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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文] 【1029贺】TF 子衿 更新三:路遇 [打印本页]

作者: 木笔    时间: 2010-10-29 08:00     标题: 【1029贺】TF 子衿 更新三:路遇

本帖最后由 木笔 于 2010-10-31 09:49 编辑

一:初见

早春的汴京,护城河早已解冻,春天的气息迫近,虽然不复冬日严酷,依然凉意袭人。路上行人不少,但如果有人记得汴京全盛时期,便可知这远算不上繁华,已萧条很多。春寒料峭,若非为了生计,也没人愿意出门。

街口一家小酒馆里面零零落落地坐着几人,门口柜台处,老板眯着眼看着面前一个读书人,此人一手捧着一包文房用具,一手搜了三遍口袋还是没摸一个钱来之后沉声说:“抱歉,钱袋被偷,可否先赊欠一下,日后一定奉还?”,老板忍不住露出生意人的本色:“不好意思,小本生意,概不赊欠。你没钱付饭菜,怎么就有钱去买文房四宝了?”

那人长身玉立,一副普通的读书人装束,青色布衣除了腰间佩了一玉没有什么修饰,却显得青衫磊落,此刻碰上这等窘迫之事除了眉头皱起三分也看不出羞恼或怨忿之色,长揖到底,语气诚恳:“若信得过在下,可把纸笔暂压与此,待在下拿钱来换是否可行?”

“看着不像个骗吃骗喝的,不过近来世风日下,谁知道读书人还是不是个个都诚信守礼了。。。”老板还犹自嘀嘀咕咕,“再说这些纸值几个钱,你要赖账这玩意儿搁我这儿也没什么用,看你身无长物,要抵押怎么着也只有这块玉吧。”

不过几个包子和小菜,哪比得上玉佩值钱,有人已在小声议论这店主欺人了。那读书人犹豫了一下:“这是我家祖传之物。。。也罢,不过暂压于此。”他正要动手解下玉佩,边上一个坐着看了一会儿的白衣青年却开口了:“这位兄台看着是个正经的读书人,老板你说他花费了多少,算到我帐上,我替他出了”

听到这话,老板立马换了一副脸色:“这位公子真是豪爽,你看看,我也不是要为难他,大家都有难处不是?”白衣青年点头轻笑了一下,不置可否。然后回过头来对之前的读书人说:“在下可否有幸邀兄台同饮一杯?”

虽然不惯饮酒,可是面对出手替自己解围的人心存感激便也不好拒绝,青衫书生拱手相让:“手冢国光。多谢兄台仗义。可否告知在下家住何地?不日就把今日饭钱送还过去。”

那人微微一笑,却和方才对老板的轻笑截然不同,让手冢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不要兄台来兄台去,多拗口。唤我‘周助’便可。我在汴京还没有落脚之处,区区几个钱手冢兄不必挂怀。”

连“在下”都省了,读书人最重礼节,熟识多年的人彼此也依然“兄台”“在下”,这个人真是不拘礼数,不过手冢也并没有在意。

酒来了,那白衣青年斟了两杯,一杯递与手冢。酒一入喉便觉得火辣辣地灼烧,竟是烈酒,手冢不惯饮这样的酒,可又不愿在此人面前失礼,便还是一饮而尽,尽管极力忍耐但终于呛出了声,让他忍不住尴尬起来,俊脸上多了一层刚才那样的场景都没有的薄红。

周助先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见到他的窘态,便忍俊不禁,这让手冢更加窘迫起来:“抱歉,失礼了”,颇有些无措,一开始的沉稳都不见了,倒显得笨拙起来。周助微微收敛笑意道:“是我失礼,小二,换一壶竹叶青来”,竹叶青乃是用汾酒为底酿的淡酒,甘醇温和。手冢肃容整衣,又恢复了起初那样的沉静,低声道:“多谢。”

“你这人倒有意思,错在我,你还道谢?”对面那人似乎兴致又来了,斜眼相睨,尽是促狭之色。

手冢不善言辞,不知道该如何答对,便默然。那人也不以为意,夹起桌上的下酒菜,四个小碟里面都夹杂着红红的细丝或小块,一看也是和烈酒不相让的另一种辛辣,他微眯着眼睛赞叹:“好久没吃到这么够味的了,手冢兄要不要尝尝?”

