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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说明：1、这里有一只神经病属性部长请谨慎下口。2、这里是本体不是盗文==。呃……3、请大人们不要大意的拍砖吧！
以上。——by某方
（哆嗦着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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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五六月份，又是青学男子网球部惯例的合宿期。
菊丸站在场边上一面关注着场上比赛的进展状况一面回味着刚才那场比赛中自己打出的几个好球，远远看见大石他们做完每天早晨的训练情况汇报从球场那头走进来，立时再也压抑不住满腔的喜悦感，跳起来叫道：“大石，大石，这边！这边！！”
接着也不等对方走近就全速奔跑过去，顺手拖住对方一只胳膊：“大石大石，我刚才赢了不二耶，6比1大胜利，嘿嘿嘿……我很厉害吧~~”
其实本来是想叉腰得意地大吼一声“菊丸大人很厉害吧~~”，不过看到跟在后面一并走过来的手冢，还是及时而适时地吞下去了。
至于为什么——暗暗瞄一眼好友兼另一个当事人……嘛，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因此没敢再偷眼细看部长神色，菊丸蹭到大石肩上屏蔽视线假装一本正经地继续关注比赛，却正好看见场上的龙马大力瞄向后场边线的一个杀球，喂喂小不点刚才一定是偷看了自己的比赛，那个位置可是他琢磨了好久好久才发现的正好是不二无法用出巨熊的地方，要不是有这么个“克敌制胜”的方法，怎么可能赢得过他。
立时心满意足地全部挂到大石身上顺便再让来自部长的视线遮挡些许，一边赞叹小不点的眼光果然犀利一边又不禁为好友担心，却见对方仿佛没有半秒惊讶或迟疑，不慌不忙变换了下步法，紧赶几步回身手臂向后一挥，极类似“巨熊”的姿势，小球在甜区轻巧一击，以漂亮的弧线落到对方的后场。
随着球落地“嘭”的一声，大石背上挨了一肘子，菊丸高跳起来：
“诶————————————————”
已经站定自顾用修长手指拨弄拍线的人抬眼看过来：“怎么了，英二？”
“你你你你……怎么接到了？！！”
而且还是用“巨熊”！！！！！！！！！！！！！！！！！
“原来英二想让我输呀，”他假作不知，只是微笑，“我好伤心。”
“不是……”他被他搅得有些晕，但幸而头脑极快转瞬反应过来，“不二你竟然放水！！！！！！！！！！！！！！！”
他不平地大嚷，不二也不反驳，只笑笑地看他在场边张牙舞爪。反倒是被突然扰了战局的小孩子先不爽起来，走近拉拉帽子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切，英二前辈还差得远。”
“啊啊过分！！”这句话着实惹到了炸了毛的大猫，也不管球场规定冲进来扯他的脸，一边委屈地指控，“不二你大偏心！！除了小不点你都没有和谁比赛认真过！！！”
“喔……认真啊……”他将弯着的眼眸浅浅睁开，手指支着下巴，微微沉吟——似乎真的是在认真考虑的样子。
几秒的沉默里，听见有谁低咳了一声。
不二也听见了，淡淡向菊丸身后扫了一眼，“我想应该——确实没有了吧。”
恍惚听见有人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又堪堪停住，接着是紧跟过来的的大石拉住自己劝道“好了英二这是训练时间不要胡闹快回到场边去”。虽然被戏弄到的委屈和不满快要爆棚，但紧接着好友很诚恳地道歉和允诺一起去买新上市牙膏的条件还是很好的起到了安抚的作用——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被大石提点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还有部长站在后边……他不要被因为扰乱训练而被罚跑圈！！！！
突然收敛下来的菊丸瞬间躲到大石的阴影里——天保佑掩耳盗铃可以成功不要被手冢看见！！
“啊……”大石无奈地捂着胃强颜欢笑，“那个……对了，不二你们这边的比赛也先暂停，大家集合安排下今天的训练内容……呃……手冢？”
