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文] 【1029】【TF】流水账（HE） [打印本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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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祈.肜    时间: 2012-1-6 14:06     标题: 【1029】【TF】流水账（HE）

因为在青色参加了活动所以放假了才有时间放上来><后面是和本文完全没有关系的活动关键词串烧。再看一遍觉得自己好糟糕啊><


流水账
关于晨起

手冢醒来的时候，大约是六点钟的光景。
身边的人还在沉睡，被子只盖到肩膀，露出昨晚缠绵留下的斑斑红痕——这让手冢不得不反省一下。
本来是二人难得的休息日，手冢好不容易和不二商量好一起做一次家庭扫除，清理旧物。谁知工作尚未开展，手冢自己却没控住倒先干柴烈火了一回——虽然是某个家伙引诱在先。
要离开的时候，不想被揪住衣角，尚自睡意朦胧的人声音慵懒将脸埋在枕头笑得像一只猫：“这么早？”
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再睡。”
于是笑了。

关于早餐

手冢决定做清淡一点的蛋花汤。
他一边打蛋一边想象那人喝汤时的模样：故作优雅又笑意盈然。嫌他做菜清淡的时候不二总会这样抿一口，然后对手冢说：“呐，下次还是我来做饭吧。”
不二一向喜欢这么说话，委婉客气并且拉开一点暧昧的距离，却是他表示亲近的方式。手冢能分清那笑容里是真正的疏远疑惑促狭的调皮，这是不二为数不多称赞他有情趣的地方。
于是就不能拒绝了。
于是就知道后果了。
但不二其实并不是嗜辣如命的那种。“每天吃也会腻的，手冢。”那是他们刚刚一起生活，在得知他这一想当然后那人笑得自然且无辜，当然即使是手冢以外的人也一定能拆穿他当时表里如一般的平静。
后来尝过他的手艺，如果不是出于报复的目的，的确口感上佳。主厨却一脸无奈：“被逼的，否则会被教训败坏了妈妈的手艺。”
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不二坚决反对早起，而事实上他们夜里经常进行的某项活动也给予了他充分的理由。
于是手冢走出厨房后不出意料的看到坐在桌边的恋人睡饱后的满足表情——这表情即使在看到蛋花汤后也丝毫未变。
他们都做好了充足准备。
于是在不二尝过汤后更加慵懒满足地对他说：“看来以后都不用我做饭了呐”的时候，手冢确实在想：
就这样下去吧。

关于偷懒
早餐过后不二起身收拾桌子时的动作还是被手冢看出了一丝不自然。他绕到餐桌另一端把住那人的腰，成功止住了后者的动作，问：“腰还酸么？”
不二倒对他少有的亲昵不以为意，继续手上的动作：“唔，还好。”然而他端着餐盘转过身意图离开手冢掌心的时候，后者还是感到手中腰部肌肉一瞬的僵硬和细微的不自然收缩。
于是不由分说的接过不二手中的器皿：“我来吧。”
然而当同样性质的动作出现在两人今日计划好的活动中时，不二终于忍不住了：“呐，手冢，我记得家里应该不止一杆拖把。”
手持“赃物”的人却像根本没有听懂话中意思一样，淡淡应了声：“啊。”
“……”
不二只好拿了抹布来。
于是抹布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看着面前严肃男人的正直脸，微蹙眉加深笑容：“手冢，究竟怎么了？”
严肃的男人露出一点无奈：“扫除我一个人就可以，你今天休息吧。”
他忽然觉得面前人的笑容里带了一点诡计得逞后的得意。