对面的人的脸似乎黑了一下:“不必了。”

“啊呀,喝烈酒,吃辣菜,这才畅快,读书人哪来这么多礼节规矩,还是古人说得好,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对面那个他口中的读书人也不喝酒也不吃菜,只是静静看着他没有半点着恼的神色,他有点过意不去,刚叫了声“小二”,手冢就出手阻止,还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不必了。”

“你怎知我叫小二为何,不过你不领情那就算了,这么好的菜浪费可惜,我只好自个儿享用,手冢兄莫见怪”,周助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眼神似乎越发清亮,顾盼神飞,又赞一声:“不错,终是天子脚下,一个小酒馆里的酒也上得几分台面”,然后看那小二和老板听了这话一脸僵硬的神情笑得欢。

周助又连倒两杯,三杯烈酒下肚,却脸色依旧。对面那人酒量浅,菜也苦手,只能暂歇杯筷,一双深色眸子专注地看着他让他微微有些不自在起来,扫了一眼手冢手边的纸笔,问道:“手冢兄欲赴今年春试么?”

三年一试,委实难得,京城里面多了的一半生人就是这些赴京赶考的书生了。而这年又是变法彻底废除之后第一次省试,试者,被试者,以至京城里面不相干的人都人心浮动。

“啊”手冢点了一下头,看着又要因自己冷场了,对方也是一副书生打扮,便道:“周兄也是?”

“说过周助便可,我看起来就不可能比你大”那人一本正经地纠正,“正是正是,本想着投奔此地远房姨母,早到几月再温习温习,不料姨夫外放举家远迁,住了几日客栈盘缠难以为继,有些麻烦呢”,说着麻烦,可是那人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愁苦之色,嘴角微扬,就像方才手冢被店家纠缠时他旁观看戏的神态一般。

盘缠不多,竟然还为我解围?手冢心内动容,便有心相助:“在下在郊外一清静寺庙里租借了一个房间温书,如果周兄。。。周助不嫌,可愿同住?”

“那便再好不过了,先谢过我这几月叨扰”周助欢欣溢于言表,草草吃完了饭便跟着手冢去看他暂住的地方。

手冢这才发现周助还有另外一样奇特的行李,是一把纹样古拙的剑,后来他知道那把剑叫“青冥剑”。


二:论玉

手冢在寺庙里的房间虽然不宽敞,再临时搭了一张硬板床却也不至于太过拥挤。难得的是,这里确实是个读书的好去处,寺庙里只有一个主持和四五个小和尚,清清静静,偶有几个善男信女进来焚香拜佛,也是一脸虔诚肃穆,除了寺里的晨钟暮鼓和窗外的鸟鸣虫声倒真没有其他什么声响。

只是他实在怀疑这个周助是否真的如他所说前来应试,不曾见得他如何苦读,白天带着那把剑出门,至晚方归。归来也以打趣手冢为乐,竟似不以春试为意。虽然一口认定手冢比他大,可是相处几日之后便直呼手冢。手冢也不以为意,此人从初见开始便这般随性,他早不认为是失礼。

手冢本不会过问他人私事,但想着既然周助曾萍水相逢还相助自己,加之年纪比自己小,怕他玩心太重,有时便提醒一二:“周助,春试在即”,言下之意,该苦读才是。周助一哂:“手冢,你是读万卷书,我是行万里路。莫担心。”加之也曾谈论典籍,周助每每语出惊人,颇有见解,不似纨绔子弟,便也放下不言。

周助是个有些奇特的人,读书人都常穿青衫,他偏偏喜欢白衣,举手投足之间,洒脱自在,却少了几分书生气。喜佩那把古剑,闲时把玩一番,抬头看到手冢疑惑的目光便说道:“你佩玉,我佩剑,都不过是借古人之意偏爱某些事物。你信君子端方如玉,我更喜仗剑扫不平罢了。”

手冢摇摇头:“倒也不是,佩它只因是父母唯一留下之物。”

周助奇道:“只是如此么?还以为因为‘君子如玉’‘玉有九德’,所以手冢会对此物尤其上心。”

不料那人答道:“玉者,‘欲’也,无欲则刚,君子寡欲,不役于物”

对面那人掌不住噗哧一笑:“手冢,喜欢一物也是人之性情,不必如此苛责。无欲之人才真正无情,难道你没听过这句话么,‘人无癖不可与之交’,不过你这脾气也可算是一癖了,呵呵。”手冢顿时默然,直觉自己被取笑了,低下头只管看书。

