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文]
[TF] 短篇三部曲之一——Apple Tree end
[打印本页]
作者:
子音
时间:
2010-7-31 02:11
标题:
[TF] 短篇三部曲之一——Apple Tree end
至今依然喜欢的短篇。
——————————————————————————
APPLE TREE
(Ⅰ)
晚风和着金龟子的歌声飘来,树叶随风摆荡。我仰头,穿过散开的缝隙,穿过灰白的钟楼上的狭窄门廊,看到银色月亮的一角。风中似有呢喃,曾经听谁说那是夜的精灵的低语。在万物寂静时,总有那么些神秘的生物醒着,聆听他们的私语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很久心情都没有这么舒畅,我羡慕那些金黄的花粉,因为他们是自由的,可以随风飘荡去任何地方,而我只能永远站在这里,仰望蓝天,仰望明月,想象自己在钟楼上空盘旋、飞翔。我低低地叹气,一粒冰凉的露珠滴落在额头,象是回应,还没来得及向他打声招呼,他已经迅速滑落,从高空摔下,重重地砸在青草叶上,碎成一粒粒细小的水珠散开。
在高高的地方向下望,这样的高度让我晕眩,然后我抬起头,视线定格在一片阴影中。不知看了多久,我觉得自己象在梦中,思维被迫停止,无意识地望着钟楼投下的灰蒙阴影,依稀分辨出一个人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月光给他抹上朦胧的银白,他的眼神苍凉似水。
瞬间一幕幕影像在眼前重叠。不知名的小虫扇动莹蓝翅膀,打着旋儿掠过,思绪不自主地随风飘去。
SYUSUKE,是的,他是这么唤他的。然后那个叫SYUSUKE的人就会转过来,略仰起下颌,柔柔的蜜色头发散开来,带出眉梢无尽笑意,薄薄的唇有着柔软的线条,一张一合,低柔的嗓音浸润夏夜的风的微凉。
第一次见到他们是在一个晚上,在修道院的花园里。那个有着蜜色头发的少年坐在我身边,双脚荡在树枝下,一摇一摆好不开心。他咬开手里的苹果,香甜的气味丝丝入鼻,我贪婪地深吸一口,惬意地伸个懒腰。再看他时,发现他也侧着头注视着我,许久他唇边的笑意荡漾开来,“好漂亮啊。”我的心一紧,象要窒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我,但是我知道我彻底迷上了他的声音,犹如泉水浇灌,那种清凉透澈的感觉。他始终面带微笑,如果有谁跟我说,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天使,我绝对会相信,并且坚信。
他脱下暗红色天鹅绒外衣,里面是纯白衬衫,金色的衣扣在腕际闪耀。我失神地凝视,几乎忘了他在干什么,直到底下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在干什么?”我们不约而同地低头,看到一张严肃冷漠的脸,纯黑的眼眸闪烁出星辰般的光芒。“哎呀呀~被发现了呢。”我突然回过神来,看到他怀里的那件外衣裹着几只红红的苹果。嗯?怎么回事?我很难将这个人和小偷划上等号。在我看来现在应该是思考如何逃脱的时候,他却很镇定地跨坐在树枝上,放眼搜寻中意的苹果。
“下来。”底下那个人命令道,声音不响,却有着不可违抗的威严。细细打量他的衣着,我猜想他可能是教会里负责抄写文书的职员。“下来。”他再一次命令,明显不悦。“不要。”少年灵巧地缩回脚,避免了被拽下来的可能,俯视那人阴沉的脸色,笑得开心。随后他又看向我,向这边伸出手来。白皙的手指越来越近,轻触到我的脸颊,温温的感觉在那一点散开。他几乎就要抓到我了,忽然失去重心,一个侧身摔了下去。我恐惧地尖叫,紧紧闭上眼睛,却意外地没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看到他安然无恙地躺在底下那人的怀里,顿时舒了口气。然后听到两人的对话。
“放我下来。”
“……”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
“我不是来偷苹果的。”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肚子饿了找东西吃啊,这样也不行吗!”
“这不是你的东西。”
“是你的?”
“不是。”
“那你干吗那么激动!放我下来!”
“激动的人是你。”
“……”
少年最终得以双脚落地,拍拍身上的尘土,转身朝这里走来,捡起掉落在树下的外衣和苹果。
“你的名字?”那人走近,问道。
“……SYUSUKE”
“为什么那么晚来这里偷东西吃?”
“我说了不是偷!”少年微怒,猛地转身,没预料地对上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人,一脸的不爽。“这个算是补偿。这样总可以了吧。”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枚金币,放在一旁的水井沿上。那人看他一眼,似乎是认同了他的做法,转身朝大门走去。“等等。”闻声停住,他又转回来直视少年。
“你的名字?”
