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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文] (TF)若远(HE) [打印本页]

作者: 祈.肜    时间: 2011-7-27 13:20     标题: (TF)若远(HE)

本帖最后由 祈.肜 于 2011-7-27 13:22 编辑

拖了很久写完后觉得很糟的东西……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请随意抽打但不要来问我;内含作者大量主观臆断及胡扯,忍受不了的请继续抽打;发现哪里有明显凑字现象请抽打完了再告诉我><
若远
                        上
那个少年似乎离自己很远。        
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他所关注的对象刚刚结束一场指导性质的练习赛。他出了些薄汗,但与他对手的精疲力竭相比,算得上干净清爽。
他正向他走来,步伐轻盈平稳,不紧不慢,目的是他身旁桌上摆放着的水瓶。
明明是在靠近,他却前所未有的感觉,他们之间,似乎很遥远。
“真难得,居然在发呆。”脸上传来冰凉的金属的温度——在他走神的期间,少年已经站在了自己身旁,正将水瓶贴在自己脸上。
“不二!”他看向他,眼里含着警告的意味。
脸上贴着的水瓶被拿开,少年耸耸肩,依然笑得人畜无害。
“回神了,手冢?”他的笑容里带着某种不怀好意的调侃。
“要不要喝?”他旋开瓶盖,将里面的液体倒进桌上的玻璃杯,笑容语音算不上热情,但也绝不含疏离,“妈妈准备的绿豆汤,消夏解暑。”
是错觉吧。手冢拿起杯子时模糊地想。
也许。
但无论如何,这样错觉产生的原因,并未被深究。


如果你有心去打听手冢国光,得到的答案大多脱不开品学兼优、球技高超、正直严肃、冷峻寡言。他是青春学园的三年级生,学生会长兼网球部部长,由于稳重的性格深得老师信任,而又由于上述性格,无论是网球部的部员还是学生会的下属,大都对他敬畏有加。
对此,如果你去问不二周助同学,大概会在得到一个回答:
未老先衰。
相较而言,不二周助对于网球部的同学来说,就显得容易亲近得多了。与部长的冷峻威严相比,自家天才的温和笑容也让人觉得舒服亲切。何况一直以来前去请求帮助的同学,也从未被拒绝。
他一直都是个柔软的少年,喜欢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和玩笑。他鲜少有将激动的情绪外露的时候,国一那种揪住对方领子大吼的情况实属罕见。因此就算被作弄心存怨气的人,也很难跟他就此翻脸。
最佳例证就数菊丸英二同学,他会诚恳的告诉你,不二同学虽然时常开他玩笑揭他老底,但课上被提问时的援助同样非常可靠。
然而无论是成熟稳重抑或是温和体贴,少年毕竟只是少年,摩擦啦烦恼啦屡见不鲜。
说摩擦其实并不准确。我们已经说过,不二周助是个温和有礼的少年,他甚少动怒,也不会打冷战或是阴阳怪气地给你脸色看。
因此就手冢国光的感觉而言,至多也只是,不二有些奇怪。
却是无法忽视的异常。尽管只是一些微小的、不着痕迹的改变,却令他不由自主地关注,在无法像当初一样认定为错觉——甚至让他将其与当初的“错觉”联系起来。
然而感觉毕竟只是感觉。面对眼前人与平日一般的笑容,它们只能堆积在心底,隐隐不安。
反倒是对方首先发问:“怎么了?手冢,你最近有点奇怪。”
他推了推眼镜,或许是习惯或许是尴尬:“有么?”
少年仔细看他,微微蹙眉有些困惑的笑:“好像没有。”顿了顿,又问,“难道是在担心比赛?”
其实不是的,手冢心道,却只是沉默。
“嘛,“少年似乎是当做了默认,”那是群可靠的家伙,手冢无须担心。”
少年说话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微顿脚步,等待安抚着自己的人追上来拍上自己的肩。少年也的确追赶上来,预料中的接触却并未来临。
“怎么了?“不二偏头看他。
“没什么。“他抿了抿唇,有些僵硬地大踏步向前走去。


