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文] 【TF】以北 [打印本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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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grassbear    时间: 2011-9-14 01:21     标题: 【TF】以北

搬個舊文過來，伸懶腰
這下夠字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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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靠着椅背。

从窗口可以看见不远处的雪山。
天气很冷。
广播收讯很差。
只听得到屋外刮风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歇过。

水壶还放在炉灶上。
皮质的手套还挂在窗口旁。
木桌上的书还翻在最中间那一页。

他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人推门进来，笑笑说你来了。
而那扇门，始终没有开过。

                                                           -----------------题记

3月。

寒冷的天气已经过去。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手冢打开电脑，屏幕右下方的时间显示12：00。

从输入国外网上电视的链接，到查找到直播页面，一共花了3分钟。

阿拉斯加狗拉雪橇比赛，原定在当地时间的11点开始进行。而由于前夜大风雪的缘故，推迟了一个小时30分钟。

转播的镜头还停在起跑线的位置。穿着厚重衣服，挥着小旗兴奋喊叫的人们，在赛道中央做最后准备的选手，

和似乎已经开始兴奋起来的雪橇犬们。

网络通讯并不流畅，接收到的画面也因为天气的缘故变得模糊。

转播镜头在不断地拉近，推远。

作为当地最受欢迎的竞技比赛，到场的人数在白色的雪地上填黑了一大片。

似乎有一瞬间，屏幕上有个很熟悉的笑脸一闪而过，等手冢仔细去看时，镜头却又已经转开。



长距离的计时赛，起点位于安克雷奇市以北１１０公里的威洛小镇，终点在白令海边的诺姆镇，比赛全长１１００

英里。即使是一流选手，也需要9-10天才能跑完全程。

“呐，我准备在11天内到达终点。但是这对frigid来说，好像是种侮辱呢。”半个月前，手冢和老友在MSN上聊天，

“你说呢？手冢。”

“我并不赞成你参加。”手冢认真回复。

“嗯？难道是在担心我？”不二在句子的最后加了一串吐舌头笑的表情。

手冢没有回答。

“我相信我的伙伴们。”不二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

“我也从来没有阻止过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手冢轻轻叹了口气。

“哈哈，了解。”似乎能看见那个人突然把嘴角的弧度抬高几分的表情，“我说，手冢你要不要看看我的frigid？

是个漂亮的小伙子哦。所有小家伙都对他服服帖帖，很有leader的风范。”

说到自己的雪橇犬，不二总是特别兴奋。

手冢接收了不二发过来的图片。银白色的雪地，远处银白色的雪山。深棕色的木屋。不二蹲在雪橇犬旁边，

左手搂着雪橇犬的脖子，右手指着相机的位置。衣领处翻着白色羊毛的浅棕色棉衣，皮质的长桶靴子，风

把他的头发吹得有些乱，但是不二脸上的笑容却是未减半分。

“怎么样？”不二很快发过来消息，“有没有觉得我家的frigid很眼熟？”

“嗯？”手冢从相片中回过神来。

“呐，不觉得frigid的眼神和手冢很像吗？”不二笑。

“。。。。。不要胡闹。”

“或者我们也来照一张这样的照片，就更好对比啦。”

“。。。。。。”

“哎呀，玩笑玩笑。”不二丢出一个捂嘴偷笑的表情。

“比赛要一切小心，安全回来。”手冢微微皱了皱眉头。

“嗯，我会不要大意地上的。风又大了，我去看看frigid。”



不二说完很快下线。而手冢也没来得及再多问。

那次聊天是距离雪橇犬比赛15天的时候。不二到阿拉斯加一年又三个月。



大学毕业以后，不二并没有选择稳定的工作，而是开始四处行走。

离开东京的时候手冢去送他，早晨略显空荡的机场里，细小的声音也显得清晰起来。不二衣领上还夹着耳

机的线，行李只有肩膀上并不算很大的背包。

尽管知道早上塞车的可能性不大，手冢还是提前了两个小时到达。

不二人缘并不差，但是来送机的只有手冢一个人。

“知道手冢不会留我，才能安心地让你过来。”站在安检门前，不二停了停脚步，“那就在这里说再见吧，谢

谢你来送我。”

手冢稍稍点了点头。

“呐，以后这边的事情，说不定还会有麻烦手冢的地方，还要请你多多关照了。”

“不会。”手冢皱了皱眉毛。

于是不二突然笑出声来。

“哎呀，真不留我？如果手冢痛哭流涕挥着小手帕大叫你不要丢下我不管啊，说不定我会考虑留下来哦。

”不二笑着拉了拉肩上的背包。

“我不会阻止你做你想做的事情。”手冢抬手重重地按了按不二的肩膀，“早点回来。大家都在这里。”

不二并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再见然后转身进了安检口，很快消失在玻璃门的另外一侧。

