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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 娘锅老师早餐包(有图有真相)(旧文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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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小黑
时间:
2012-10-10 22:19
标题:
[TF] 娘锅老师早餐包(有图有真相)(旧文3/3)
本帖最后由 小黑 于 2012-10-10 22:21 编辑
【序】
他做了个梦。
沉睡了多年的记忆,天空和球场被稀释成初夏海洋的颜色,清澈而辽远。
至于那是哪里的球场,站在身边的有没有别人,已经站到了场上的是谁,在梦里都成了不可辨认、可有可无的符号。
在这场梦境或者说记忆的中央,那个人左手握着球拍,却并非向着球场,而是沿着相反的方向朝他走过来。他有着和他的步伐一样的目光,坦然的,深沉的,执拗的。他直直地走到他的跟前,直直地注视进他的眼底,说:“在这里等着我。”
然后他背转身,不必等待回答,再沿着和刚才相反的方向,以坦然的深沉的执拗的步伐径直走向等待着他的球场。
他迎着水色的天空,沿着背影的轮廓仿佛发出光彩。
太过耀眼。
而他从他的背后,攥紧了自己的球拍,望得连眼睛都苦涩了。
后面的记忆,好像被漫漫涌来的海水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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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快要出检票口的时候,第一眼从人群里看到了手塚。从侧面看过去的脸部轮廓和镜框的形状让他瞬间回忆起少年时代,不管是比赛还是确认发车时间,他总是一脸不要大意的严肃,让人想忘都忘不掉。有什么东西在不二的身体里跳了一下,右眼干涩得隐隐发痛。
他伸手确认一遍立起的大衣衣领,让自己的脑袋埋得更深。轻轻地吸口气,初冬深夜的冷空气迅速扩充了肺部。他退向最边上的检票机,塞进车票,走过去,目不斜视地打算快步离开。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结果还是失败了。
手塚的声音已经到了身后:“不二。”
不二不得不驻足回头,手塚眯起一双细长的眼语气不快:“你在躲什么?”
“嗯……比如说,因为英二硬要跟我打赌,于是我押你不会在今年之内回国?”
他笑得一脸灿烂却心不在焉。手塚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顶着一张全神贯注的扑克脸。
“好吧,要是你嫌这个理由不够好……”不二的声音像断了电源的机器那样停了下来。手塚伸出左手越过他们之间的距离,带茧的手掌覆上了他的右眼。指尖擦过发梢,与温暖到几乎发烫的掌心相反地,竟然带着微妙的凉意。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里似乎压抑着怒意,低沉而不容回避。
掌心里有睫毛若有若无地跳动。他看到他一直眯着的左眼睁开,笑意敛去,露出他所熟悉的、深蓝色的眼珠。他曾经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它,后来则是偶尔在梦中才能见到。
他们就这样对峙了几秒种,直到不二平静地回答:“嗯,打架过了火,看不见了。”他伸手将手塚的手腕拉下,好让他看清楚自己那眼珠变成了浅灰蓝色、失去了光泽、再也找不到方向的右眼。就在刚才他还想要扭头避开的手腕,握到掌中的一刹那,他突然觉得心安宁了下来。
夜晚的空气被带动成寒风,节律的机械声逐渐高扬,再逐渐远去。叠着车轮的尾音,手塚面无表情地说:“那是末班电车。”
“……是啊……让你久等了。”不二似笑非笑地回答,嘴角勾起一个近似嘲讽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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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站到不二租住的小公寓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路蜿蜒且窄小。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谁都没有话说。路灯光线昏暗,常常跳着跳着便熄灭,再重新挣扎着亮起。不二默默地走在前面,渐渐觉得背后的视线刺得他生疼。路过拐角处陈旧的自贩机时,他停下来,默默地往里面一枚一枚地塞硬币,然后才想起来问:“要喝点什么吗?”