训练的时候一切如常。
如不二所言,在全国大赛的诱惑+乾汁训练的逼迫下,众人个个干劲十足。偶尔桃城与海棠发生口角也已司空见惯,只有菊丸会故作老成的感叹:“年轻真好啊。”
他看到越前走到一直安静微笑的不二身边,猫眼里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不二前辈,来陪我练一场吧。”
少年爽快的答应下来。
越前用错了词。手冢看着黄绿色的小球在场上一来一往,心想。
也许在越前甚或他自己看来,每一场练习都应如比赛一样对待,然而作为不二周助三年的同学兼队友,他比越前更清楚那个被外界称作“天才”的少年对比赛和胜负抱有怎样散漫的、游戏般的态度。至少在不二看来,练习就是练习,并非比赛,也也与胜负无关。
事实证明手冢是正确的。无论越前怎样挑衅以激起对手的斗志,对面场上的少年依然云淡风情的笑着,动作潇洒从容,将球击向任意他喜欢的方向。
起风了。
他想起少年有一招名为“白鲸”的球技,随风而动,华丽无双。然而他现在似乎并不想用。
少年的确没有,整场比赛进行得不温不火,双方互有输赢。
他不知怎么有些得意起来。
“真是可怕的全场控制啊。”身边的乾轻声感叹,“越前虽利,与不二相比果然还是欠了火候。”
不二应该只是无意识的。手冢在心中稍加修正。
真正伟大的球员有将自己的意志融入全场的能力。能够不受任何人的束缚,任意打出自己喜欢球路的不二,显然具备这样的天赋。若说两人初战时不二的锋锐尚自是由越前激起,那么此刻两人的悠闲,无疑全凭不二主导。然而这样的天赋却是源自那样的性格:他是一个任性随意的少年,决心一旦下定便无人可改。
球场上的风鼓起少年的衣衫,少年身在场内,网球在他的手心里。
那是不二的世界。手冢不禁为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愕然。
那是不二的世界,这世界里有那天、那地,有那少年,然而再无其他。

不二开始沉默。即使尽力避免主观臆断,他也无法否认这样的异常。
在喧嚣依旧的球场上,少年安然微笑着。他一直是一个宁静的少年,周身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气质,少有打闹,也会适度开口让人不至觉得沉闷。
然而少年的确开始沉默。表面上似无大改变,却仿佛有屏障在其四周伸展开来,将外人与己隔绝。
细想来,不二身边也确实没有过哪个人,称得上与他非常亲密。
尽管与女生们的形影不离有所不同,男生间也确实存在着一个个小团体。虽然老师说不能拉帮结伙,终究还是有你看对眼的和看不顺眼的人存在,而缘分又是个奇妙的东西,总会有个人,在莫名其妙的环境下与你发展得莫名其妙得近。
手冢自认不是个非常合群的人,网球部对自己算得上是非常亲密的一个圈子。然而他也从未想过自己要与哪一个人走得非常近,达到一起上下学、一起午饭、会特意找对方的地步。并非谴责这样的相处方式,只是认为自己不会适合。
类似的,他也从未见过不二与哪个人走得非常近。他与每个人关系都很好,换言之,没有人称得上特别。
尽管之前未曾留意,手冢国光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上两人有一定的相同。不过别误会,这并不是两人会因此更进一步的征兆。不二一直是与他很要好的同窗,部里值得信赖的队友,不过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听起来像不像欲盖弥彰?
何况又要如何解释,这样超乎常理的留意和心慌?
但是相信我,单方面的疑虑猜测总会把两人拉得越来越远,何况其中一人,已经疑似疏离。
如果没有人能迈出一步的话……手冢在人所未见的地方暗暗握了握拳。
“不二,放学一起走吧。”