关于反省
不二正窝在书房里整理照片，眼前一张张闪过他熟悉的男人的脸。
此刻这张面容的本尊正在客厅里打扫，声音并不大，按理不会产生干扰，所以大概是自己分心太过了。
不过不二周助本也不是什么专心的人，这个词一向是对门外客厅里那位的真实写照，一如此刻他面前照片主角的表情。
平日里一张张照来尚不觉什么，如今整理才发现竟塞了小半个盘，大多是单人照。这是他闲来无事的消遣，喜欢捕捉手冢每一个不经意的表情，又是心血来潮会按下连拍，一帧帧洗出订起来做成连环画看，虽然曾被菊丸嘲笑“不二你比我还幼稚”——他极少能有抓住不二小辫子的时候，因此总就这点说个不停，以致人尽皆知。
不二自己倒满不在乎，国中时他便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只是一贯柔和低调不引人注目。他有时甚至会拖手冢来“自我欣赏”，本是抱着促狭的意思，最后却总被那人的眼神看的不自在。
手冢一向纵容自己，不二清楚地知道并乐得享受。这实在很难的，因为他本是不喜麻烦人的性格，却不知怎么依赖上这么个人，待警醒过来已万劫不复。
这样算来，他们同居已有两年，而相识至今，时间轨迹也蜿蜒出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
那人一直都在。
他竟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而自己竟也真的就此习惯了谁，依赖了谁。
他想起国中三年的网球之路，自己怎样被那人的光芒晃了眼，又如何下定决心，要跟在那人身边。
本以为只是默默守候陪伴，不想后来修成正果，于是那人成为依靠，与己并肩。于是可以任性可以偷懒，因为有人一定会懂得，也一定会包容。
也许自己此刻的心情可以称之为愧疚，不二这样想。他终于放弃了手上的工作，仰头靠上椅背。
他不是故意要偷懒的，这只是昨夜临时起意后的顺水推舟。
意识到自己在找借口后又不禁自嘲的一笑：不二周助何时需要这样自欺欺人？
  然而的确如此，往日里恶作剧后的得意欣喜此时统统不见了，有了这样的认知后愧疚便铺天盖地。
就像当初想要站在那人身边，想要与之并肩，想要为他做些什么，多就多少都不够。甚至，手冢国光，你竟令我享受也不能心安理得。
因为爱你所以想要为你做的很多很多的心情，其实彼此都一样。
笑着摇头叹了口气，他起身。走出去的时候看到摆在书架上的照片，那人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关于道歉
    手冢看着面前笑容乖巧像个学生的人，知道他在向自己道歉。
手冢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不二。在他们的学生时代，彼此尚未建立如今的关系时，不二恶作剧后会附送这样一枚笑脸，让人看了生不起气来。
即使是不二已从稚嫩乖巧的少年成长为成熟优雅的青年的现在也一样。
手冢对这样的捉弄并不反感。相较于不二疏离的礼貌，他更喜欢这样亲昵的依赖，如果你觉得他的表情实在和“亲昵”挨不上边，那么我们也可以说，他习惯也乐于担负起不二的随意任性。
但是不二周助显然不愿意只作那个被担负的人，现在他正站出来要求自己接受同等的付出。
手冢拉不二到沙发上坐下，——他仍没有忘记不二身体不适的事——他依然沉稳冷静，决定干脆利落：“我不认为有这样的必要，不二。”
不二挑了挑眉，显然料到了男人这样的反应：“我可是在道歉，手冢。”
“你没必要道歉。”
“别任性，手冢。”
“任性的是你，不二。”
“我有责任为这个家出一份力。”他承认在说出“家”这样字眼的时候心底不可抑止地涌上暖流。
深色的眸子里泛上星屑一样点点细碎晶亮的笑意：“啊，但你已预付酬劳。”
他们都想起了昨夜。
但不二显然已经过了想起这种事就会脸红的年龄。
别重演历史了吧。
这是不二看着对面男人的俊颜因为靠近而逐渐放大时最后的想法。