“TEZUKA”
“TEZUKA……”少年轻声重复一遍,随后很有礼貌地对他一点头,“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请说。”
“我想住在你家,可以吗?”
TEZUKA挑眉,“我想我们并不认识。”
“刚才已经认识啦。你知道我叫SYUSUKE,我知道你叫TEZUKA,这就够了。”
那人不准备继续理睬他,转身就走,叫SYUSUKE的少年远远地跟上去,很快两人消失在转角的阴影中,连带着一声声“TEZUKA~等等我”飘散在夜空。
余下的一夜我都没合眼,沉浸在刚才的一幕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直到清晨的鸟鸣将我唤醒。褪去黑夜的修道院似乎完全变了个模样,漆白的院墙显得破旧,不再有夜晚的庄严肃穆。燥热的空气取代了清爽的夜风,我静静地躲在层层树叶背后。风起时,在树叶缝隙间总有什么东西闪着光刺痛我的眼,仔细看过去——是那枚金币。
我想那晚我不是在做梦。
接下来的的日子里,一切重归平静。我依旧在原地仰望,羡慕那些有着透明薄翼的虫子,认为自己是不自由的。如果你问我什么才是自由,我会说至少让我换一个角度来观察这个世界。要知道高高在上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站在浓荫后,随风摇摆,迷离的视线渐渐聚焦在一点。修道院的门墙是哥特式的尖顶,我远远地望见一个蜜色头发的少年在高耸的门墙下晃荡,时不时地向这里张望。这边的长廊上一个人影急急走过,我立刻认出他就是那晚站在树下的人,好像是叫TEZUKA吧。少年向他挥手,很高兴地笑。TEZUKA的脸色并不好看,走过去和他说了几句。风捎来了他们的对话,模模糊糊的,“……你怎么……?”
“NE……在家很闷耶~”
“……我还要工作……”
“你不是说已经请过假了吗?”
“……”
“下午去……好吗?听说今天那里有集市……”
“……”我并没有听清,但是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少年的笑容忽地灿烂,一转身不见了人影,TEZUKA无奈地摇头跟了上去。那一瞬间我几乎不敢相信在他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宠溺与关切。
他们始终是一起的,我突然这么想。
(Ⅱ)
在原本无望的日子里我期盼他们出现,每当晚钟敲响时,我努力在人群中寻找那个英挺的背影,期盼他能够引我寻找到那抹蜜色。我想我的生活开始改变,从孤零零的一直线变成绕一定点画圈的椭圆。白天我仍然躲在树荫背后胡思乱想,脑海里全是他们的身影;夜幕降临,我在层层叠叠的笑颜中睡去。
有一次我睡了很久,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这些是给我的?”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我使劲地仰头,却什么也看不到,然后我听到又一个声音说,“是的。”我直视向前,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谢谢TEZUKA。”那个人这么说,而我相对应地在面前这张严肃的脸上察觉到淡淡的温柔,一晃而过,然后深深地驻扎在他的眼中,他的眼眸象泉水洗涤后的纯黑大理石。
我感到眼前的景象摇晃得厉害,然后被挤压着,闷得透不过气来。我伸长脖子想要透口气,目光落在一面镜子上——它就在我面前,挂在墙上。SYUSUKE仰起头在TEZUKA脸颊上吻了一下,很轻很短的一个吻。在修道院我也经常看到修女布施给穷人的吻,但是现在还是忍不住抽气,不一样的,我想,这其中总有些东西让我觉得异样。
“SYUSUKE……”那人缓缓开口。“谢礼哦~”我被举起,柔软的唇在额上印下,湿濡的微带凉意。镜子里的少年笑得天真,他手里的苹果连同一旁的人都涨红了脸。
我俨然已是这栋房子的第三位主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每天清晨醒来总能看到他可爱的睡脸,净白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红,略长的发散开在额头、鬓角。我惊讶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他时没有把他认作女孩,现在细细地观察发现他真的很漂亮,不同于女孩子的娇柔,那种美是中性的纤细,象瓷白娃娃般透亮。TEZUKA一定也是这么认为,好几次我迷迷糊糊醒来看见他站在门口远远望着床上的人,他眼中的那种深沉的感情任谁都懂。我想他是喜欢他的,就象我喜欢他的声音每天早晨对我说“早安”。