也只是放学一起走而已。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问不二,可到了当口,话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
难道要说:“不二,最近遇到了什么难题么?”或者“不二,你最近很奇怪。”无论怎么说,以自己与不二平日的相处模式而言,都显得很奇怪吧……
其实奇怪的,是自己对于不二突然的关心和在意?
“手冢?”他听到不二疑惑地呼唤——少年不知何时已追上自己,“你怎么了?”
摇头:“没什么,抱歉。”
少年偏着头笑,没再说话。
为什么面对不二的关心,不会觉得奇怪?
他们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从国一的那个黄昏少年的主动接近开始,到如今两人同行。从不二一语道破他可以隐藏的实力他便知那个少年的不同寻常。
不二对于自己是特别的。尽管深知每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的独立个体,他仍不由自主的进行了这样的区分——不二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这不是从少年能一眼看出自己是左撇子这件事中得到的结论,关键在于,那是一直以来知己的少年,平时被隐藏起来的蓝色眼眸目光犀利耀眼,有时甚至会让他有一种无所遁形的危险感。
他们也是很好的伙伴。与外人所想象的“一直站在部长身后的天才”不同,不二的确一直站在自己身后,却是以一种同伴间支撑的姿态。那种默默的、稳固的支撑,尽管经常表现出一种游戏般的散漫态度,依然让人觉得可靠。
正因为是那样可靠的存在,才让被支持的人容易忽略他的情绪。很少开口要求,在那样安然温和的表情下,便无人得知他的烦恼。
会觉得奇怪,是因为靠近的脚步一直由不二踏出,他伸出手,由自己接住,少年深知自己的性格,一直处于主动。所以当不二倏然抽离,他才会觉得无所适从。
“手冢,你是在这里等车吧?”他转过头,少年正饶有兴趣地研究公车站牌。
“啊。”
“那么,明天见。”少年没有多留的意思,对他笑着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他看着少年的身影渐行渐远,璜觉他就似要这般走出自己的生命里。
于是顿悟,连日来所感到的种种异常不安,那样迷惑而害怕失去的心情,只是因为,想要靠近你而已。
                                     下
能够感觉到身后有目光一直跟随着自己,这让不二下意识的略微加快脚步。
手冢最近有些奇怪,但他想自己知道原因。
果然……自己最近太反常了吗?
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国三的生活称得上单调乏味,在校的时间在一干同学的嘻哈中总是过得很快,而课下,要相信不二同学总有办法消遣。
问题在于,只是偶尔地,在喧嚣的人群里,他会感到有些……寂寞。
他向来乐意、并且善于将自己融入身边的环境里。他喜欢安静,也愿意不时的开点玩笑凑个热闹。但是现在,它能够感觉到自己与环境的偶尔脱离。
那样的感觉产生的时候,身边的喧嚣打闹便都如潮水般退散开来,喜悦的欢呼抑或悲伤的低泣,都被打散碎裂成雾,消弭之后只剩虚无的真空,其中只有自己坐得安然。
不想去感知不想去关注,开始尚觉宁静温馨,再后来便发现,自己与身边的人,已经产生了不短的距离。
不得不承认那样的距离让他有些心慌,他正将自己隔离开来,防线之外甚至有重要的亲友。
最早察觉的大概是菊丸,他比其他人又有更加敏锐的直觉,也更加直接。甚至早在不二自己发觉之前,便略带担心地问起:“不二,最近心情不好吗?”
不过毕竟天真,何况当事人自己也未有察觉,于是疑惑很快就在不二的笑容下烟消云散。
后来似也有警觉,至少那段时间大石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忧心忡忡、欲言又止。
大概是英二向他透露了什么吧,不二有些伤脑筋的想,依大石的性格,担心还不挂在嘴上,自己真有这么反常吗?
直到某一天大石满面严肃却掩不住担忧的单独找了自己,开口便直奔主题:“不二,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么?”
沉静了几天之后的袭击来得有些突然,不过不而尚算镇定——除了有些哭笑不得。
“呐,是英二说了什么吧?不用担心,我没事。”
发型奇特的鸡蛋头少年将信将疑的接受了他的回答,又忍不住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这让被观察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嘛,抱歉抱歉,大石。我并不是在笑你。”
却不料大石这才像舒了一口气的样子,重新露出爽朗的表情来,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抱歉,不二,是我太多心了。因为不二从没让人担心过,这样大惊小怪,实在是太失礼了。”
“不过,”肩膀又被人拍了拍,说话的人格外语重心长,“如果真的遇到麻烦,请一定和我们说啊~”
少年看着友人离去的身影,温暖的同时又有歉疚缓缓升起。
让人……担心了吗?
不过真的不是什么大事,难道要对大石说,“啊,只是有时会觉得寂寞”……么?
……噗。
无人的角落里,少年兀自笑开。