不多时,却见眼前递过一篇漂亮小楷写就的小文《论‘君子藏器与身’》,用手冢的语气直陈君子种种雅好,比如爱兰爱玉爱书爱字,皆是怪癖,“藏器与身,役物与心,身心不暇,又何以待天时?”,本是歪解《周易》来打趣手冢,不料那人凝神看了那隽逸的笔迹许久道:“周助,好文好字。”连一篇随手写就的小文也文理清晰,歪理论起来也言辞有据,果真是他多虑了,若是用心于正经文章与他一较高下也未可知。

周助轻叹一声:“文字游戏,算不得什么。方寸之间不过小文章,胸中沟壑方为大文章。”
手冢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起了什么:“多年前有位前辈也如是说。”
“哦,是何人?”
“我父亲的一位故友。”
“故友么。。。”那人低下头微微沉思。

手冢记得那时他不过十一二岁,但已读书写文颇有样子,有天父亲把他从书房叫出去,并且吩咐带上新写的几篇文章,然后让他恭恭敬敬递给一个客人。

那人摸摸他的头,温和的语气带着笑意:“贤侄小小年纪便有此造诣,真是后生可畏。我家小儿可是远远不如,连教育后辈都赶不上手冢兄真是让人不甘心。”

父亲一贯严厉的语气柔和些许,竟也有一丝笑意:“你太过夸奖他了,小孩子一得意就不用功。”转过头对他道:“国光,这位可是文章圣手,当年要不是欧阳先生为自己学生避嫌,榜单上可就在你爹我前面。”

那人闻言哈哈一笑:“非也,老师不过一时戏言,就算笔墨再精致,不过小文章;比不上手冢兄你胸中经纬,居你之后,我心服口服。”

那位长辈该是父亲的至交好友,否则以父亲那礼数周至的待客之道不会随便称“你”,那人也该是才华不下于父亲,否则更以父亲从不奉承直言不讳的性格不会对那人如此推崇。果然后来他便得知那人就是当年省试和自己父亲名列第一第二,曾被当今圣上并赞:“‘朕今日为子孙得两宰相”的不二周文,两人的文章都已传遍朝野,俨然已是年轻一辈的文坛翘楚。这些是他的书童在外面听到了偷偷告诉他,父亲是一个颇为自律寡言的人,极少在他面前提这些。

他向此人请教过几次文章,每次都受益良多。此时听周助说了那人相似的话,少时记忆便都翩然而至,“周助,那位先生也写过一篇《玉论》,以荆山之玉论士,‘若鲁国贤士之薮也,今君以为地不再产,则展成年之后鲁无孔子,孔子之后鲁无颜渊,颜渊之后鲁无闵损。。。’”

没想到周助朗声接道:“闵损之后鲁无子羽,子羽之后鲁无秦非,秦非之后鲁无曾点,曾点之后鲁无子思,子思之后鲁无孟轲,孟轲之后鲁无叔孙通、戚麟、高堂生、孔安国、韦贤、疏广、匡衡、曹褒之属矣。是今之生于鲁国者,皆鲁瑜之沙也;游于鲁国者,皆荆山之石也。”声音激越清朗,“也”字末了嗟叹一声,极是感怀。

“畅快之至”,手冢击节赞道,“先生之文,气势淋漓。周助,你若用心,以你之才必可为此。。。周助?”

只见那人望着窗外树枝上独鸣的鸟,静默出神,似乎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是轻轻问道:“手冢,是沙砾或是玉石,对你真这么重要?”

手冢微怔了一下,道:“物本同源,不必分贵贱。只是若身为玉却无所为,岂不自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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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 talk:
这篇文的初衷只是想写“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迈F子和看起来正义凛然其实非常好欺负的书呆子T,可是后来因为想放到一个大背景之下,结果越写越累,大改了三次,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改了,就先放上来,从最初写作时间看算是我第一次古代架空文,请多多给些修改意见,合掌

不能忘了这个,1029快乐!某两位不要大意地继续有爱下去吧,哈哈




三:路遇

手冢难得出门,只有在笔墨纸砚不足的时候才会走出书斋,周助跟他下山过几次,发现每次路径都几乎一成不变,先买文房四宝再去书坊寄卖几幅自己的字画,之后到同一家酒馆里买几个包子和小菜——对他来说这已是改善伙食,末了原路返回。不管城里繁华路段有什么热闹可看还是两边店铺有什么新奇玩意,他都视若无睹,自管自走路,以致回去路上通常只有他一人,周助肯定是跑到别处看热闹或者喝酒去了。周助戏称他不过是一个未剃度的和尚,看似年纪轻轻其实已经“波澜不起”,然后在那人意识到此句的后一句是“妾心古井水”之前跑得没影了。