这是这几年不二给手冢留下的最后的印象。走向安检口的步子很快，也一次都没有回头。不二习惯在小事

上迁就别人，对于自己的选择却是坚定并且坚决。

从少年时代相识，到不二离开，其间十几年。

有时候手冢会想，在那些大汗淋漓肆意在网球场上奔跑的时代的开头，如果不二没有微笑着率先站到自己

身边来，其他人会不会还跟着靠过来。在人际关系方面并不擅长的自己，只凭借着网球技术，恐怕也没有

那么容易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那几年不二总是笑着站在一边，一回头就能看到。网球场上是最好的伙伴也是最强劲的对手，而即使抛开

了网球，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人也能相处融洽默契十分。虽然后来各自进了不同的学校，然后在分岔路上越

离越远，但年少时的友情总是坚固而可靠。

不二很少会和手冢谈起将来的打算，直到大学毕业时手冢问起，不二才笑着回答，说，我要走了，到处去

看看。我觉得很不错。

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于是手冢只是点点头，说如果那是你的选择。



后来几年不二去了很多地方。有时候是有名的大都市，有时候是不知名的小城。每到一个地方，手冢总是

能收到邮寄物。有时候是几片干了的大树叶，有时候是一张明信片，甚至收到过沾了鸟屎的鸽子羽毛，不

二在附寄的信里写说，这叫做不经美化的原生态。



因为邮件没有落款，手冢也无从回复。只是把收到的东西好好保存起来，然后在世界地图上，做下标志。



直到一年前，手冢才接到第一个不二走后的电话。

对方收讯不是很好，声音断断续续，而手冢还是马上就叫出的不二的名字。

不二说他在阿拉斯加，暂时不会离开。以后可以用MSN联系。

手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不二只是笑，说我好像累了，需要休息了。



16小时的时差，让两人很难遇上。

偶尔聊天，说的也是些从前的事情，很少提及现在的生活状况。不二还是很喜欢和手冢开玩笑，聊天的时

候经常打微笑的表情。即使长时间不见，也不会有生疏感。



再后来。不二在阿拉斯加长时间停留了下来。





看着镜头不停转换了将近半小时，狗拉雪橇比赛才正式地拉开帷幕。

一声枪响之后，选手们依次经过起跑线。

手冢想在那些背影里辨认出不二，但各人相近的打扮和保暖用具成了很大的障碍。



那几天手冢总是会在下班后关注一下比赛。进入比赛阶段后的摄影几乎已经完全终止，只有每天相关的新

闻信息发布在网站上。

第4天的时候，网站上发布了特大风雪的报告。比赛委员会已经采取措施来安顿在赛中的选手们，但仍是

有行进太快的选手错过了最后的扎营驻点。再往前就是风雪最强烈的地段，直升机无法飞行，这样的情况

下，搜救队也没有办法进入。但大赛组委会仍然表示，会尽一切的努力，去找寻已经失去联系的选手。

手冢微微皱了皱眉。

不二曾经说过在11天内到达终点，11天，并不是很快的速度，甚至有些过慢。而能将大部分人甩在身

后的选手，必定不会是新手。

手冢有些庆幸。



三天后，风雪小了下来，扣除选手们因为风雪影响的延迟时间，比赛继续进行。

而在暴风雪中失踪的两名选手，仍然还是没有消息。

组委会在网站上公布了失踪名单，两个人名，手冢竟然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Fuji Syusuke。不二周助。

头脑里突然一片空白。



“但是这对frigid来说，好像是种侮辱呢。”

“我相信我的伙伴们。”

能将大部分人甩在身后的选手，必定不会是新手。可是那个人，一直被叫做天才。



---------------------------------更新从这里开始--------------------------------------


狗拉雪橇比赛还在进行。

搜救队伍也已经进入风雪包围的地段。



邻近结束的几天，比赛的转播又再次开始。

手冢还是会在下班后打开电脑，看着一个又一个的选手冲过终点线，然后人们振臂欢呼。

冠军已经产生。亚军，季军也已经决定。最后一个选手到达终点的时候，是在第13天。等在终点线处的

人越来越少。很多人回到了原来的城市。因为狗拉雪橇比赛突然热闹起来的小镇，似乎也很快地恢复了

平静。

比赛宣告结束。

视频转播终止。



比赛结束两天后，搜救队在被大雪掩埋的山洞中，找到生命迹象微弱的一名失踪选手。暴风雪中的意外，

让他的左腿暴露性骨折。而骨折过的左腿，被人很好地施行了急救措施。身边的水和食物，足够让他支撑

到救援队到来。他的雪橇犬们趴在他身边，于是他能够保持正常体温，在极寒的洞穴中，撑过了11天。

昏迷的原因，是因为腿部受伤后的感染。虽然曾被施行过急救，但持续太长时间的包扎让伤口开始发炎。

幸运的是寒冷的天气并没有让感染蔓延的太过迅速。

伤者很快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院进行治疗。他的雪橇犬们，因为食物不足，死亡数为3。而剩下的，也已经