他显然问得毫无诚意,话才出口了一半,手指已经擅自按下了最上层的某个按钮。机器里传来“哐当”一声物体滚落的闷响。他弯下腰取出一罐热焙茶,并不抬头地递给手塚:“现在这里不卖煎茶了。”
“……谢谢。”
趁着取出自己的那罐饮料,拉开拉环喝下第一口,不二自然而然地慢了一步,不着痕迹地落到了手塚身后。他从后面边喝边偷眼看手塚的背影,心想反正他应该还记得怎么走。毕竟,出国前的几个月几乎天天走过的路线不会那么容易忘记。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这个男人这些年很无聊么,为什么非要惦记着将身高差保持在12cm——他一直很不满意这个数据。快到家的时候路过街边网球场,他盯着手塚背上的包看了半天,心烦意乱地猜里面有几副球拍。
他就这样跟了手塚一路,没头没脑地想了一路,等到好像是走到手塚家似地走到自己家门口,掏出钥匙开始借着昏暗的光线和锁孔搏斗。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凭单眼作出物体的空间定位。
“为什么不告诉我?”手塚突然开口。
不二终于找到了锁孔。他边推开门边有点气急败坏地嘀咕:“为什么啊……因为我果然还是讨厌你啊。”
手塚毫不客气地侧身先进了屋,淡定回:“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对胜负这么有执念。”
“只讨厌你。”不二赌气似地丢下结论,可惜手塚并不理会他。算了。反正他已经累得连嘴都不想再张开了,只想快点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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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发觉自己一身大汗,脖颈和锁骨处粘腻得令人不快。窗外月光一片清明。不二扒开潮湿的领口,听到手塚问:“你做梦了?”他这才想起来床上还躺了一个人,自己的半条手臂现在就挂在床沿外。
年少的时候拥抱在一起,以为湿润狭窄的房间就是整个世界。如今全身的骨骼完全发育成熟,背靠背地躺在一起,单人床理所当然拥挤得尴尬。
“哦——拜托,”不二呻吟着低声抱怨,“你能不能睡死一点,你这样会让我压力很大的。”
“是吗?我还以为压力比较大的是我才对。”
手塚习惯于沉默,因此反而总是毫无征兆地说出意味深长难以消化的话来。
不过不二现在并不想去探究其中的深意。
他闭上眼睛打算再度入睡,头脑却违背意愿地逐渐变得和月光一样明朗起来。他索性翻了个身,将左手枕到头下研究头顶的天花板。住了很多年的房间的天花板,或许是因为突然平移了几十厘米,竟然显得久违地怀念。他看了一会儿,说:“呐,我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吧。”
“好。”手塚说着,也翻身仰躺过来。不二暗暗觉得好笑,为什么聊天也要这样作不要大意状。
“我刚才梦见你跟别人比赛。”
“……”
“你的左臂痛得厉害,对手咄咄逼人,你打得很辛苦。”
“……和谁?”
“噗,你在意这个啊。”他想象着手塚此刻的表情,忍不住裂开嘴笑,“撒……也许是跡部,也许是真田,我看得清清楚楚,却始终没有去想那是谁。”
他犹豫了半秒钟,继续说:“你在右边的场地上,而我惟独没有右半边的视野。我看不见你。”
他用一种遥远而冷漠的口吻描述完了就此搁浅的梦境,感到他靠着自己这边的左手动了动,移到刚好轻轻碰着他右手的位置,却最终并没有握上来。
只有他的声音依然是坦然的深沉的执拗的,一如那个不二想不起来的球场之上他的步伐和眼神:“梦怎么样都无所谓。你只要在醒来的时候看得到我就可以了。”
有什么紧绷着的东西突然断开了,不二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安心。
他们沉默了一小会儿,不二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你的包里。放了几个球拍?”
“4个。”
“呀,那我猜中了。”他欢乐地用枕在头下的左手比了个没人看得见的V字,下意识地害怕自己一动右手就会和手塚手指纠缠。
“这也是跟菊丸打赌吗?”
“小气。”
他们阂上眼睛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毫无逻辑地交换着分别的几年里关于各自的任何无厘头的和琐碎的小事,手背挨着手背,没人想要挪开,也都不想碰触得更亲密些,直到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睡去。意识朦胧之中不二模模糊糊地想,这情境真有穿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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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赛结束之后,和我一决胜负吧。”