关于习惯
手冢最终控住了没再干柴烈火一回。
不二也没再撩拨手冢，他一向懂得善待自己，虽然他们在一起时纵欲的情况也不算罕见。
“相信我，你已经很节制了。”某次手冢为此反省的时候不二曾这样安慰他。激情过后的男人慵懒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看着认真道歉的手冢又爬出来抱他：“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认为，好吧，偶尔放纵一下也不是坏事。”
不只是因为不二说这话的语气太过诱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后来他将同样的句子用在其他场合，也未遭到过拒绝。
所以不难想象，手冢国光至今的生命里大多数出格的事都与不二周助其人相关。
“这说明，在遇见我之前，手冢根本不懂得享受生活。”
手冢对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论调不置一词。但他承认自己的确一点一滴地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起初是出于对不二的迁就和近乎惯性的纵容，后来竟也成为习惯。
他从未感觉这样的转变有哪里不好。
比如现在，不二起身闪进已然窗明几净的厨房说要弄点喝的，手冢便在沙发上放松了身体。
这同样是受不二影响养成的习惯，若被祖父看见恐怕要责怪自己太过大意——虽然他面对这样的不二时总是一脸从未向自己展露的慈爱表情。
太安定了，安定得让自己潜移默化中便融入了这样的生活。有时也会奇怪：明明不二是那样飘忽不定的人。但若是被他知道了，恐怕又要调侃：“手冢不是不会空想的嘛。”
细想来，这个词在他们间被初次提起的时候，还是个如风少年的不二，便已经是众人心中安宁的存在，这样矛盾却又和谐。
“众人”其实是个暧昧又隐晦的词，在尚未明了自己的心意时可以方便地将自己藏匿其中。
“手冢要喝什么？”思绪的主角从厨房中探出头来，正看到手冢倚在沙发上的模样。
他表示随意。
“你这样简直惹人犯罪。”脑袋又缩了回去。

不二煮了手好咖啡。
手冢并不长于此道。与不二相反，自幼接受和式教育的他更精通茶道，但对于咖啡，真连鉴赏也不知。曾在不二煮的时候推眼镜严肃道：“不二，咖啡有害健康。”
咖啡被禁期不二曾问：“高三备考或是大学期末都不曾挑灯？”
“茶道能静心提神。”
不二捶胸顿足：“手冢，你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但后来在不二的坚持下尝了他的手艺，也就没再坚持拒绝。
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句“偶尔放纵一下也不是坏事”。
要说危害，不二周助才是最大的那个。
却又如咖啡，易于成瘾，让人欲罢不能。
“本想煮咖啡，不想泡茶竟顺了手。”端着托盘出来的人向他抱怨。
举手提壶，动作流畅娴熟。滚水渐渐注满白瓷的杯盏，汤色碧绿清澈。
一室茶意悠然。


关于偷闲
午餐两人没兴师动众，只热了早上吃的对付一下，不二却拖了手冢去散步。
“饭后散步有助消化。”平日里一向是被教育的那个如今竟倒打一耙。
手冢想了想，带上两人早先列出的购物单。
“是散步！散步！”出主意的不满，拖着另一人直奔公园。
却被一夏的炎热搅了兴致。
不二天性怕热，投降般的举起手：“好吧你是明智的。”至少超市里有空调。
手冢看着他故作的好笑模样，不知是不是起了坏心眼儿，却拉不二径直往公园深处走去。两人的手心都热热烘烘的，不二挣扎了几下却没扯开。
他们走出树林，没等不二抱怨阳光刺眼，便有清风袭来。是公园的人工湖，风饱含水汽迎面而来，让不二享受地闭了眼。
“好些了？”
却见恢复过来的人脸上又带了出门时的兴致盎然，笑容狡黠，拜托时的神态和他的学生时代一模一样。
“呐，这样好的风，不去划船可惜了。是不是，手冢君？”
以东京的生活节奏，在这样一个上不挨下不靠的时间，加之天气炎热，有兴致游湖的人实在很少，目之所及只零星几条小船。他们把租来的船泊在湖中心，四下里静谧非常。
“真难得，是不是？”说话间不二已侧身靠上身边人的肩，因为座位间隔的关系调整着姿势。前段时间他供职的公司接了个项目，身为负责人的不二忙得昏天黑地，而手冢这边也刚结了案子，这才有了两人难得的休憩。
感到身边的人同样放松了身体，肩部被环住，然后感到来自对方的重量。
手冢前段时间的忙碌他看在眼里，常常两人一起挑灯又互相催促着休息，何况又有一上午家事的消耗。
又不由得有点心疼和歉疚，想着下午一定要帮忙却在同时进行着手上的小动作。
“不二。”头顶传来警告声，是往常一样透着无奈的妥协的语气，却让他停止了动作。因为男人的下一句是：
“让我靠会儿。”