……
无人回应。
菊丸揪着大石运动衫小心翼翼地冒出头来——刚才手冢站着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啊……得救了…………
长吁一口气的人立马活过来：
“不二我……”
也仿佛在瞬间转移到场边长椅处的人一边将球拍收进球袋一边向兀自搞不清状况愣在一旁的人微笑挥手，“那我们走吧，越前。”
……
Part2
那一日的晚间训练结束后，轮到不二到合宿区外帮大家采办夜宵。
合宿期的食物供应惯例是由部内的后辈们负责，从校长办公会批复下来的经费虽然有限无法与冰帝那边颇具迹部家风格的豪华训练食谱匹敌，但怎样也能满足众人的正餐供应。怎奈正处于十四五岁攒个子长身体的男孩子，个个都仿佛长了个无底洞般的胃，加上每日高强度高密度的训练更加食量惊人。又鉴于某次合宿时众人被迫负着所有行李一路跑到合宿地点作为“体能训练”的惨痛经历，之后再没人敢往行李里塞除去必需品的任何东西——连菊丸都忍痛割舍了在中午和晚上刷牙用的甜橙口味和樱桃口味牙膏——因此在晚间训练结束后肚子空空却没有食物可以果腹成为每个部员的人生一大憾事。
桃城曾撺掇过越前一起偷偷溜出去买汉堡，结果因为循着香味扑过来的菊丸惊动了部长致使三个人都写了检讨。第二次两人终于学乖，拎了一大袋子面包回来分食以求“息事宁人”，结果十分不幸地又被慢跑回来的手冢撞了个正着。
“合宿期间不准私自外出，这是规定。”
他站在门口，背后是瑟瑟的夜风。
不二笑着把手里的另一只面包丢过去：“呐，手冢，你回来的正好，我们刚才商议了下此条规定的修正案，为求公平大家准备采取民主方式举手表决……部长这里，没什么意见吧？”
“……”他拿眼横他，偏用“独裁”“不公平”的圈子过来套。
于是八人通过，一人弃权——每日轮值到合宿区外采买夜宵的规定，就这样应运而生。
然后一直延续至今。
如前所述，这一天出去的，恰好是不二。
最后一个借用完公共浴室顺便给后辈们建议了隔日食材的河村从外间转进来，正看见副部长大石和参谋阿乾窝在宿舍外间的小客厅沙发上，神神秘秘地不知在讨论什么。丢在一边圆桌上佯装讨论主题的，似乎是前些日子早已定下的训练计划和新式蔬菜汁配方。
“总之，就算是相对可行性概率较高的方案，也必须要有两个人见面作为前提。”
用笔点着演算了密密麻麻的纸张，乾做出总结，“所以，只要达到这一点，问题解决的概率就能一跃达到89.63%。”
“可是……”大石惆怅地抱住脑袋，“你也知道手冢的性格……今天训练时候明明就面对面，还能造成那样的状况……所以…………”
“那是因为有旁人在，容易让不二顾及左右而言他——单独，单独相处，就可以直接地处理掉这些问题了。”
虽然没有相关数据予以佐证，但是好多书里都是这么说的应该也不会错吧……
大石仍然在犹疑：“可是那两个人……”
他终于忍不住，上前插嘴：“不二和手冢，他们两个是在闹不愉快吗？”
乾立刻抬头抓本子推眼镜：“阿隆这次，是和手冢一个房间吧？有什么有价值的数据吗？”
他抓抓头发不知该不该把手冢在被更换舍友后一连几天的异常表现与之关联起来，正自想着，手机响了。
那头却是不二，带些不好意思地微笑：“因为顺便买了饮料所以东西有些多……能不能来帮下忙，阿隆？”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直接中断掉刚才话题迈步向外，还未出门就被两人一人一只胳膊拽回来，带些哀求带些兴奋带些紧张带些失措地异口同声：
“——找手冢。”
“诶？”
“不管用什么理由。”
“一定要让他亲自过去否则这件事情……”
大石似乎还在不放心地碎碎念叨，身后的乾却立刻满意而满足地关上了门。
他只好带着未知的理由去操场寻人，跑道那边没有，练墙球的地方也没有开灯，黑黢黢的操场上，连影子都无处寻觅。
给大石他们打了电话确认，手冢也不在房间里。
他没办法，担心不二久等，只能自己跑去车站接应。脚下堆了一大袋面包饮料的人倚着站牌，似乎等了很久，但在看到他时仍然露出温和的笑容。
突然有些纳闷，手冢是因为哪一点才会置气，跟这么好的一个人。
手在想到答案之前已经自动伸出去：
“这么多……真是辛苦了。”
“没有，是我一时兴起想到要买饮料的，还要麻烦阿隆特地跑出来。那个……手冢没责备你吧？”
“哈，那个……诶，鳗鱼饮料*？！”
“唔，因为阿乾就蔬菜汁存量不足因而不利大家充分全面摄取营养的问题念叨了很多遍了，虽然知道他是好心但是真的很烦啊……”^^