饿得再没有气力站起来。

而它们一直坚守在主人身边。

这些忠诚的朋友得到了当地人的尊敬，大赛委员会也承诺会给他们最好的照顾。



据搜救队员们口述，在伤者被发现的时候，洞内还有另外一只雪橇犬。它在洞口被挖开的瞬间跳了出来，

在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闪身跑向了风雪包围地段的深处。

狗拉雪橇比赛，一个选手的队伍中，有10只雪橇犬。

而受到救援的雪橇犬，有16只。



获救伤者在接受治疗10小时后恢复清醒。



在找到第一个失踪选手的32小时后，暴风雪的再次到来，让搜救工作再次停止。

三天后，暴风雪地区发生了一场并不算大的雪崩。进山的道路被掩埋，地面搜救无法继续进行。

温度已经开始逐渐回升，雪崩的可能性也在慢慢增大。直升机无法在山体上停靠，而另一名选手失踪的时

间，已经越来越长。

在搜救进行了半个月后，大赛组委会宣布放弃继续救援。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个决定的意义。它代表，默认

另外一名选手已经死亡。



得救伤者在两个月后完全恢复。

他准备和他剩余的8只雪橇犬再次进山，却被当地人阻止。

在治疗中没有哼过一声的汉子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他说，那个人绝不会死，他一定就在自己被发现的

山洞里。因为他保证过，一定会回去。

而他口口声声说的绝对不会食言的那个人，只是在比赛中认识，帮他包扎伤口，相处时间不超过20小时的

陌生人。

他说，那个人的名字叫不二。

在得到救援后跑出山洞的雪橇犬，叫frigid。

frigid一定会找到不二。



后来春天到了，夏天也又来了。

有人进山的时候拣到已经破损的皮夹。从底层已经模糊的相片中，有人认出了曾经在那里居住过1年又3个

月的不二。

几个月来没有发布过的死亡通知，终于在那时候发了下来。

雪橇犬比赛中失踪，搜救失败。唯一被人们找到的是破损的随身物品。失踪选手被宣告死亡。

简短的几行文字。一张尺寸很小的照片。

白色背景，棕色木屋，搂住雪橇犬微笑的人。

Fuji and frigid in alaska，winter.

简短的英文标注。



手冢关掉了浏览器。

电脑桌面上显示的时间，和自己所在地相差了16个时区。

取下墙上的世界地图，小心折好然后放在那些来自世界各地邮寄物的最上层。

已经是深夜。

没有开空调的房间异常闷热。

等到手冢回过神来，额头上身上已经全是汗。

去简单地冲了个澡后，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没有去开车。



早上的地铁，人总是很拥挤。

手冢站在靠窗的位置，看外面的风景一点一点倒退着消失。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列车员报站的声音，间断地响起来。

手冢突然想，这也是那个人曾经看惯的风景。虽然只是曾经。



很久以前手冢和不二在MSN上有过一次对话。

不二说阿拉斯加很冷，喝了很多酒，才慢慢暖和起来。

走过了很多地方，一直在不断地到达和离开。但是终于想在这里停下来了。

这个四季寒冷的地方，还有眼神坚定的狗狗们，都让他没有办法再提起脚步。

不二说那些都是不会改变的东西，即使危险，也觉得安全。

“只要你回来，就会发现这里也一直没有什么改变。”

手冢在对话框里打。

但稍一犹豫又一个字一个字删了下去，说如果那是你的选择，我只会支持。

然后不二发过来一张笑脸。

他说，呐，手冢知道一只雪橇犬一生有多长时间吗？你可以有很多朋友，可以去到很多地方，而雪橇犬，

只有你一个主人。

手冢没有回答。

“什么时候回来？”

“哎呀，可以理解为手冢居然想我了吗？”不二捂嘴偷笑的表情。

手冢正准备回答，不二又紧接着发来一条信息。

他说，呐，手冢，我觉得我会是一个好主人。





生活依旧是一成不变地向前延伸开去。

虽然不会再有来自各国的邮件，MSN上的头像也没有再亮起来过。



曾经有过几次聚会，都是国中时代同一队伍的队友们。

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不二的缺席，只是偶尔会说起来，说不知道他现在又走到了哪里。偶尔当时和不二关系

密切的菊丸还会一脸气愤地指责不二突然出走的恶行，然后抓着自己曾经的搭档大石摇晃说曾经的青学之母

去给我把那个畏罪潜逃的家伙抓回来！

一次大石突然问手冢说和不二还有联系吗？手冢只是点点头，说他很好，虽然暂时不能回来。





第二年，再过两个月，就又是狗拉雪橇比赛的开赛日。

手冢得到一次长假。

只在背包里装入了少量的行李，就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走过安检门的时候，突然想起几年前那个背着背包脚步坚决的背影。竟觉得遥远起来。