关于过去
那些过去的事，能深铭于心的有多少？

不二从杂物中翻出夹在字典中的叶片之后，反复把玩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是做什么用的。
“手冢，你也不记得这是做什么用的吗？”
“啊。”推了推眼镜的人浑不在意，继续着手上的工作。然而看着依旧很在意的不二，还是出声：“怎么了？”
笑：“没什么，只是稍微有点在意呐。”

那一点点在意却持续了整个下午，直到晚上两人准备休息时不二看着被随手放在桌上的叶片，又不由得坐下来细想。
是被夹在字典里的叶片，使他们国中时手冢用的英文字典。国中时不二经常穿过学校长长地走廊去找手冢，字典的传换间方便的让他传递了各种奇怪的东西。
其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少年时他便喜欢看那人露出严肃之外的表情，便缠着他，细细碎碎地说着意味不明的话。这片叶子大概就是那时夹进去的，却意外地被手冢保存下来。
说起来，他从不知道那些写着零碎话语的纸条及其它东西都到了哪里去，依手冢的性格，应该都不会被留到现在。
唯独现在躺在他手心的这个例外。
是当年他教室窗外树上的叶子，大概是某日碰巧飘到自己这里的，那或许是夏日，被风干的叶片保持着苍绿的颜色，叶脉清晰。他注意到叶柄上被洞穿的痕迹，当初应是连着纸条一起送出的，于是被留下做了纪念。
究竟是什么这样重要，让手冢这样在意，保存至今？
自己又是因为什么，这样执意的要去想起，那明明已成为过去的曾经？

手冢洗完澡进屋来，看到的就是爱人坐在桌前对着叶片沉思的场景。
他没想到不二会这么在意，他们都很少谈及那些过去，自己是因为一直向前，不二则认为不必刻意——他一直保持着风一样散漫的性格，从不为什么羁绊。
所以那样的不二，追忆着困扰着疑惑着的不二，是手冢从未见过的。
他走上前去抱住爱人，对方也很自然地倚上自己。
“很在意？”
不二笑出声：“好吧我承认，是有一点点。”
再一次唇齿相交。
一吻过后不二两颊微红，眼睛里闪着晶亮的笑意。
“虽然这样的手冢很可爱，但你是怎么摆脱古板体质的？”
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答案，他们继续了之前的那个吻，相拥着踉跄地走向床去。

至于那些过去的，其实没必要在意。
你在这里，不是么？


关于梦
不二做了个梦，梦里是他们的少年时代。
梦里严肃的少年在和他说话：“我很无趣，不会关心人，猜不到不二在想什么……”
他没在让对方说下去。
然后在归还字典时夹了一片树叶进去，附在叶片上的纸条写着：
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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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事重演
白衣独行 转瞬已千年
曲终人散尽缠绵
旧时温柔 今不改容颜
本欲窃玉偷香，不料命犯桃花
思作戏水鸳鸯，怎奈良宵苦短。
你肯拿真情赌善良，却不想，开庭审讯，流于边裔谁信言之僭妄；
我不以杀戮止背叛，只笃定，习与性成，罔论后世功过谁相来评。
都道犬儒之人妄图取而代之觊觎有他
我知麟凤龟龙其实纵横捭阖自赏芳华
1029个日日夜夜，时间轨迹蜿蜒出离别
三灾八难何足惧
盛衰荣辱已寻常
千军万马，命悬一线，一波未平一波起
谁在梦中笑？醒时已三生
为一人不惜倾覆天下，到头来却保不住他
不若袖手，细水长流，三口一家
不负此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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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izz    时间: 2012-1-10 00:10

温馨熨帖的流水账，活活~喜欢这种清淡却又不失情调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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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糖果味    时间: 2012-1-21 12:39

好喜欢这样的文风，淡淡的，温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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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gwylfe    时间: 2012-1-25 21:04

好文共赏
尤其喜欢后记“不负此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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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ccRookie    时间: 2012-10-22 14:40

清淡如水却又甜美如昔。只有这种细水长流的生活才能让他们一直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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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 春日泽 · Tea Party in May (http://162.218.51.38/forum/d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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