TEZUKA在教会负责整理抄写文书,天蒙蒙亮时出门直到傍晚才回来,这段时间里只有我们两个在这栋房子里,也难怪SYUSUKE会闷得受不了跑到修道院来找他。我跟着他在餐厅吃过早餐,收拾好餐具,穿过起居室和晨室来到书房,SYUSUKE熟练地搭好梯子爬上狭窄的阁楼,在一堆破旧的羊皮卷里选出感兴趣的几卷,借着小小玻璃窗透进的阳光盘腿坐下阅读。我时而被捧在手里,时而立在地上,静静地陪伴着他。我抬头向窗外眺望,看到修道院高高的钟楼。晨钟响起,宣告一天的开始,每当这时SYUSUKE会从那卷羊皮纸间抬起头和我一起远远地眺望,然后低头继续。有时他会轻轻念出几句句子,用他那好听的声音配合上抑扬顿挫的声调。他专注于手里的文章,偶尔会停下揉揉酸涨的脖子,侧着头看我。这个时候我都能直视入他的水蓝眼眸,在那里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在这里,我是极快乐的,因为有了自由,能看到更广阔的天空。
SYUSUKE每天都会去阁楼,在那里待到TEZUKA回来之前。我本不认为他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但是有一天SYUSUKE带着我走下梯子,看到TEZUKA站在书房门口看着我们,严肃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我才意识到他好像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那天我真是吓坏了,TEZUKA生气时很恐怖,虽然他并没有责骂,但是那种眼神让我感觉象是被冰雪包裹着,冷得抖个不停。我抬头,看到SYUSUKE竭力维持笑容,做出承诺。
那些书是教会勒令的禁书,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晚上SYUSUKE闷闷地回到房间,倒在床上,我则一路滚到床角。然后他翻身对着我,说,“TEZUKA的眼神似乎是很不信任我呢。”那双蓝眸映出失落。我躺在他的怀里,整个晚上都维持着这个并不怎么舒服的姿势。
不信任吗?这种感觉对我来说是陌生而遥远的,以前的我高高在上,没有人对我的话产生过一点疑问,更不用说是不信任了。而现在……SYUSUKE翻了个身,我仍被抓得紧紧的。恍惚间,房间的门被推开,意料中该出现的人走到床前。我依稀分辨出他的身形,他默默地站了一会,然后有个声音低低地在黑暗中散开,“SYUSUKE~”温和沉稳的音色犹如黑水晶,他伸手抚过那人的额头,我感觉到覆盖在身上的手动了动。他离开时留下浅浅叹息,一切重归寂静。
第二天早晨,他们仍象往常一样互道早安。一端永远是春风拂面,一端永远是冰冻三尺,我站在餐桌中间忍不住叹气——这两只啊……
然后我放声大笑,没有人听到。
接下来的日子里,SYUSUKE仍经常去阁楼,但是更多时候他会趴在书桌前涂涂抹抹,而我自然是和墨水瓶站在一起,望着鹅毛笔尖细的笔尖上下浮动出神。银色的笔尖在羊皮纸上跳动,打着旋儿画出一排排铅灰色的字母。他时而冥想,时而默念,有时还翻出一厚本的字典搜寻着什么。后来我才知道TEZUKA一直想把拉丁文的《未知录》翻译成德文,却因为教会的工作耽误进度迟迟没有完成,那时SYUSUKE是在帮他——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
这样就算是他让我住下的回报吧。SYUSUKE是这么对我说的。我撇撇嘴——除了这样做,他也别无选择。记得那次TEZUKA回来,面对一桌泛着红光的饭菜嘴角抽搐,花了三小时把打碎的瓷器粘合起来,之后SYUSUKE被告知以后无需整理书房并且禁止踏入厨房,我也跟着松了口气,不用再担心在一边看他打扫时会被花瓶砸到。
晚餐后他们会在书房里看书,但更多的时候是SYUSUKE缠着TEZUKA讲那些他从未听说过的东西。TEZUKA戴着眼睛,坐在书桌后面,一手习惯性地搭在书上,严肃的表情象极了德高望重的讲师,SYUSUKE趴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
TEZUKA从没问起他的家庭,他也似乎是尽量回避。在我看来,他们对对方完全不了解,却又是完全了解。
从思想上的契合到行动上的默契,他们,一直就是这样生活在一起。
(Ⅲ)
我无法看透SYUSUKE,就象我无法看透浩瀚的星空,或许TEZUKA也有着同样的想法。面对他时有的突发奇想,他总会微微蹙起眉,然后默许。因此,每天想着玩些什么新花样也成了SYUSUKE生活的一部分,比如这次他对TEZUKA说,我们去野餐吧。
TEZUKA皱眉,野餐?他看看窗外夕阳,现在能去那里野餐?
“去修道院后面的山冈吧,在那里还可以看星星。”SYUSUKE很好心地建议,期待地望着他。
“怎么会突然想要这样?”
“不必担心,NE~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哦。”他转移话题,兴致勃勃地从桌子底下拉出一只篮子,“这些就是晚餐。”
TEZUKA面对那一大篮食物沉默,投降。
到达山顶时,太阳还没完全沉隐,借着余辉我们选了一片平坦的草地席地而坐。TEZUKA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从不大的篮子里掏出那么多东西,摆了一地的食物足够一天三餐,问,“没有了?”