比起挑战,他将这句话说得更像是一个默契的约定。刚刚结束的比赛太过诡异,对决在场上,被点燃的斗志却在球场的某半边和观众席的某一点之间。对手是多余的;全场的沸腾,同伴的欢呼,教练的惊叹都是不存在的。
但是那个夏末的闷热午后,街边的网球场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比赛终究没有进行到最后。中途有雷从天边翻滚着闷炸,天色迅速昏暗,几分钟后大雨倾盆而至。雨水浇灌得不依不饶,到了连球的路线都模糊难辨,地面上水汇成了溪流,雨点砸在地上溅开的水花差不多和球拍的拍面一样大的时候,饶是再意犹未尽的战斗欲也不得不被迫打断。
不二倒握着球拍冲手塚挥挥手臂,再指指球场边的遮阳棚,就一溜小跑把手塚丢在了身后。
到达安全地带之后一转身,看到手塚也冲破雨帘奔过来。运动T恤像从水里捞起来似地吸在身上——不过不二自己也是一样狼狈——平时不太驯服的发梢挂着水滴乖乖耷拉着,一贯的扑克脸上隐约带着气恼的表情。这画面让不二心情大好。待到手塚刚钻进棚下在自己身边站定,便伸出一只手往他的头发揉去。手塚皱了下眉:“喂……喂!快停下!”他并不那么认真地躲了一下,然后便认命地放弃了。
不二笑出了声,停下手来,看到手塚向来凌厉的目光透过挂满水滴的镜片被折射得无可奈何。“眼镜,全是水。”他抬起还倒握着球拍的那只手,腾出两根手指勾着手塚T恤的领子往下拽了点,另一只手捏起镜梁将眼镜摘了下来。
然后他们暂时没有分开。
最初只是蜻蜓点水的试探。很快地,突如其来的暴雨所打断的激情重新被辗转的唇舌点燃。身体好像突然意识到干涸已久,经过雨水的冲刷开始决堤。
初三的夏天快要结束的午后,他们在大雨的掩护中第一次接吻。浑身还在滴着雨水,一个头发被揉得凌乱,另一个手里捏着眼镜,身体和身体之间隔了一个球拍。
代价是第二天两个人都破天荒地因为感冒请假在家。
不过夏天感冒的痛苦症状和乾不知其二的嘲笑并没有让他们吸取教训。手塚留学德国之前的时间突然变得比过去的两年半都更宝贵,捡起一个球,结束一场和别人的比赛,或是走过一段短短的路。10月份学年后期开学的时候,三年级自动退部。好在他们每天都会有足够的时间,在放学之后,到那个甚少有人打扰的街边网球场上继续发泄积攒了一整天的精力。待到路灯亮起,手塚坐电车回家,或者两个人一起去球场边上不二为了方便上学和打工刚刚租下的小公寓。
其实每一天都可以过得足够尽兴和快乐,如果能明白人生中有的时光一去便或许再也不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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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在远处乌鸦的叫声里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刚亮了大半。他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对着手塚站在窗前的背影发呆,却在注意到他手里似乎拿着的什么东西那熟悉的轮廓时突然清醒过来。他猛地支起上身去看房门边——自己的球拍套果然正空空地瘫在墙角边上。
“醒了?”听到动静的手塚回头扫了一眼。
“……拿我的球拍干什么。”
然而手塚显然没有任何正被质问的自觉,继续望着窗外莫名其妙地反问:“是因为这个?”
“诶?”
“——你一直租着这间公寓没有换的原因。”
“喂!”不二无法按捺地从床上站起。从他的角度,视线越过手塚的头顶,穿过窗户,落到外面正是那片黄绿色的网球场。“不要因为我瞎了一只眼睛就把我说得像那些无病呻吟的漫画里的那样悲情吧。”
回答的声音依然镇定得纹丝不动:“你知道我不看那样的漫画。”
不二瞪着那个毫不动摇的背影,终于意识到这样做毫无意义,垂下眼睑微微别过脸去。
“……周末有空的时候,有时还是会想要去打打球。”
“和墙吗?”
“……和墙。”
手塚转过身背倚着窗台若有所思地打量他,直看得他背后发毛。下一秒钟就要受不了地把视线移开的时候,手塚突然从窗边走开了。
“把睡衣脱掉。”他拎着不二的球拍,用惯常的命令口吻说。
“哈???”
“换好衣服。跟我来。”手塚弯腰从地上捞起衣服。
不二从头上扒下突然飞来的T恤和茄克,笑得咬牙切齿:“手塚,你果然很欠扁。”
正走向放在门边的网球包的手塚驻足回头,狭长的视线从头上一直挪到赤裸的脚,一挑眉丢下一句:“那么如果你强烈要求的话,我也不会执意反对你今天一天不换衣服不出门。”
不二摩挲着床头的闹钟,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了冲那个正从包里抽出另一个球拍的人的后脑勺砸过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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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从来没有想过,短短百来米的距离会那么难耐,即使现在是被走在前面的人抓着手走。
他曾经无数次对着镜子矫正视线,却终究无法避免轻微的右向偏斜。
