对视片刻,不二从兜中缓缓掏出手机。

上面“atobe”几个大字闪亮。

“似乎,魔法要解除了。”他笑,“真是说到就到。”

“那么,就回去吧。”

“好。”

不二翻开手机贴到耳边:“嗨……”


傍晚的江东,连水也染上了夕色。

一叶扁舟,载着上面呼呼大睡的人,沿着他们来时的路,渐渐行去。


===========================

“怎么样,不错的结局吧?”某人合上书,心满意足地躺倒在床上。

“这并不像一个结局。”手冢说。

“这当然不是。”不二摇摇手指,“我们后面还有许多故事。”

手冢把手放在他的头上:“你可以继续讲。”

不二闭着眼睛轻声哼哼:“我要等电话。”

“什么?”

“我要等电话。”他说,“等到迹部来了,我们再继续。”

END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