只是这天回来的路上不大太平。已近清明时节,虽然寒意已退,但突然袭来的斜风细雨还是湿了半边衣襟,使人感到潮湿的凉意,偶有几个行人都是郊外上坟行色匆匆赶回家,真应了清明断魂之句,他也有些伤怀地想到父母。只是父母远葬他乡,他连上坟也不能,想到父亲曾说,若死后灵散魂灭,又何须对着枯骨祭奠,若是尚有灵识,那么心诚则至,便暗自惭愧不若父亲于生死之事上的豁达透彻。

突然他看到路边有个男人举止随便,而对面的少妇一手提着装着祭品的篮子,一手护着身后四五岁的幼儿露出为难的神色,便快步走了过去。那个男人不修边幅,胡子拉碴,长衫皱起了好几处,说着说着已动手去拉少妇。

那人一只手伸出去却被什么拉住,转头一看是个面色严肃的读书人,刚想发火,转念一想咧嘴嘻嘻一笑:“你想打抱不平是吧,不过本大爷没做违法犯纪的事儿,他死去的男人欠我钱早该还了,看在死人份上还没在丧期要债。你要是多管闲事不让我要钱,那么我就只能去公堂上讨个公道。读书人,你该明白这个理儿,让个妇道人家上公堂且欠债不还多半得卖房卖身抵押,比这丢人得多。。。”

“说,她欠你多少?”手冢的语气清冷,可是已明显是在压制怒气。

“十两白银”那人得意洋洋地把手里的借契翻了一翻,普通人家三年收入也没有这么多,妇人在那边低声说道:“我家男人生前好赌,借了这么多债,亲戚知道他好赌都已断绝往来,害我们孤儿寡母没法活了。。。”

手冢略一沉吟,伸手解下身上系着的玉佩:“这块玉佩乃是祖传,上好和田玉,足可抵十两白银,去当铺玉坊问价便知。”

那人看到玉佩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接过来掂了几下,然后依旧嬉皮笑脸地说道:“万一不值呢,大爷我不就被你耍了?”

手冢不动声色地把妇人孩子和那人隔开距离护在身后:“读书人不妄语,玉若不值此价,请到此山普渡寺找手冢国光。我既替他们还债,借契拿来”

那人没料到手冢来取借契,一只手回护另一只手里本就抄着家伙往手冢左臂便是一棍,手冢吃痛险些倒地,那妇人孩子连忙来扶,等抬头一看,对面那人却一脸惊骇的表情,拿借契的手抖个不停上面隐约有条血迹流下,借契也飘落下来,小孩忙上前去抢起。那人不知在害怕什么,胡乱说着“谁?出来!”四周空旷无声,哪里还有半个人的身影,他更惊恐了边颤声说道:“你,你原来有帮手。。。”边揣着手冢的玉佩慌忙逃走了。

妇人一边千恩万谢一边又过意不去:“这位公子,不知该如何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你的手臂没事吧,要不要去请位大夫看看?”

手冢觉得事有蹊跷,之前恍惚听到细小物体破空之声,可那人一走也没法追究原由,便道:“无妨。就此别过,此后保重”,他用右手摸摸孩子的头,转头回去。

开始不觉得,走了几步才发现手臂越来越疼,手冢脸上也开始出了冷汗,不知道是否伤到了骨头,忽然听到身后有个声音道:“明明连架都不会打,逞什么强?这手要是真废了,看你拿什么去应试?”

回头一看却是周助,手里拿着他们出来唯一的一把伞,手冢知道周助贪玩回来得晚,春天多雨,便把伞留给了他,周助走上前来把伞撑在他头上,嘴上埋怨,眼里却有担忧的神色,伞都偏在他这一边。

“如若不管,枉读圣贤书,更不用去应试了”手冢答得很理所当然,黑色的眸子里神色一如往常,只是攥紧了拳头忍痛。他比周助身量高些,看周助把伞高举着,便伸出右手想接过周助手里的伞。周助一言不发地避开,他有些不解,但也只好跟在周助身边回去,一路静听细雨落在三十六骨油纸伞上的沙沙声。

回去之后周助依然沉默着给他上了药,不像往常伶牙俐齿打趣他。周助这人出门在外连跌打损伤的药都备下让他有些意外,然而难得又见到那人一脸寂然沉默不语,他有些歉然,但周助不说话他也不知说什么,只是低声道:“多谢。”

那人抬头望向他,眼神依旧明朗如星,却有一些什么看不分明的东西在里面,开口终究还是埋怨的语气:“这次你幸而有这玉,那下次,下下次,若是再碰见世间不平事,你又还有何物可换?再说,欠债还钱本是天理,若你无计相助又当如何?”