由于蔬菜汁三个字自动条件反射忽略了某个在脑海里一瞬即逝的念头，想着怎样都比那青惨惨溶液好的河村同不二一起转上通往合宿区的坡道，从这里已经依稀可见远处被高大树木掩映的大门。
道旁的路灯坏了一只，透过斑斑驳驳的树影是迷迷蒙蒙的光晕，走在细碎月色里的人似乎由此触发了灵感，给他讲起小时看的山野志怪故事，讲到在野地里蓦然出现的精怪时他恰好抬头，看见视线所及之处月色描摹出的隐约轮廓——整齐的衬衫仔裤不像是刚刚从操场上慢跑回来的人的装扮，手插在衣兜里的姿势仿佛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远远地望向他们的方向。
他不由心里咯噔一下放慢了脚步，合拽着袋子另一边拉环的不二也顿下脚步来，回头问：“怎么了，阿隆？”
“那个，Te……”
他有心指手冢给他看，可刚抬起手来却见那端树丛微晃，对方的身影不知何时隐没在阴影里，消洱无踪。
“什么？”
不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依旧茫然。
大概只有他一人，又看见这些日子在宿舍里每次提到不二时候，从那镜片上流淌过的，转瞬即逝的清冷反光。
*鳗鱼饮料是由日本烟草公司以鳗鱼头和鳗鱼骨中的精华加入其它维他命而制成的黄色有气碳酸饮品，含有五种维他命，分别是维他命A、维他命B1、维他命B2、维他命D跟维他命E。
Part3
正如当初在球场上敏锐察觉到青学双璧间不同寻常的波动，副部长大石在接到阿隆电话那一瞬，第六感觉事情可能将变得更加糟糕。
如是预感在十分钟后得以证实——带着一身料峭寒意的手冢推门进来，衬衫仔裤表明了难得打破日程的事实，更加的面无表情也是心情恶劣的力证——因为他竟然完全无视坐在门口的两人，径直穿过走廊，回手碰的一声关上门。
乾非常八卦地扒着墙边探头，掐着表念念有词地多记一笔：
“比平素高45分贝……看来计划出现了大问题。”
……
“什么大问题？”
声音刚从门口传进耳朵里，不二和河村共拎着袋子的身影也就映到眼前来，瞥见他两个脸上掩饰不住的不自然，抿唇笑道，“难道是我回来太晚，饿出了大问题？”
大石嗫嚅着寻找接语，不二倒心情很好似的没再介意，放下东西挨个房门拍过去：“各位，夜宵时间！”
上一刻还在宿舍里打电动做蹲起横尸补眠的众人霎时涌出来作饕餮状，围着不二挤挤擦擦等待投喂就差兴高采烈地摇起尾巴，英二更是直接扑上去诉苦：“不二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的能量差点耗尽连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nia……”
他将食物和饮料挨个分发出去，顺手揉揉友人的头发并奉送微笑一枚：“嘛，抱歉了，英二。”
本就是过来撒娇的猫咪立时被对方难得的全方面安抚彻底治愈，满足地带着食物蹭过来又挂上搭档的肩膀：“大石大石你今天是什么口味的面包我们互相交换好不好？”
“英二……”
尚处在思索“大问题”的半神游状态，大石拍了拍甚是粘人的搭档示意他不要太吵，同时探身察看袋子里面——仅剩的两份面包里，加芥末的咖喱面包不消说是不二的限定口味，另外一份是精制黑面包。
左右环顾了下——手冢果然不在。
他有些宽慰地想不二果然还是有心，大概也是神明保佑借此创造两人见面契机，没准所有误会就可以借机消解。正想寻个由头让不二加以注意，就见不二走过来抓起他那只面包，略思索下，将另一只黑面包也拿了起来。
似乎有些微的犹豫，他看见他轻轻地抿了下唇。
——若不是不好出声干扰，大石现在其实很想借用手冢的口头禅来为他加油打气。
——“不要大意的……”
“大石，乾。”
正按着桌子默默发功的人不想被突然出现的正主点名，惊了一跳差点手慌脚乱地打翻桌上的饮料瓶。
“哈？那个……怎么了，手冢？”
远远站在客厅入口的人似乎已经平息或者说是很好地克制住了刚才甫一进门的肃杀情绪，但隐隐投过来带有疑问和责备的眼神仍然比平时沉重的让人吃不消。周遭的人似乎也体察到了这种无以言表的微妙气氛，不自禁都停止了上一秒的嬉笑和打闹，小小的客厅里安静到鸦雀无声。大石想起英二曾经多次半开玩笑半是抱怨地说部长冷肃老成的气质与总是能闹在一处的众部员有些格格不入，许是因为今天知晓了部分幕后秘辛又见过了适才的情形，对这种疏离冷峻的气场体会得格外敏锐和深刻。
对方轻咳了声然后继续：