不过那以后,他的确开始有意识的改变,在某些方面。
他开始自己带英语字典。
原本不是什么麻烦事,只是国文字典和英语字典一起的话,走路回家肩膀会有点酸。同班的菊丸实在很难指望,于是便去拜托了绝对的模范生手冢同学,没想到对方意外的好说话,再后来几乎成了惯性使然。
不不,别想歪,就算他当时找的是大石或者乾你们也会寻根究底地非要问个为什么的。那时候他们还在国一,加入网球社也是不久之前的事,对彼此还都只处于只有个印象或不甚熟识的试探阶段。
不过不能否认有一个人甫一入社就引起了包括二、三年级前辈在内的所有人的注意。
手冢国光,尽管年纪尚小,他身上那种天生的、仿佛会发光一样的特质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湮没在人群里。而不二,尽管他对手冢头顶的各种光环并不感冒,那人严肃冷漠的气质同样引起了他的兴趣。
因此如果非要问出一个原因,这其实只是不二当初对手冢某个无恶意的试探的产物。
然而客观来讲,这确实称得上少年十五年的人生里,对他人产生的为数不多的依赖之一。
大概是长子以及父母经常在外的原因,少年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自立。他惯于照顾他人,很少给人添麻烦的性格也深受亲戚邻里的赞扬。所以在他与大石谈过并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可能给他人增添了麻烦甚至使其困扰后,少年便马上中止。
所以说,天才和蠢才有时只隔一步之遥。(喂!)
于是手冢觉得奇怪最后再也沉不住气终于来找他的时候,少年是真的觉得很疑惑很无辜。
“那个……手冢,有什么事么?”
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没什么。”
额……^^||||不二拿起网球袋:“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背对着自己的人似乎是惊了一下,大约想不出挽留的话,僵硬的点了下头:“啊,再见。”
有点莫名其妙,少年走出部活室后依然带了点疑惑地笑,却不料身后的人以惊人的速度追了上来:“一起走吧。”
……虽说不是不可以,可是手冢,你今天真的很反常诶!
“最近都没带英文字典吗?”状似不经意的问。
“嗯?”还在惊讶于手冢今天反常的少年抬头,“不是,我最近都有带。”
“啊。”
不二停下脚步,随即看到他前方不远处的手冢同样停下来转头看他。
少年这一次没有笑,他很认真的问:“手冢,你有什么事吗?”
手冢到没被他难得的认真镇住,他扶了扶眼镜,依然沉默。
不二突然觉得他们这样在街头对峙的局面很好笑。
然后在他终于忍不住即将破功的时候,面前的人转过身去,迈开脚步的同时低低说了一句:
“最近学的生词,我都标好了。”
诶诶诶?
少年豁然明白,动身追上:“手冢,你一直在等我吗?”
“……”
这种情况下该不该道歉?少年着实哭笑不得。
“呐,一直麻烦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有。”这一次却迅速得到了回答,“你没有给我添麻烦。”
他在比自己略高的少年投下的阴影里仰头迎上,视线里天空广远,夕阳极尽绚丽。
而少年就在那其间。