换了许多交通工具，来到了从前MSN上聊天的纪录中不二曾经提到过的小镇。

零下几十度的低温，风冰刀一样地顺着衣服的缝隙钻进来。

手冢进了街边一家有些破旧的酒馆，突然身高的温度让眼镜起了层薄雾。

并不是旅游的旺季，来到小镇的外地人并不多。

酒馆里的人很热情地招待了手冢。



他们说几年前也曾经有一个亚洲人在淡季来过这里，最先走进的也是这家酒馆。

老板笑声中带了些得意，说来到阿拉斯加，这间酒馆是必来之地。

手冢没有回应，只是稍稍点了点头。

老板并没在意，只是继续说着当时来到这里的那个年轻人和他的事情。

飞快的语速让已经将英语搁置许多年的手冢听不真切。只隐隐听清他似乎在说，frigid在不叫frigid的时候，

曾经是一只冠军狗。而它所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害死自己的主人。雪橇犬一心沉于奔跑的时候，总是会

忘记身后的事情。而曾经与它一起站在最高点的主人，就在第二年比赛时，丧命于雪山之中。原因是雪橇

翻倒，而跑得太快的雪橇犬们没有发现，于是一直将主人拖行了很长的距离。这样的雪橇犬原本是没有人

愿意再让他跑的，而那个从遥远而温暖的地方来到这里的年轻人，却让它再套上了雪橇。他说frigid是王者，

他的一生，应该都是在奔跑中。

老板顿了顿，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他说，你不知道那是多好的一个年轻人，也不会想到他和他的雪橇犬竟然能建立那样的信任。我看过许多优

秀的选手，但是没有一个能像他那样。我一直认为他，哦不，是坚信他能创造奇迹，但是……

老板摇了摇头然后笑笑，说抱歉这好像并不是应该讲悲伤故事的场景。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候到阿拉斯加来？”老板及时地转移了话题。

“找人。”手冢顿了顿，“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



热心的老板把他带到了不二曾经居住的小木屋。

木屋前的雪扫得很干净，远处的路口，有几只雪橇犬静静地蹲在那里。

“大约是在等他们的主人回来。”老板笑着摊了摊手，“那次事故以后，他们就一直在那里没有离开过。”

手冢轻轻点了点头。

“总觉得那个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会笑着回来了。”

老板推开了木门，里面并没有上锁。

     “我想他不会介意我如此招待他的老友。”老板耸耸肩，然后笑着往回走，“有什么事情可以来酒馆找我。那

个人的朋友，我信得过。”



      

     木质的桌椅上已经积了一层很薄的灰。

     手冢用手轻轻地擦了擦，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些主人留下的温度。

     放下行李开始打扫屋子。这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屋子主人离开时候的样子。

     水壶还放在炉灶上，皮质的手套还挂在窗口旁。木桌上的书还翻在最中间那一页。

     似乎可以看见他在沙发上坐着，在火炉边摸狗狗，或者端了一杯茶很安静地看书。天气很冷，广播收信不

好，外面风很大，也只听得到刮风的声音。

     有附近住户的小女孩跑过来，推门说不二叔叔回来啦？然后看见手冢，眼神突然就暗了一下。她说她和附

近的孩子们一直在扫不二木屋门前的积雪，不然不二回来的时候堆得太高，就没有办法进去了。

     手冢微微挑了挑嘴角，说谢谢你们。

     小姑娘一边跳一边跺脚，说这两天真冷啊，又快到狗拉雪橇比赛啦，不二叔叔和frigid也该回来了。

     手冢轻轻点了点头，说，对。

     “那个，我突然觉得，叔叔你看上去和frigid好像！”小姑娘笑得很开心，然后挥挥手说我要回家了，等不二叔叔

回来了，我再来玩。



     关上门，屋外刮风的声音似乎更大了。

     打扫完房间，手冢坐下来，静静地靠着椅背。

     从窗口还可以看见不远处的雪山。

     不知道什么原因，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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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木笔    时间: 2011-9-14 07:17

太虐了，追打，LZ你还我的眼泪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从未亲妈过，一直在虐待。。。”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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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流水    时间: 2011-9-14 11:38

侯爷最壞了！！眼淚一把把甩出來卻心服口服地嘤嘤嘤：＂果然是他們才能做出的事情、果然這個結局很不錯、以及果然好美嗚嗚嗚！！＂
最過份莫過於某人讓人家看見出品人便知要壞事，可还是義無反顧跌進去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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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ya    时间: 2011-9-14 20:20

唉。。。哀而不伤 但果然这种隐痛是最要命的。。。情感描绘的好真实啊 不能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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