“龙崎教练通知我明天的体能训练要有所改动，你们到我房间来讨论下。”
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说完即利落地转身走开，而是用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慢慢扫视过众人——从自己身边的菊丸开始，桃城，越前，海堂，乾……不知是否是自己多心，大石总觉得他在河村那里多停留了两秒，然后才缓缓转过来，看了看已经空无一物的袋子，最终看向拿着两个面包的不二。
他恍惚觉得旁边那双纤长的手指在进行不为人知的细小挣扎，后来索性低下头去，认真时而不经意般在包装袋的一行行文字上来回划拉。
手冢也难得很有耐心似的，站定在那里，保持着手插在裤兜里的姿势，不动也不说话。
实则被完全屏蔽的众人继续屏气凝声权作石像，既便如此，也无法遏制那种渐渐弥漫开的尴尬气氛。
简直是度秒如年……
他捺着性子瞥见身侧的菊丸冲他挤眉弄眼说“在这样下去就要老死在这里了”的时候，部长大人才突然像回魂似的，丢了句“那就这样吧”，转身进去了。
在众人突然被按了播放键宣泄而出的一片莫名其妙的哀嚎里，不二的神色仍是淡淡的，低着头比对两只面包的生产厂家和所含成分，仿佛察觉到他的目光，便又仰起头笑了笑，不假思索地将那只黑面包塞过来，以格外温柔的神色说道：“呐呐听说大石这几天胃口不好，所以专门去买了这个，就当作今天的……特别附赠。”
猝不及防被接受了这样的馈赠，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的大石欲哭无泪。试想下之后可能会经受的身心摧残，他开始考虑在去找手冢之前事先服用超剂量胃药的必要性。
……
后来，据青学数据八卦狂人乾透露，那日讨论时格外心不在焉的手冢屡屡向大石投以深沉目光，其中写明四个大字——“那是我的！！”
Part 4
不论怎样，日子还是要往下过，训练也要按部就班的进行。
于是第二日大早，网球部所有正选在合宿区门口集结，按昨日龙崎教练授意，搭车前往就近的体育馆。
空气清新惠风和畅鸟儿欢鸣，这是个表面上看来令人愉悦的早晨。可实际上菊丸刚拉开车窗大大伸了个懒腰，感叹的音节还未从声带上溢出就被旁边的大石强制性的按回肚里，顺便还抛给隔座咔嚓咔嚓翻弄零食袋子的桃城越前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上一秒的窸窣声瞬间回归死寂让海堂有些不解地向后望去，只看到乖乖缩在座位上的一众和独自坐在后排靠着椅背打盹的不二，似乎昨晚没有睡好，脸上还带了淡淡的黑眼圈。邻座的乾拍拍他教他不要持续探索，同时手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他怔了怔，表示了解。
车厢里涌动着一种诡异的安静，气氛也仿佛在无声中一点点攀升到了临界点，而坐在最前排对此似乎无知无觉，一直毫无表情的手冢部长从一上车就掏出口袋里的书在看——只不过到现在还没有听到翻页的声音。
众人像是坐在锅子里的青蛙，不知会在什么情况下因由什么契机一戳而破被达到沸点。而由于生物本能的趋利避害性，在进行训练前的自由分组时，所有人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样集体后退一步，将手冢不二两人留在中间。
菊丸望着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有点搞不清状况的好友躲在大石背后偷偷抹泪：
“不是我不想救你而是手冢太可怕了呜哇……”
然后就看手冢板着脸扬了扬手里带有搭钩的绳子，道：“过来。”
“……？”
“先做热身。”
……
此次的体能练习为了更加挖掘出所有部员的潜力因而采取了水中练习的方式，而且是两人一组用绳索连在一起，游过几段障碍重重不时会出现逆流的管道，这无疑比单纯的游泳要求更高的爆发力和持久度，而且设置在其中的一些障碍物，也是对合作协调性的考验。
“虽然水不是很深但是大家还是要注意安全，如果不行也不要逞强，避开逆流赶快上浮，明白了吗？”
哨声响起，大家鱼跃入水。
海堂一下水就开始猛冲，被乾晃了晃绳子要求保持体力，然后就看见旁边手冢比了个“跟着我”的手势，带着不二躲过侧面冲来的一小股逆流，绕过弯道游走了。
“呃，跟上……”