他有些惊讶:“周助,你在生什么气?”
那人闷闷地说:“我在气这个世道,气有些人”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接着答道:“下次如何,我不做空想,尽力而为便是。”
“尽力?你只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人小心地把裹伤的布条打了一个结,白了他一眼,他倒是松了一口气,不知怎的能看到往日的周助便好,虽然想说你不也是书生么,但此时还是非常明智地闭口不言。

过了几日,周助却拿着他那块玉佩过来:“呐,你祖传的宝贝我帮你弄回来了,这下该如何谢我?”
他很诧异:“周助,你如何寻得?又如何有钱去赎回?”
“那个啊。。。”周助期期艾艾了一会儿,然后一脸笑容都让人生疑,“玉坊的老板是我旧识。。。总之,这是你自家的东西自己收好就是了”

他疑惑地接过,后又曾看到那个索债之人,本想拦住问问清楚玉佩之事,可是对方远远见到他就像避猫鼠儿扭头而跑,连人影也不见了,回来和周助说起这事,那人闻言笑得打跌:“人被你的书呆子气吓怕了罢”,明知事有蹊跷,便也只能暂搁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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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 talk:
又周末啦,松一口气,趁着最近写文热情还没散,把第三节修了一下贴上来。话说我就是很喜欢看F调戏T,更何况难得写个呆T,不调戏简直说不过去,下次再碰上腹黑冰山帝王攻神马的,调戏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惴惴不安地问,到目前为止有没有让人觉得我把他俩写走形了?

那个“普渡寺”是胡诌的,灵感来源是“普救寺”,我什么都没说哟,TF还是FT,其实只有某个特殊地点才分得清,我眼中的T和F完全是平等的互相吸引与被吸引,信任与被信任,支持与被支持,又不会写第八字母文,所以请自由心证=.=

那个,每次都让某T左臂受伤我不是故意的,但是男人嘛,带点伤才更有味道,不是么,噗,笑跑
作者: wisteria    时间: 2010-10-29 11:32

很有意思的开头和设定呀~
不过有些疑惑既然二人父亲皆为宰相的话,又怎会清贫如此?
难道这中间又有许多变故,是以不二并不用心在春试上?
唔~现在没啥意见可贡献 不过是更想看后文拉……
作者: 木笔    时间: 2010-10-30 09:01

回复 2# wisteria

多谢鼓励,希望后面的不会让你失望。当然有很多变故啦,不二用心在哪里,最后再告诉你,嘻嘻(拖走这个卖关子的。。。
作者: 风露清愁    时间: 2010-11-2 14:11

好象T也只会被F子欺负(部长,你这么样子不行的哟会被反攻的)
这两人原来是世交,咋一直也没见过面?
“手冢,是沙砾或是玉石,对你真这么重要?”嘻嘻,现在就这么在乎T的看法啦?

支持与被支持,已经初现端倪。吸引与被吸引,以及征服与被征服(咳嗽,我是指精神方面的),是否能多做些渲染与铺垫?让他们之间感情的过度更真实更自然和可信?(你也可以理解为这是我的恶趣味,因为我实在是太喜欢看这两个人上演调戏与反调戏啦)
作者: wisteria    时间: 2010-11-2 18:29

没有走形拉~ 或者说 这就是我心中的手冢和不二吧~
部长的左臂又第N次受伤了(笑)
不二当然要为他讨回公道 至于说与不说……应该说、果然是不二的风格吧
私心里还是更喜欢不二这种爱憎分明 不欠人也不吃亏的个性
有时觉得手冢性格太“正”和“直”了 过刚则易折 所以才需要不二这个可曲可折可刚可柔的“水”嗳~XD
作者: 眼镜Honey    时间: 2010-11-4 21:08

支持楼主看法,T和F是平等的存在,互相被镜子另一面的自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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