不过那一次之后,他们便不知怎的开始同行。
在此之前,虽然的确有一段同路,如非碰上,他们也很少一起。
至于现下状况的原因,似乎是……手冢异乎寻常的主动?
手冢从不是一个会主动的人,这是他对手中的固有印象。因为生性严肃冷漠所以少有人敢于搭讪,恪守礼节所以与人不够亲近,也不会与人打闹玩笑之类,这样的人,本身就会使其交际圈受限。即使是朋友,手冢也很少主动问起谁的情况——除非严重到影响正常的生活学习——他给予身边的朋友充分的信任和谅解,并尊重他人的隐私,因此不会随意打听。然而这样一来,也就少了与人增进感情的机会。
所以现在手冢问出“在想什么”这样的问题,其实算得上很奇怪了吧?
“不二?”
“诶?”成功被唤醒的人对自己前方不远处的好友抱歉的笑了笑,“没什么,抱歉。”
“没什么不该是这样的吧。”
……“手冢,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呢?”
“什么?”
“问我在想什么,手冢很少问别人这样的问题吧?”
对方的脚步似乎放慢了些,语气也略有迟疑:“朋友间的关心,不可以么?”
“不……”对方这样的理所当然倒让他觉得难以回答,“只是,我以为手冢的话,就算是关心朋友,也很少这样问出来。
“虽然妄自揣测实在失礼,但手冢一直以来给我的印象……其实是不怎么善于沟通的吧?”
“单凭印象,你也很少因为什么事烦心,不二。”
“是说,最近已经反常到手冢也会担心了么?不过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呐,说出来会很丢脸^_^”
“愿意倾听别人,却觉得把自己的烦恼说出来丢脸么?”
诶?如果说方才的关心已属反常,向这样步步紧逼就更加少见,印象里他虽然严厉但绝不会逼迫别人。然而两人现在,显然都不能用常理推断。
他任凭手冢的声音一句句传入耳中,暗想手冢之前恐怕从没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
“我的确不是个主动的人,所以交友总需要别人靠近,而你恰恰相反,不二。
“习惯了接受所以懒于付出,和总是付出所以不习惯接受,其实是一样的吧。因此虽然不二总是说没事,对于习惯了接受的我来说,还是会觉得不适应。
“其实不二,我们都习惯了被你迁就,所以一旦那个迁就我们的人厌倦了离开了,大家才会感到不安。”
“手冢……”这样的手冢让无所适从,他其实从不会应付直接的人,身边的人也从未有这样直接的对他说出“在我心中你是怎样的人”的存在。手冢这样的表现,虽然稍显失礼,却意外的让他觉得……惊喜?
“不二,我一直想说,很抱歉。”
“不,”一直沉默以对的少年却突然抬头打断了对方,语气意味不明,脸上却仍是笑着的,“别对我道歉,手冢,该我说谢谢才是。”
那样的笑容却不知怎的让原本沉稳笃定的人有些焦躁起来:“不二,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用笑。”
从未见过这样手冢的少年微微怔愣,随即便再次笑开:“不是的,手冢。”他这样否认,用某种近乎安详的表情,“这一点上,你其实想错了。
“开心也好烦恼也好,想笑的心情从来都是真实的,就像虽然有时会觉得与你们脱离,想要接近的心情是真实的一样。付出和接受,这从来都不是能单纯定义的关系,付出的同时,一定也是被纵容着的,互相包容谅解,这本就是朋友之间相处的必要条件,因此我一直非常感激。”
少年依然笑着,是一直以来让人感到温暖和善的笑容,少年用来接近每个人的笑容。
他带着那样的笑容说:“我一直是在用非常认真的心情来靠近你们的。”
“不二……抱歉。”
“不不,”少年笑着摇头,“该我说谢谢才是。如果不是手冢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人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这些话,我也说了不出口。”
“哎呀哎呀,无论如何,说出‘想要靠近你’这样的话,总是会不好意思呢。”
“哎呀,明明是手冢今天太奇怪了,居然承认了与你们有距离这样的想法,还是当成错觉好啦~”
“手冢?”
一直低头的少年发现原本在自己前方不远处的人不觉间已被落在后面。他他正注视着自己,眼眸深邃明亮,有什么隐约闪烁着,然而他看不分明。
他看着那人走来,随即感到身体被环绕包围住的温暖和重量。陌生的温度触感让他下意识的身体一僵,就要挣开却因对方的一句低语停止了动作。
“你想要的靠近,是这样的么?”
“如果不是的话,请推开我。”
他僵硬着身体,然而终究还是软了心肠。
那一种谁都不曾察觉的心情,想要和你一起走下去的心情,我其实是带着这样的心情想要靠近你。
那是与面对其他人都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有些话只有对特定的人才说的出口。
那些距离的产生,其实是因为……想要再靠近你一些。
温柔的气息拂过脸颊,低沉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温度。
少年俯首贴近他的耳边:
“那只是你心里的距离。”
——END——
写的时候本来想找首王崴的曲子来听的,但因为最近都在看《最游记》所以头脑中回想的一直都是for real……结局写的东西……好雷好肉麻……可不可以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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