他戒掉所有刺激性的食物,乾汁和河村芥末寿司为此失去了几乎唯一的拥趸,但即便如此左眼的视力依然不紧不慢地衰退。
他养成了登山远足的习惯,独自站在山顶远眺的时候,他想起手塚,语塞开始思考后者在山顶上看到的风景,到底是不是他的两倍。
这一切似乎都没有从公寓到那个街头网球场的一分钟令他烦躁。
他生来聪明过人,被众人称为天才;于是他所有的愚蠢都聚积起来,挑了一个最狰狞的方式嘲笑他。刺破眼球和梦想所需要的时间,快得连眨下眼都来不及。
十几年来比谁都熟悉的弹射的角度和飞行的路线,变得怎么都看不透,陌生得令人绝望。
黄色的小球从墙上反弹回来,从他的球拍前消失,再从脚边弹飞。他垂下头看手中的球拍,哑然失笑:“啊啊,原来如此。我的发球……果然很难接——”
空荡荡的球场之上,空气被蛇信一般的阳光浸透了毒药,呼吸起来是痛的。
什么正因为看不见才赢的比赛,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是眼睛看不到的,那都是因为自己还看得见,还不知道有一天会失去一半的光明,才会说出这样自以为是的冷笑话。
如果是现在的话……如果是现在的话……他宁可从来没有被传诵天才的虚名,宁可在青学一直坐冷板凳,再迷茫一些也好,什么重要不重要的东西明白不透又怎么样,永远不能再赢过谁又怎么样。怎样都无所谓,只要他还可以用两只眼睛打网球。
他的身体变成一台脱落了齿轮、干枯了机油的破旧放映机,以百分之一的速度回放他所有关于网球的最初的记忆,并且不知厌倦地随时定格和冗余错误似地循环播放,每一个动作被重复着失败仿佛无休无止。
他成了最没有天分的笨蛋,花费千百倍于天才的时间,终于学会接到自己发到墙上弹回的球时,仿佛已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他第二遍学习网球的每一个基本动作,漫长得如同淌过整条银河。
——原来从那之后,他已经走过了这么多年。
“好久……”他深深地呼吸,想要自嘲地笑,却觉得胸腔里的心脏的搏动像铁块一样沉,整个肺闷得下一秒就要爆炸,怎么都笑不动。
手塚感觉自己手里原本虚握的拳蜷成了坚硬的块。他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掌收得更紧,直到走到那片黄绿色的球场前停下脚步。不二犯冷的指关节硌得他的掌心生疼。
“3:2你领先,然后是我的发球局,对不对?”
不二眨眨眼无言以对,只好沉默着去看手塚。茫然的右眼努力跟着左眼找寻手塚的方向,迟疑地微微转动了一下。
手塚抓起他的手腕,把球拍放到他手里,再用自己的手掌裹起他的手指握住它。
“不二。”他低声叫他的名字,“你面对着我站在球场上的样子,就算所有人都忘记了,只要我一个人明白就好了。你欠我一场没打完的比赛。我一直在等。”
——而现在,你就在这里。
不二将手指一根根地扣起,攥住球拍。
“你真是……太固执了……”他抬起头盯着手塚的眼睛,边说边忍不住笑得肩膀和声音都不可遏抑地颤抖起来。
他唯独不会在他面前隐藏自己的表情,不论是笑容还是泪水,不论是迷惘还是野心。
他踏过球场的端线,回过头,伸出手臂用球拍指向还在场外的手塚:“呐,手塚,不要以为我一只眼睛看不见了,就会变得好对付。不要大意地放马过来吧。”
金色的空气轻轻包裹着他的身体。风从蜜色的发梢间穿过的时候,手塚分明看到有什么东西苏醒、绽放,带着他所爱恋的、无论过多少年都无法忘怀的从容和骄傲。哪怕再过十年、甚至五年,等到连那只左眼也无法凝望自己的时候,那双失去了聚焦的蓝眼睛依然会比他身后的天空更让他感到眩目。
他也对着他微笑:“求之不得。”
【正文】
“啊对了。”手塚从身边擦过朝对面的场地走去的时候,不二突然叫住了他,“呐,拐角那家Nyan-chan这个月限时供应的娘锅老师早餐包——等下比完了,带我去吃。”
他露出牙齿,笑得一脸纯良。
【尾】
嗯?那个梦的后续是什么?后续……不二后来再也没有梦见了。
他已经都想起来了。
<END>
【真相 by Sleepholic】
感谢亲耐的Sleepholic(这么称呼真别扭)友情提供的真相、关于单眼失明的技术指导及其它!
说明:餐点的名字是Stew面包,外面是面包,里面装的是奶油浓汤,娘锅老师的头是肉桂粉和可可粉画的,耳朵是土豆块。至于后面的娘锅老师,究竟是F还是部长cos的,请你……自由地……想象吧……
我真不是故意要刷屏的>_<
作者:
AccRookie
时间:
2012-10-11 01:22
哎呀呀。。虽然我尽量把fuji的眼睛想成波斯猫的样子,一只是天空般辽阔的蓝,一只是深沉内敛的灰。但是果然,我还是心疼fuji,不希望让他受一点点的伤害。他应该是完美的,微笑着化险为夷的~再说,有危险的时候,部长会挺身而出的~哈哈
作者:
冰辰
时间:
2012-10-14 22:48
嘿嘿嘿果然学姐出马,一个顶俩,可甜可虐,宜上宜下~[咦?
作者:
小黑
时间:
2012-10-16 20:36
回复
3#
冰辰
不管上下,我都是攻。学妹你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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