“最后一样,”SYUSUKE抽出一瓶酒,“勃良第的白葡萄酒。”
TEZUKA挑眉,“我不记得我家有这瓶酒。”
SYUSUKE冲他一笑,“是我买的。”
他不再说什么,扫过一地的食物视线落在我身上,伸手抓起我,“这个算是饭后甜点?”
“NE~TEZUKA”SYUSUKE动作温柔地解救了我,“不允许你欺负我的苹果哦。”
我被捧着贴在他胸前,回首看见TEZUKA的眼里浅浅的笑意。晚风拂过山顶,身后的树叶沙沙作响,远远望下去,修道院高耸的钟楼似乎被我踏在脚下,从不一样的角度看同一个世界是如此陌生。
这个世界对于我有着太多的新鲜,我总是带着莫大的好奇去发掘不曾知晓的一面。
暮色一点点涌上来,带着些许寒意渲染了街道。FUJI在高高低低的台阶上跳来跳去。我被他紧紧握着,几乎窒息,艰难地回过头,看到TEZUKA默默地走在后面。从山冈回来后两人就这样沉默着,我静静地呼吸,感受着FUJI的指尖传来的温热的心跳。
当沉默的时间够长,让我几乎以为整个世界只剩下寂静时,TEZUKA开口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FUJI推开卧室的门,TEZUKA的问话使得他的脚步停滞了一下。仅仅一瞬已经足够。我一愣,仰头发现他的眼神无力,越过我投向房间的一角。
背后的人走近,不说话。只有呼吸存在的空间让我窒息,我看见FUJI的睫毛微颤,隐藏在那后面的水蓝融进了悲哀,浓得仿佛爱琴海的蓝化不开。我想起今天早晨的访客,那时FUJI独自去应门,我在书房只听到模糊的对话,然后一片寂静,漫长的静默让我几乎以为自己置身梦中——其实我一直身处梦境。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姓。”
TEZUKA沉默着,听到他轻轻念出那个尊贵的姓氏,“FUJI,SYUSUKE FUJI。”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望着他,然后回望另一个人。他似乎并不吃惊,眼神一如既往地坚定带着细微的复杂。他早就知道的,面前的人是公爵称号的继承人。
“……我是偷偷溜出来的……他们找到了我。明天,会有人接我回去。”我突然觉得那水蓝眼眸象是一片孤寂的湖,高山雪水融化而成,冰冷是因为没有人给予温暖。他默默地看着TEZUKA,那神情与其说是不舍,不如说更象是在等待,期望能听到他的回答。
“我知道了……早点休息。”
一瞬间我以为在FUIJI的眼里看到了闪光,我眨眨眼,再看到的是他无言的背影。
(Ⅳ)
FUJI就这么走了。
半梦半醒间,我听到门外的马车远远离开,回头看见TEZUKA站在书房门口,高大的华丽马车驶过窗前,遮挡住早晨的阳光,在他的侧脸投下阴影。我叹口气,心里象是又失去了什么空荡荡的,以至于感到酸酸的。
TEZUKA转身走进书房——桌上那卷铺开着的羊皮纸,上面有我熟悉的铅灰色字迹。
******************************************************
风捎来了精灵的低语,他们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但是那种祥和的气氛让我想起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夜晚。所有的事好象一场梦,就象现在那个人站在不远处默默地望着我,恍惚不真实的表情。是梦吧,他一定也这么想。
渐渐地倦了,我缓缓合上眼,忽然感到周身的暖意。那人不知何时已来到树下,我被他温暖有力的手包围着,他的手有点粗糙,磨挲着我光洁的皮肤。他望着我的眼神深沉且悲哀,我想他大概还沉浸在自己的梦里没醒来吧。
可怜的人啊,我默默叹气,可是没人听见。当我想再次合眼,一阵清晰的疼痛刺遍全身。我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仰视那人,然后回望离我越来越远的苹果树在夜风中摇摆枝叶。
他摘下了我,那种撕裂的痛楚久聚不散。
原来紧密相连的彼此被硬生生分开,是如此的痛。
原来这不是梦。
一切的一切都不是。
<END>
作者:
樱_花生
时间:
2011-2-1 18:57
p>\\\<q子音桑你好。好久不见。
非常喜欢短篇三部曲哦。可以转到冢不二吧去咩。俺们那的菇凉最近饥渴的就好想豺狼一样喂<你不是也一样嘛踹>
淡定地抹掉头顶的番茄鸡蛋。三部里面最喜欢第一篇......顺带小小鸡肚一下可以一亲芳泽的美人苹果......<喂喂喂>
就这样顺带祝子音桑新年快乐XD。文评什么的就原谅我这个只会吐糟的家伙吧OTL。
欢迎光临 春日泽 · Tea Party in May (http://162.218.51.38/forum/dz/)
Powered by Discuz! 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