毕竟是失了先机又加上乾故意，他们和前面一组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那两人以十分娴熟的姿态绕过密布在这一段管道中的重重障碍，不禁感叹虽然没有组过双打但不见得会输给黄金拍档的默契——却不知为何在日常生活里两人的默契急剧退化，以致到现在几乎完全没有交集。
正想着，最后一段管道就在眼前了。
许是因为比先前还要激烈些的逆流，手冢开始加速，很快地消失在视线中。
……
由于之前一路都很顺利，从腰上拴的绳索那里根本觉察不出不二的重量，因而在进入最后一段管道时手冢只专注在从湍急水流溅起的飞沫中寻找路途，揣摩着用两个人都能承受的速度向前奋力划水，暂时无暇分心去关心不二的状况。
从绳索上感知到的信息来看，仅是在面临第一波逆流时候觉得一瞬的绷紧，想是开始没有掌握好速度，还好之后便没有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憋着一口气冲过最后一股逆流踏上管道出口的台阶，脱离水的皮肤在接触到五月温热的空气时仍然有瞬间的凉意，抓过架子上的大毛巾先往旁边递过去——却没有人接。
以为对方仍然在抓紧一切机会闹别扭的人有些不悦的回头。
只看见另一端落空的钩子随着绳索拖拖拉拉地躺在身后一步的台阶上。
不二……
未曾预见会出现这种状况从而毫无心理准备，他只觉得有些冰凉的血液一瞬间全都涌上了头顶。
“不二！”
他发现自己用不假思索的状态喊出了那个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提到过的名字，而逸出嘴唇时令人恐慌的陌生感只能爆发出攫住心脏的更大的恐慌，这种教人窒息的感觉促使着他丢掉毛巾转身跃入水里——不过在那之前，身后两级台阶的地方，有人抓住栏杆，从水里使力站了起来。只是从眼前一晃而过的影子，尚不能在视网膜上投下清晰的映像，手冢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伸手死死地扣住那纤细的手腕，没有掌控住的力道顺便也把对方直接推撞到板壁上。
被按抵着的人细细地皱起眉头：
“呃，痛……Tezu……”
真是够了……
惊悸的心脏并不能用手掌下真实的触感轻易平复，反而触发了可以吞噬掉整个人的害怕，仿佛被压抑到临界点的神经下意识地在眼前回放这些天眼见的一幕幕——就算不值得被他“认真”对待也好，看着他拿着属于自己的东西站在对面生生无视掉自己也好，被他和别的人言笑晏晏亲密无间的景象嫉妒到要死也好……就是不要——
他带着一种仿佛绝望的心情不容躲避地吻下去。
就是不要——让我再也见不到这个人。
已经被他折磨到快要发疯……
停下来的时候两人都大口的喘气，不二往里缩了缩以掩藏被吻到嫣红的双颊，却抬着眼睛，双眸亮亮地看着他。
“怎么了，手冢？”他唇角噙着未知的笑，“不是你要撇清我们的关系吗？那么刚才那个，又算是什么呢？”
“嘛……”
他决定不回答。
只是视线中水润的倔强蓝眸和淡色的唇片让人很有再次亲吻的欲望，事实上，手冢也这么做了——顺便掩饰掉除去欲望之外的那抹不正常的脸红。
他在平静的表象下压抑的东西已经太多太久，偶尔也不介意抛除理性和逻辑，完完全全地遵从一下本心。
唇齿和呼吸细密的纠缠中，似乎听到不二低低地笑了声，随后双手绕过来，攀住他的脖颈。
……
两分钟之后，乾和海堂那组到达终点。
“第二名啊……”没有眼镜可推只好推泳镜的乾在终点的台阶上停住脚步，顺手抓住作势要往上走的海堂，“虽然不错但还是有待提高……好了，回去告诉大家，再来一圈。”
“……！！”
“顺便告诉他们，冰川期终于过去了。”
--The End of Fang’s Part
Or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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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0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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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的梗太有爱啦~~~